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狐狸与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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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狰狞。

    忽而,楚春亭大笑,伸手去握刀疤桥本的手。

    他的出手太快,大手握上对方的手一把狠捏,在刀疤桥本的嚎叫和两个女公安,记者们的惊叫声中又松了手,忙说:“握错了握错了,我忘了您这只手受伤了,应该握另一只的,思咪嘛噻,思咪嘛噻!”

    刀疤桥本哪还能笑,能道歉?

    他脸上的表情,淋漓尽致的诠释了什么叫屈辱,却又不得不服!

    泱泱华夏,礼仪之邦,对待小偷的礼仪,这帮RI籍中医大夫可谓领略了个透彻。

    ……

    从病房出来,因为顾敖刚刚才离得比较近,应该听见楚春亭的话了,他又懂RI语,林白青遂问他:“刚才楚老跟老桥本说的是什么,你能不能翻译一下?”

    顾敖刚说:“楚老说,一定要多派一些优秀的中医来学习,越优秀的越好。”他又说:“我怎么觉得楚老说的话怎么怪怪的?”

    就老桥本的手也断的怪怪的。

    他可是奈良第一的名中医,怎么偏偏就是右手,还指骨粉碎性骨折呢?

    顾敖刚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年青如他,也悟不出其中的曲折和门道。

    穆成扬倒是很开心,且不说随着媒体一报道,这帮RI本老中医来偷药方不成,反而断了手的事会人尽皆知,万一别的药堂也发生了这种事,大家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灵丹堂所经历过的事,是可以当做大家的教科书的。

    而要这样说,确实是来的优秀中医越多越好。

    但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右手,毕竟万一右手废了,一身医术也就全废了。

    至此,整件事就干净利落,彻底了结了。

    ……

    到第二周的周五顾培才出差回来。

    而这时,关于RI本中医来我国治病白内障,却‘在未告知主人的情况下拿取诊所独门秘方,且在拘留中斗殴受伤’的事,伴着‘狐狸与獾’的照片登上了报纸。

    为了怕事情发酵的厉害,也怕给灵丹堂竖敌,报道并没有指明RI本中医到底是在哪家中医馆治的病,偷的药方。

    但是有文化厅定调子,报道从根本上肯定了中医,也侧面报道了一下中医在国外被人肯定的方方面面。

    而在这几年,国内的舆论只是‘

    中医无用’,因为私人媒体还没起来,拿钱办事的媒体也少,所以‘中医有害’这个论调还没起来。

    官方定调就是最好的宣传。

    所以文章一经登出去,广省各个中医诊所的客流量骤增。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所以街上摆摊的江湖游医也比平常多了一倍。

    而这种乱象,就不是某个人能控制得了的了。

    也是今天,林白青去排队面签,轻轻松松,拿到了旅游签证。

    而等顾培回来,等着他的就是这样两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柳堰把机票也帮林白青订好了,下周五的,直飞jiu金山找楚青集。

    机票倒是容易,但林白青能过面签,就连顾培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他迄今为止,还不知道妻子有一口非常流利的英语,甚至也不知道在他面前也就打打太极,扎扎马步,打打坐的,他以为温柔的,像小绵羊一样的妻子一旦动手,随手放翻个壮汉不在话下。

    不过他于妻子别的方面倒是很信任。

    毕竟一个能在二十出头就把中医掌握的那么透彻的女性,她的智商肯定很高。

    智商高,语言什么的就不是问题。

    但他比较担心她的人身安危,众所周知,jiu金山的治安非常差,街头常有混混,还有很多专门欺负游客的小黑,尤其喜欢欺负黄种人,这些方面顾培是有经验的,就得跟林白青讲一讲,尽可能让她第一次出国少吃点亏。

