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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适时松口。
只待云胡放松警惕,试探着睁开眼时,猝然唇边被什么温热的东西飞快擦过,谢见君得逞的黠笑映入眼帘,一抹滚热倏地飞到耳后,烫红了耳尖儿。
“你、你、我、”,大抵是生气自己被骗了,小夫郎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片刻,落荒而逃。
始作俑者扶着门框,朗声大笑。
“阿兄真黏糊,也不知道云胡如何能受得了你!”,满崽见证了他家阿兄耍无赖的整个过程,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登时就招来脑袋上一记不轻不重的爆栗。
——
吃过早饭后,脸颊还红着的云胡带着满崽去街上兑现糖葫芦的承诺,谢见君则备上厚礼,往赵府私塾去。
不巧的是,赵岭前日带着一众学子们下地劳作去了,半月后才归。
子墨正直换牙期,前门牙掉了两颗,说起话来漏风,谢见君半蹲在私塾门口,听这小子来回说道了好几遍,才勉强能听明白。
无奈,他只得将拜师礼留下,托子墨先给赵岭带句话,计划着改日再登门拜访。
没见着人,他也没多做逗留,唤车夫接上闲逛的云胡和满崽,马车哒哒往福水村去。
第95章
得知谢见君要回福水村祭拜,早在他们入四方镇当日,县令便已然安排衙役,给里长谢礼传了消息。
现下马车刚拐上进村的大路,村口界碑处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哎呦,回来了,我们状元郎回来了!”,耳尖的福生娘打老远,便听着辘辘的马车行进的动静,立时扬声吆喝起来。
谢礼连连挥手,招呼昨个儿才将将组起来的“仪仗队”,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就连外村的人,都得了消息,早早地摸了过来,想瞧瞧这状元郎是个什么模样。
马车缓缓地停在众人面前,修剪得圆润修长的手指轻掀开车厢门帘,谢见君探出半面,“礼叔?”。
他忙不迭下马车,先行拱了拱手。
“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回了,我们在这儿等了大半日呢……”,谢礼托住谢见君的行礼,一脸慈爱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只觉得眼前的人,比从福水村走时要消瘦了些,许是读了这五六年的书,倒真有几分光风霁月书生郎的清贵模样。
“让您久等了,回来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谢见君娓娓解释道,“礼叔,您同家里人,可一切安好?”。
“既是迎你回家,便多等一会儿也无碍……你放心,我这一切安好……”,谢礼拍拍他的肩头,眼底尽是欣慰,“满崽呢?还有云胡?没跟着你一起回来?”。
话音刚落,谢见君回身探手,将云胡小心翼翼地扶下了马车,小夫郎身着月白云缎锦袍,发丝以银簪高高束起,颈间一抹青绿衬得人眉眼如画,那腕间玲珑剔透的白玉镯子更为扎眼,勾得一众人看直了眼儿。
“看这富贵模样,还当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呢”,一婆子撇撇嘴,酸里酸气地阴阳道。
“人家是状元夫郎,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可攀不上他……”,另一婆子插嘴,当初芸娘张罗着给谢家小傻子娶亲时,不是没打过她家哥儿的主意,谁能预想到这傻子摇身一变,不仅成了当朝状元,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