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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等跟着,谢解元只管放心,听说今年戏班子在护城河边搭的台子,谢解元和云胡哥儿也得早些去,好占个前排的好位置。”,宋管事乐呵呵地回礼。
云胡一听戏班子,登时就坐不住了,眼巴巴地望着谢见君,片刻,才试探着小声问道,“你、你吃饱了吗?”。
谢见君憋不住笑,登时就牵起小夫郎的手,同包厢里余下的宋府伙计拜别,起身往护城河边去。
虽是有宋管事的提醒,但他二人过来时,戏台前人头攒动,乌泱泱地站了不少人。
云胡垫着脚尖儿,抻长了脖子,也只能听见咿咿呀呀唱戏的动静,见不着他心心念念的施粉墨着戏服的戏子。
谢见君不忍见他这般辛苦,当即半蹲下身子,架住小夫郎的腋下,让他坐到自己肩膀上来。
视线骤然开阔,云胡紧绷着身子不敢乱动,这戏台前都是当爹的驮着孩子,唯有他俩这一对夫夫如此肆意。
云胡简直不敢想,这要是放在从前福水村里,哪家的汉子若同谢见君这般宠着自家夫郎,可是要被外人笑话的。
高台上锣鼓喧嚣,听着戏子唱着京剧里的《白蛇传》,
“最爱西湖二月天,桃花带雨柳生烟,十世修得同船渡,百世修得共枕眠。”。
他这心里似是跟吃了蜜一般甜,不求十世百世能与谢见君长相厮守,但求朝朝暮暮不分离。
一直到戏曲落幕,二人意犹未尽。
回客栈的路上,云胡手捧着热乎乎的烤红薯喋喋不休,他话说不利索,脸上的神情却是鲜活得很,生怕路过的人瞧不出此时他有多高兴。
谢见君微微侧身,落在小夫郎身上的眸光缱绻温柔,对他磕磕绊绊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给予了热切的回应,脸上不见半点不耐烦的神色,叫宋管事瞧了去,直说要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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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过,在宿州又歇息了一日后,大年初二,诸人收拾好行礼,继续赶路。
沿途进京赶考的书生陆续多了起来。
在一处林里落脚时,谢见君遇着一队入上京的商队,因着这商队里亦有同行的举子,是以他忍不住多关注了两眼。
但这一关注,就让他发现了端倪,这一行商队一路上行事鬼鬼祟祟,见人就躲,就连那举子时刻也是一副警惕模样。
“兴许是藏了什么猫腻,怕是夹带私货,”,宋管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一眼就瞧出有问题,他差底下伙计,沿着这商队行进过的车辙印,细细地探查了一番,果不然报上来贩卖私盐的消息。
“为了牟这点礼,这举子当真是不要命了!”,宋管事少见的严肃神情,他们走商,断不敢碰这私盐,虽说赚钱多,但那是拿自己脑袋换来的买命钱,但凡被官府的人查到,轻则流放,重则砍头,宋家从不做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生意。
“没准是那举子被商户骗了,并不知道实情呢?”,谢见君尚且还有些担心,本身贩卖私盐就已然违背律法,倘若这举子是被蒙在鼓中,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便是要连累自己革去功名,终生不得入仕。
“谢解元怕是多虑了,您瞧那举子做贼心虚的谨慎模样,必然是知道商队夹带的货物是私盐。”,宋管事笃定道。
似是为了应证他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