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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徒弟,他自己来处置。”
问泽遗讲话的重音落在处置上,剑修心领神会。
随着问泽遗离开,原本不放心他的别宗修士见他居然出乎意料地靠得住,心头大石落下,也四散开去。
原本热闹的药寮瞬间冷清下来。
没人想伺候容郄,药修给他诊脉时如临大敌,诊完便匆匆离去,怕沾染晦气。
而魔气褪去的容郄呆滞地躺在床上,粗重地喘着气,像是濒死的鱼。
恍恍惚惚,他床头多了个人。
可分明门没打开,窗户也紧闭。
外头还有药修抱怨容郄的声音,没人注意到逼仄狭小的病房中来了人。
经脉被反复摧残,又被药物荼毒,容郄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
他呆滞地转动眼珠,看向床边站着的人,嘴一张一合,就是喊不出话。
那是个白衣的修士,瞧着身形眼熟。
像是在哪次宗门大会上见过......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白衣修士伸出手,动作远比他的长相粗暴。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利落地卸了容郄的下颌。
容郄还没来得及本能地痛叫,嘴中就被倒入了数十颗散发着怪异香味的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化成水后没来得及流入喉咙,狼狈从嘴角流出。
修士嫌恶地收回手去,将他的下颌重新接上。
他剧烈地咳嗽着,不可思议地看向来人。
容郄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却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这是你逼他吃的药。”
他的声音很轻。
“喜欢么?”
第41章 禁药
容郄自然给不出回答,颤抖着往后靠去,本能地想要远离兰山远。
在他模糊的意识中,眉间有红钿的都是高阶术修。术修们大多性格宽厚温和,是纯善之辈。
为何眼前之人分明笑着,却比魔修还要可怖?
药效发作得极快,容郄的五脏六腑连带着经脉灼烧起来,羞耻的异感上涌。
兰山远并没离开的意思,甚至堂而皇之坐在问泽遗方才坐过的椅子上,漠然看着容郄露出丑态。
捆仙锁束缚了容郄的动作,眼见容郄只是翻滚扭动,兰山远眼中掠过丝乏味。
他故意动了动手指,将捆仙锁松开些。
容郄得了空隙,像是被扔进沸水的泥鳅,挣扎得更加狼狈。
他脸涨得殷红,眼睛充血似要爆开,下身那处被捆着,疼得他呜咽喊叫。
可惜屋里悄无声息下了结界,任凭他叫破喉咙,门口的剑修也听不到求救。
兰山远足足听了一刻钟,这才从袖中拿出个木匣。
打开木匣,里头还藏着十来颗春//药。
容郄浑身肌肉撕裂疼痛,脑子已经被情//欲冲得模糊不清。
可即便如此,他看兰山远的眼中也只剩畏惧。
兰山远笑意淡了些,若是容郄这人精还清醒着,定能看出他的心情其实并不好。
咔哒。
他的下颌再次被卸下,可饱受折磨的容郄已经毫无知觉。
“合欢散并非只是春//药,服用十颗就足以让金丹修士修为俱毁。”
迎着容郄惊恐的目光,兰山远将剩下的药全都倒入他嘴中。
“若是他吃十颗,最多倒退几年的修为。”
“可你资质平平,毁了经脉,此生都无法修行。”
他平静又温和地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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