    林白青为想让丈夫担心,他的唠叨,她一应答应。

    同时还得把药堂安置妥当。

    因为军医院一直在裁人,小青辞职倒是很容易,周一交的审请,周就批了。

    而随着她离开,科室护士们感恩戴德,少了一个人竞争军护名额嘛。

    虽然不像林白青是从小就呆在药堂的,但小青这几年寒暑假也都在药堂帮忙,上手倒是很容易,她还能使一手好算盘,算账比刘大夫快多了。

    有她在,刘大夫可算解脱了。

    林白青要出国,在楚青集想来,她肯定会带着金针,这也是他提的条件之一。

    但金针林白青并不带走,而是选择把它交给顾培,让他贴身带着。

    等他今晚下班回来,林白青就正式把金针交给他了。

    并叮嘱他:“要是我外婆有哪不舒服,你就给穆成扬打电话,心脏针灸我教过他,他可以做急救,你们军医院心内有紧急病人,也可以用,但要是普通的病人,不严重的,就尽量不要拿出来了。”

    林白青要留下金针,顾培能理解。

    因为柳连枝是个说行动就行动的人,已经在军医院申请到实验室,开始做重金属残留的科研工作了。

    而且顾培的科研小组正在做去甲斑蝥素的抗癌药品的研发,目前部队医疗体系有一个审报国际专利的特别小组,正好可以给去甲斑蝥素审报国际专利,柳连枝看了看,发现自己也能帮点忙,就又给自己揽了点活。

    现在她手头的工作就特别多,这一周她几乎没休息过。

    她能去工作,军医院求之不得。

    但她已经七十了,身体又不好,连轴加班,心脏随时会超负荷。

    现代医学倒是可以紧急做手术,但一做手术她的工作就停了。

    中医的治未病是,虽然无法叫病人彻底痊愈,但可以扼制病情的发展。

    这点就很妙了,它能让柳连枝带病工作,还不损伤身体。

    当然,有金针在,她的身体就有保障。

    但顾培担心的是:“你不带金针,楚青集那边怎么办?()”

    林白青说:“不是说汉唐医馆有一副嘛,到时候我就用那个吧。∵()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顾培皱眉:“你想让楚青集去汉唐医馆借金针?”他怕没那个面子。

    林白青说:“他大概借不来,得我自己去借。”

    她可是广省唯一一个从保济堂借到过金针的人,汉唐医馆的,她也可以试试。

    顾培默了会儿,又说:“如果你借不到,给我打电话,我想办法帮你借。”

    林白青总觉得顾培跟汉唐医馆之间应该有点特别的关系。

    她挺好奇的,就问:“你在汉唐医馆是不是有熟人,是谁,里面的掌柜,还是东家,啥关系呀,你帮他们治过病?”

    她想聊的,但顾培显然并不想说。

    他说:“行李箱我已经理好了,明天换的衣服也准备好了,你看看吧。”

    顾培给林白青买了旅行箱,硬皮面,墨绿色,颜色她很喜欢,大小也刚合适。

    他还给她买了两套宽松舒适的运动服,出门在外,旅行的时候穿着方便。

    对了,他还给她买了一双鞋。

    鞋子特别好看,纯白色的软底运动鞋,牌子叫ECCO,这个牌子在东海没有,在深海,也只有港城老板开的外贸商场才有,价格应该很贵,但穿着很舒适。

    看着鞋子,林白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正色说:“顾培同志,你是不是不知道,人和人之间别的可以送,鞋子不能。”

    顾培一愣:“为什么?”

    林白青伸了伸脚:“鞋,音同邪,送鞋就是送邪,尤其外出旅游,我穿了你送的鞋,说不定就会跟着别人跑。”

    又故意说:“柳堰要跟我一起去的,你就不担心我跟他跑了?”

