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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菓菓听见执法堂三字就条件反射地挡在谢无祭身前,“你们又要挖阿祭灵根了是不是!”
宛若护犊的母族,小锅呲着白牙,恨声道:“不准你们靠近他!”
两名金丹弟子:“……”
谢无祭勾着嘴角,轻缓地掰开她的手,耐心道:“菓菓放心,我不会有事。”
金丹弟子对上故作凶神恶煞的余菓菓哭笑不得,但是他们也不敢轻易开罪她,毕竟这是无裘剑尊近些年来唯一收的亲传,他们略略抱拳朗声道:“对,我等只是带八师弟前往执法堂观礼。”
另一人看着娇俏可爱的余菓菓,不由放缓了语调,温声道:“小师妹宽心,盗取活脉丹的弟子已于今日一早被大师兄亲自捉拿。”
余菓菓:“!!!”所以这个便宜大师兄没有骗锅?
她追问,“两位师兄,可否告知是谁?”
后面说话的金丹弟子笑容微敛,冷然道:“活脉丹是在胡霍房内搜到的。”
“好啊,这个狗胡霍贼喊捉贼。”余菓菓书中剧情没好好记住,这些话倒是学了个十乘十。
谢无祭闻言无所动,面上的表情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色,仿佛意料之中。
他的泰然处之倒令两名金丹弟子多看了他几眼,眼底赞赏过后,不由诧异地看着他周身敛住的气息。
若说前两日他给人的感觉是坚韧不拔的独狼,那么此刻……
更像是开闸的恶犬。
*
二人到的时候,执法堂内已然坐满了人,气氛严肃。
为首主位的正是掌门高蕴,一身白衣的季云长身玉立于一旁,见余菓菓进来微笑着冲她颔首示意。
两侧依次坐着无求长老、压抑怒气,满眼失望掩干咳的祁云长老等无要事在身的内门长老。
胡霍则被缚仙索捆着,丢在大堂中间,低垂着头瑟瑟发抖,口中不断地念着“不是我、冤枉”之类的话。
无裘剑尊看着默默跟在谢无祭身边的宝贝徒弟,顿时脸有些黑,朝她招手:“菓菓,到师尊这边来。”大手一指,竟是他身边空着座位。
那是本来留给秋水长老坐的位置。
人群响起窃窃私语,内容大致便是:无裘剑尊真的很疼惜自己新收的小徒儿。
就连半趴在地上的胡霍也颤巍巍地转过身看向这边,发髻凌乱地他看到谢无祭,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瞪向他,声嘶力竭地冲他吼道:“是你!”
他身侧的金丹弟子当即一左一右施法死死按住他。
身子动不了,胡霍仍在喊:“是你把活脉丹偷偷放到我房里的是不是!”
“不是我,是他!一定是阿祭昨夜偷偷放的!”胡霍似乎一夜未睡,双目渐翻涌上血色,“舅舅你要相信外甥!”
祁云长老冷哼一声,并未搭理他,无论是不是他,胡霍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值得他费力为他辩驳。
谢无祭面对他的控诉视若无睹,不卑不亢地见过首位的高蕴,而后才慢条斯理地对上他的视线,薄唇缓慢地吐出两个冰冷的词,“是、吗?”
他周身冷气肆虐,两字掷地有声,狭长的凤眸不着痕迹地略过几人的神色。
有意思,看来内门有人想要借此搅动青云宗的风云。
若不是昨晚他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催眠咒术,只怕是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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