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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泽遗干笑。
要是兰山远亲自过来,杨馥之怕是又能写出三本话本。
“我昨日给师兄挑了琥珀,过会就随信给师兄捎过去。”
“小泽不亲手送?”
“那怕是太久了,我打算到个地方,就给师兄寄些土产过去。”
问泽遗犹豫了下,还是没把话本里头离谱的内容告诉兰山远。
“好。”
两人说了会话,问泽遗依依不舍地抽离神魂。
兰山远那头的元神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软趴趴地躺倒。
它沐浴在充沛的灵力之中,舒舒服服地眯起觉。
唇线紧绷,兰山远面上的温柔换成了思虑和冷漠。
他起身推门而出,只留下一团墨色的元神,靠在银蓝色的小球旁边。
兰山远分出的元神要更加多,球体也大了一圈。
发光的银蓝色小球感知到熟悉的气息,慢吞吞爬到了墨色小球身上。
继续瘫倒,睡觉。
第87章 劫色
因在大漠边缘,每逢春季,嬴顺城的天比别的地方热得更快。
虽然没有兰山远管着,可问泽遗却还是自觉地没和杨家弟子一样,着急换上轻薄的衣衫。
几场带细沙的风卷着花粉吹来,倒霉的他连呛了两次,选择识趣地闭门不出。
他伏在案边,挨个给在原文中有名姓的仙门和世家寄去信。
自然不能直接说他们在书里的凄惨下场,问泽遗信中写得含糊,只说是得了感知,有异常的天相。
感知这说法玄之又玄,可以用来完美搪塞各种解释不清的现象,并且让三族修士全盘接受。
而各家长老收到信后也没敢怠慢,纷纷打起十成警惕。
如此相信问泽遗,一来是因问泽遗近日虽然依旧神出鬼没,可性子较之以前冷静稳重了许多。
他俨然已经是持明宗的另一根顶梁柱,压根不像是会乱寄信胡闹的模样。
二来还有杨家人替他作证。
杨诉性子闷了些,可杨夫人口齿伶俐得很,而且还好四处走动广结朋友。
她把问泽遗救了她长子的事添油加醋传遍小半个修真界,又给问泽遗的信添了几分可信度。
“问副宗主行得是大善事,他怕是离飞升不远了!”提到问泽遗,她言语间全是感激。
不消几日,盖过印后用术法封住的信件雪片般飞向问泽遗。
各大宗门表示这几年会小心谨慎,留意问泽遗提及过的修士,保护好自家弟子,远离奸邪小人。
翻阅过后,问泽遗将信件尽数销毁,把目光投向手中的面具。
鬼面在魔域中沾了血,因为当时没来得及清洗,干涸的血迹已经透过漆层渗入表面,没法擦拭干净。
闲暇时,问泽遗会修改面具打发时间。
他削去面具脏污破损的部位,将其改得更薄,再重新一点点上漆。
经过处理的面具面容和之前有出入,但八成相似也足够让沈摧玉一眼认出,并且感到畏惧。
地图上显示,沈摧玉今日下午就会到嬴顺城。
他提早叮嘱过杨素看好儿子,所以杨隶之的屋子外再次围上一大圈人,各个拿着刀枪棍棒严阵以待。
今日下着蒙蒙细雨,宜办白事。可因为杨隶之生龙活虎,原书中悲伤的氛围一扫而空。
膳房内白雾缭绕飘着麦香,家丁们面上也很轻松,有说有笑。
不知杨馥之说了什么笑话,问泽遗路过时能听到屋里传出兄妹俩的笑声,还有杨夫人打趣的声音。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