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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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再来!”荔象升一惊(),立马扔出第二颗石子。

    这回他扔出的角度极其刁钻?()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故意不想让黑火打到。

    然而那石子轻轻松松就被黑火一个回旋踢击了出去。

    “再来!”

    这一回,一把石子向黑火飞去!

    黑火神色沉着,终于放下了挡在胸前的两手,他用手部支撑地面,以极快的速度三次连续空翻,难以形象那像鹅卵石一样鼓鼓囊囊的肌肉竟会这样轻巧灵便。

    一个眨眼,那一把石子的其中一半,已经在黑火闪电般腿法的攻击下弹射出去。他踢得又稳又准,抬高的一腿在空中甚至没有丝毫颤抖。

    站定后,黑火面露悠闲,气息依然平稳。

    他看着荔象升,松开紧攥的右手。

    剩下的另一半石子从中散落。

    即便荔知阅遍游记怪谈,也从未见过如此怪异又迅捷的腿法!

    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嘉穗和荔慈恩的嘴似乎忘记了怎么合上,荔象升双眼火热,毫不掩饰他要学到这腿法的决心。

    “学吗?”黑火问。

    “学!”荔象升的声音最为响亮。

    黑火转身走向山坡下,拖着一块沉重的木头走了回来。

    那木头是磨光滑了的,像一块扁扁的鹅卵石,这块目测有三四尺厚的木头最终挂在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看我。”

    黑火站在木头前,轻轻一推,木头在半空舞动起来,伴随沉重的破空声向他面门袭来。

    他临危不惧,在木头即将砸上面庞的时候灵活往一旁闪去,躲开奔袭而来的木头,木头一往回荡,他就恢复原本的站姿,待木头再次袭来时,又一次精准地躲过。

    沉重的木头快速来来回回,但每一次黑火都完美躲开了。

    黑火扶住木头,止住它的继续攻击,转头看向众人:“谁来?”

    一片沉默中,荔象升第一个说:“我来。”

    他走到黑火之前站的地方,黑火等他准备好了,向后推动木头,松手后,那木头立即向荔象升面门袭取。

    荔象升屏住呼吸向旁躲闪,第一次躲开了,但他第二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被木头砸中面颊,踉跄数步退去。

    那砸中的闷声让旁观的人都不禁感到脸颊一痛。

    “哥哥!”荔慈恩不由跑了过去,扶住摇晃的荔象升。

    “谁来?”黑火再次问道。

    嘉穗面露恐惧,荔慈恩也心生退意,荔知开口道:

    “我来。”

    “你确定?”黑火看着她的眼睛。

    “我确定。”

    片刻后,黑火说:

    “你没骗我,你很强。”

    荔知笑了笑,走到木头面前。

    黑火将手放到木块上。

    “小姐!”嘉穗惊恐道。

    荔知闭着双眼,屏息凝神,倾听风声。

    ()    有的时候,视觉反而是累赘。特别是面对速度快到出现残影的东西。

    荔知对自己的猜想并无把握,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她有勇气试上一试。

    虫鸣声,草叶簌簌声,自己的心跳声。

    在这之间,忽然多出了风声。

    荔知凭着直觉和听觉,毫不犹豫向左边躲去。木块带来的风声擦着耳边经过,再次远去时,她回到原位,又在下一次风声来袭时,果断往旁闪去。

    接连三次,她躲过木块的攻击。

    风声停止了。

    她睁开眼,看见黑火赞赏的双眼。

    夜晚过半后,荔知四人才返回住的小院。四人之中,唯有嘉穗一点伤都没有。她在面对巨木碾面的恐惧中,选择了退缩,只在一旁负责黑火的教学后勤。

    趁着还有一两个时辰可以休息,其他三人匆匆回到各自的房间,荔知却还不慌不忙打了一盆水回屋擦洗。

    洗掉所有灰尘和疲惫后,她躺上床,盯着空中漂浮的尘埃发呆。

    她喜欢牵着双生姊妹的手,一起观看尘埃在空中飞行,幻想每一颗尘埃里,都有一个全新而自由的世界。

    她喜欢那只总是温暖的手,喜欢寻寻觅觅相遇,一期一会后永远诀别的秘密世界。

    那时候,她还尚不知晓,等待着自己的也是同样命运。

    尘埃彼此相遇,决绝分离,永不再见。

    泪水打湿了枕巾,她在不知不觉中堕入漂浮不安的梦境。

    早春和煦的阳光灌满少女的闺房。两张稚嫩的面孔在床上打闹。

    安静下来后,其中一人将几次欲言又止的话终于说出:

    “般般,般般,姊姊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她牵住妹妹的手,近乎恳求地望着那双纯真灵动的眼睛。

    “姊姊开口,当然可以。”

    “你不问我要拜托你什么?”

    “什么都可以,什么我都愿意。”妹妹不以为意地嬉笑道。

    “我想求你,把这次伴驾南巡的机会让给我。”

    “好呀。”妹妹毫不犹豫。

    “我要抢走你伴驾的机会,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吗?”

    “傻姊姊,哪有什么你的我的。”妹妹紧紧握住姊姊的手,天真烂漫地笑道,“我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姊姊看着妹妹,像是下一刻就要流出眼泪,但她的眼睛她的嘴角,她的每一根纹路,最后都在妹妹面前笑了起来。

    她看上去那么幸福,那么为得到伴驾南巡的机会而快乐。

    所以妹妹也开心地笑了。

    她多么后悔。为自以为是,为迟钝愚蠢。直到裹着雷雨的乌云蒙住头顶也一无所知。

    多么后悔。

    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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