    顾培望着妻子,片刻,垂下了眸子,坦言:“担心的。”

    他向来是个非常坦诚的人,会有话直说,真诚的表情配上略带惭愧的语气,活脱脱被戳穿了内心想法的,大男孩羞涩的模样。

    但他旋即又说:“不过这是你第一次出国,有人陪着会好一点。”

    林白青就说嘛,好长一段时间了,这男人没有碰她,也一直心不在焉的。

    他在吃醋,在担心,但他憋在心里不肯说。

    而症结,林白青大概猜得到。

    柳堰也要去趟M国,他应该是要去别的城市,但为了给林白青做

    ()    导游,就把机票也买在了jiu金山。

    不过到了目的地,等到楚青集把她接上以后他就会离开的。

    她的护照,签证,机票,一应都是柳堰帮忙办的。

    还约好了,等回来就去见柳堰的小侄女,当干妈。

    顾培看在眼里,心里醋吃的飞起,还因为怀疑她另有所爱而沮丧的不行。

    这才是他最近心不在焉的原因。

    林白青侧首,在男人耳侧吻了吻,先说:“柳堰有对象的,而且快结婚了。”

    见男人耳朵腾然红了,她又在他带着松枝清香的颊侧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我跟他专业不对口,我对他那个人也不感兴,除了基本交流,路上不会多说话的。”

    怎么能连话都不说?

    顾培没那么小器,他盯着妻子红嫩诱人的香唇,说:“话还是可以说的,只要,你不要……”

    “只要我这个人不要跟着他走就行了,是不是?”林白青反问。

    他以为她心里还有别人,于她周围评估了一下,最优秀的就是柳堰了。

    他的要求够低,人不要跟着走,意思是心可以跟人走呗。

    “我人不跟他走,心也不跟他走,心只跟你走,好不好?”林白青眨了眨眼眸,她不经意的舔了一下唇,而那种舔法,于男性是致命的诱惑。

    被她吻过的面颊在迅速泛红,但顾培蓦的站了起来,居然像是要走。

    要哄这男人睡一晚上怎么就那么费劲儿。

    林白青明明不是那方面需求特别旺盛的人,却总被顾培搞的好像多猴急,急色似的。

    她忙问:“都要吃晚饭了,你这是要去干嘛?”

    顾培说:“我可以把钱给小青,现在去一趟还来得及,让她给你重新买一双。”

    他这办法倒还挺妙。

    但林白青一笑,说:“那只是说情侣的,咱都结婚了,送不送鞋没关系的。”

    顾培又折了回来,他其实能意识到妻子是在开玩笑,但终归还是不放心:“确定不会有事?”确定她穿了他的鞋,不会跟人跑?

    林白青故意说:“你要再这样黏黏糊糊,有话闷在心里不说,动不动就跟我怄气儿,不用你送鞋,我穿着自己的,也可以别的男人走。”

    顾培坐回了床上,被妻子一拉,顺势而倒,喉结干燥,心脏疯狂跳动。

    这是他头一回,天还亮着,门都没关,却扼制不住那种冲动。

    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但妻子身上那种复合着淡淡的药香,果香的体香的总会让他格外冲动,当然,办事之前他依然会保证一遍:“我会很轻的,很轻很轻的。”又说:“如果疼,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马上停的。”

    而一直以来,顾培也都以为自己确实很轻,很温柔,做得也很好。

    第二天一早要送妻子,他没收拾垃圾,到晚上才要收拾。

    偶尔瞄了眼垃圾桶,再翻出东西来一看,顾培才知道自己大概并不够轻。

    因为他骇然发现那玩艺儿竟然是破的!

    昨晚他用了两个,后一个被他给弄破了,漏了,而他,一无所知!

    要不要赶紧通知妻子吃紧急避孕药?

    但她在飞机上呀,怎么通知!

    ……

    跟柳连枝和沈庆霞那边,林白青只含混说了一下,说自己要去外地治个病人。

    既她不在药堂,她们也不会去的。

    楚春亭那边林白青刻意没提,也没跟他道别。

    因为她心觉得,老爷子应该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估计要跟着。

    她和柳堰买的都是经济舱,路途远,坐一路当然不舒服,但这年头,能在几周内搞到一张去M国的机票,哪怕是站票,都已经很了不得了,而且出门在外嘛,吃点苦头也没什么。

    而才刚刚登上飞机,林白青就看到楚春亭坐在商务舱的第一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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