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偷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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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仓队长室毕竟是工作的地方,生活区域狭小简陋,徐容川几乎是被那段触手一样的构造钉在了墙上,像一块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三明治,背后烤着滚烫的明火,前方带着冷冽寒气,他是夹在其中毫无抵抗力的培根,冰与火相交,痛苦和饥渴混杂。

    掌控着火候的人已经彻底化成某种野兽,把火力调整到最大,刀叉缓慢又不容抗拒地将柔软的面包贯穿到底,确保三明治的每一块地方都被奶白色的沙拉酱注满,像划分地盘的雄狮那样,细心又霸道地抹掉所有污染气息,让三明治从里到外只散发出特质酱汁的味道。

    徐容川头痛欲裂,脑子里面似乎有虫子在搅动,徐旦的动作越大,虫子蠕动越厉害。他已经分不清痛和快乐,指甲抠进瓷砖缝里,硬生生地抠断一截,伤口的血流进浴缸,很快又被徐旦握住手腕,将手指和血送进嘴里。

    哪怕是面对断手之痛也面不改色的徐容川,此时也扛不住了,沙哑着声音示弱哀求道:“痛……”徐旦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冷漠且心硬,动作狠到像是要将他扎个对穿,唯独声音仍然温柔,带着残忍的欺骗性:“快了,我听到了它们死亡的声音,还有最后两个。哥哥,再忍一忍。”

    徐容川恨不得马上昏迷过去,在不知第多少次融化滴落的瞬间,徐旦从他的眼角处拉出一条长长的白色虫子。

    虫子前半已经发育出了瞳孔和绒毛,后半还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卵,被扯出体内后仍然带着活性,在徐旦手中无声地尖叫,疯狂挣扎,试图回到母体里面。徐旦眼中有墨色一闪而过,将虫一掌捏爆,手心探出吸盘,尖锐的牙齿把残留物吞噬殆尽。

    再低头去看时,怀里的人已经失去意识,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肩头。

    徐旦怜惜地捧起哥哥的脸,从额头开始到嘴唇,落下一连串细细密密的温柔亲吻。他没有试图唤醒透支到极点的人,水下的动作仍不停止,低声道:“对不起,我必须反复检查确认,不能遗漏哪怕一个虫卵。否则,我一定会疯掉……”

    他抵住这世间最美好最柔软的极乐所在,在里面又一次留下霸道的恐怖气息。

    徐容川在昏迷之中皱起眉头,又被徐旦吻平。浴缸里的水凉了,徐旦用浴袍将人裹起来,放回二仓队长室那张靠墙的狭窄单人床上。

    单薄的木板承担着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徐容川中途醒来一次,他身前是墙,身后是熟悉的身体,而他夹在中间无法动弹,也什么都看不到,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那把插进三明治里的刀叉,是用肉做成的利器……

    吱呀声一直响到天亮,又响到正午,徐旦亲吻徐容川汗湿的脸颊,双手双脚连带触手一起,把床内侧的人团团围住,像是守着一块被人觊觎的珍宝。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睡了过去。

    ……

    次日深夜。

    文术额头上贴着降温贴,游到二仓门口,看见一众二仓后勤被关在门外束手无策。

    徐旦启

    动了紧急封锁,二仓现在犹如一块铁板,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还没出来啊。”文术声音沙哑,“有24小时了吧?”

    “是啊,文队,可怎么办?”后勤急得不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文术也说不上来,试着给徐容川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过半小时,杜若也来了,和大家一起被挡在门口:“联系上了吗?”

    文术摇头,叹气。

    昨晚的晚宴中断,徐旦带着徐容川封锁进二仓,他们连夜调取监控,查事发经过,熬到现在还没睡过。

    宿醉加熬夜,杜若脸色苍白,道:“刚才林队已经查完那个人的身份,他进盘古的背调都是真的,没有造假。”

    出问题的是文术仓里的后勤,文术很清楚记得档案内容。

    昨晚试图污染徐容川的男人名叫杜丰,正统军校出身,父母双亡,独居,没有恋爱关系,参与过当地的神秘事件并表现突出,简直就是为盘古而生的优越背景,他甚至考虑过将这个人发展成外勤队员。

    所以在听说是杜丰后,文术的第一猜测:背调资料作假,杜丰可能是R国塞进来的间谍。

    可如今背调真实,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了。

    污染很可能是在盘古内部开始的。

    文术眉头紧皱道:“所有盘古员工都处于严格的管控之下,他到底从哪里接触到污染源?污染源又是什么?”

    固若金汤的盘古出现了看不见的漏洞?

    杜若同样没有头绪。

    昨晚的事情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白玄明气得连夜进了封印仓,融入特制液体中,对盘古上上下下进行杀毒扫描,却至今没查出问题出在哪。

    更要命的是,两个当事人锁进二仓,到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杜若忧心忡忡,看了一眼手表:“一个小时后,如果容川和小旦还没有消息,我们强行突破进二仓。”

    话音刚落,滴滴两声,二仓封锁了整天的门终于打开。

    杜若惊喜地抬起头,看到徐容川站在门口,身上穿着破了一块的衬衣,声音哑得像叫了一天一夜:“怎么都守在门口?”

    “你怎么样!”杜若大步走上去,伸手要摸徐容川的额头,忽然,从身后伸出一条手臂,挡住了杜若的动作。

    徐旦脸上带着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杜若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寒意,后退半步:“小旦……”

    “我没事,”徐容川说,“徐旦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感染了。”

    杜若心中警铃大作,看向徐旦。徐旦仍然是那副微笑的模样,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寸步不离地站在队长身边。

    “小旦?”他小心问。

    徐旦点头:“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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