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急性心梗(2/2)
又说:“我可没胡扯,那老太太一直住在我们医院,请过好几l回律师,有护士直接听到了的。”
林白青心说一老太太再疯,能因为一个大夫治病治的好,就把全部的财产给她吗,那是白日做梦。
柳连枝要给她东西,是因为她是她的亲孙女。
但暂时这事儿也不好说,她遂说:“所以咱们中医还算有前途吧?”
“可太有前途了。对了,我想来想去,觉得穆成扬人挺不错的,我觉得我还能跟他继续走下去,但我自己不好出面,要不你帮我带个话?”张柔佳说。
林白青停在原地,一摸脑袋,说:“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啥事儿,不急吧,吃了早餐再说?”张柔佳说。
正好这时大哥大在响,林白青从包里翻出大哥大来摇了摇,说:“特别重要的事,我就先不陪你吃早餐了,咱们改天再吃吧,到时候我请你。”
一顿早餐谁请都无妨。
但张柔佳通过林白青开诊所这段时间的经历,突然发现中医诊所前途不可限量,她想跟穆成扬复合,这才是大事儿。
可林白青都没答应了,怎么就跑了呢?
……
林白青当然要跑,因为穆成扬跟小青谈着呢,不管俩人最终能不能成,她还是希望妹妹这段甜甜的恋爱暂时不要起波折嘛。
她从昨天起,就一直在等楚青集的电话,大清早的,他终于来电话了。
虽然总是一波三折,但总得来说,大家心往一起走,力往一处使,效果,也比林白青想象的好得多。
“青青,我在你妈妈家给你打电话。”楚青集说。
林白青扛着她砖头一样大的大哥大,路过一个做鸡蛋饼的路边摊,边掏钱买饼,边问:“她能接受吧,没什么心理波动吧,怎么打算的,我妈妈人呢?”
其实说来话长。
而且此刻的楚青集头破血流(),坐在沈庆仪家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人是被反绑起来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是倒掉的,他整个人贴在大哥大上,正在艰难的打电话。
没错,他找到沈庆仪了,而且跟她讲述了一切的事情。
然后他就被沈庆仪揍了,再然后,就被绑起来了。
而要说大聪明楚青集是怎么被绑起来的,就得从一开始说起。
首先,就‘蛇妇阿花案’,其实沈庆仪早就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她是一个女性,当时只想反抗,没想杀人,而且她早就知道那个渣男在混道,随时有死的可能性,所以报道一出来,她就知道自己被冤枉,背上杀人的锅了。
同时她也知道,在港城,不论警方还是黑恶势力,都是她所扳不倒的。
所以她才二十年,一直流亡在外。
楚青集又不像林白青有策略,一上门,开门见山谈起‘蛇妇阿花案’来。
而且大言不惭,还自我介绍,说他是她爱人的弟弟,当时就把沈庆仪吓了一大跳。
她假装信了,还给楚青集拿了杯喝的。
但就在他放松警惕时,她转手拿起棒球棍,就把他的头给打破了,并把他给绑起来了。
而在头破血流后,楚青集顶着一头血,坚持跟沈庆仪讲完了一切。
也是幸好,因为沈庆仪有案底,没敢惊动警方,所以他才没被警方抓走。
俩人其实也折腾了一个白天,现在是夜里,怕楚青集要流血流死,沈庆仪出门去买纱布,止血药了,他被结结实实,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
楚青集挣扎了半天,才搞到自己的大哥大,用下巴给侄女敲电话。
现场血肉模糊。
“你讲的事情她接受了吗,你说楚青图了吗,讲柳连枝了吗?”林白青问。
楚青集满腹牢骚:“青青,我在流血,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先关心一下我呀,我是你叔!”
“你还好吧,没死吧?”林白青又问。
楚青集总是找不到重点,当然,也是因为恐惧,说:“一会儿她就会回来,到时候你就给我打电话,打通了啥也别说,直接喊妈,让她先给我松绑,要不然,我怕我要报销在这儿。”
“你先别挂电话,咱俩保持通话,一会儿她进来我就喊妈。”林白青只好说。
这件事不在她的掌控中,她也不了解沈庆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突然,楚青集大叫:“来了来了她来了,快喊,让她先把我放了,哎呀好疼!”
林白青的鸡蛋饼已经好了,接了过来咬了一大口,正好看到一辆面的,于是上了面的。
她也清好嗓子准备好了,只要沈庆仪接电话,自己来说服她。
但随着一阵沉沉的脚步声,林白青一声妈还没喊出口,电话就被挂掉了。
之后她再拔过去,电话就被摁掉了。再拔,电话直接关机了。
这样当然不好。
首先
() ,沈庆仪全盘失忆了,而且她对所有人都存着很强的戒心,防备心。
再,楚青集也太莽撞了,不讲技巧直戳戳的说,就吓到她了。
现在是,沈庆仪不分敌我,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就把楚青集捆起来,要逼问他情况。
鞭长莫及,林白青就依然得继续等着。
回到家,周末嘛,本该休息的。
但林白青心里有事,闲不下来,扛着大哥大回到药堂,收拾了一天的药房。
还好,去了一趟深海军区,下午顾培终于带来了个好消息。
据说,因为案子涉及了张子强,陆参谋长说了,为了收集张子强团伙的犯罪证据,这个案子他们会于幕后协助的。
也就是说只要沈庆仪回来,作为当事人出庭为自己申辩,她在港城的安全,部队情报部门会派人手进行暗中保护,直到案子结束为止。
当然,前提是沈庆仪得先回来,自己出面。
……
话说,自打前段时间去M国,再回来,临近过年了,林白青几l乎没有休息过。
今儿可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顾培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几l乎没有歇过一口气。
而在他俩看来,只要部队愿意出手协助,沈庆仪的案子必翻无疑。
现在只需楚青集说服沈庆仪,让她开机,打通电话,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
今天小青不在家,就他们俩口子。
顾培去洗澡了,林白青一直在等电话,但等来等去都等不到电话响,而且顾培洗澡好半天了都不出来,她自己也还没洗,遂去敲门。
她一敲门,顾培立刻喊说:“我已经洗好了,马上出来。”
浴室有个窗户的,安的毛玻璃,隐隐绰绰,于外面是能看到里面的。
顾培这人,平常是个正常人,但只要一进浴室,一拿上玩具就不正常了。
他不是在洗澡,而是开着水,在窗台上玩玩具。
觉得事情基本已经板上钉钉了,林白青也有心情了,这时才想起吃醋,以及教育丈夫来。
洗澡堂的门是回扣,她伸手一掏就掏开了,而一掏开,就看到顾培衣服都没穿,正在擦玩具。
“对了,顾培同志,圣诞节是不是已经过了?”林白青说着,关上了门。
顾培把浴巾围到腰间,点头说:“刚过。”
林白青抓起两只帝国风暴兵,又说:“但明年还会过圣诞节的,如果有人到时候送你两只圣诞特别款,而且是带电,会响的那种,你会不会收?”
星战玩具里最酷炫的,就是带电的那种了,比这种普通的合金玩具还受欢迎。
浴室里,顾培没穿衣服,妻子就在他的胸膛前,他没想太多玩具的事,而是在胡思乱想。
“我不喜欢带电的,我更喜欢这种合金的。”他说。
林白青挑眉头,再轻敲两下小玩具,又问:“那如果有人
送合金的呢?”
“我不会要的。”顾培说。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董佳倩,这让他有点紧张,毕竟他是个男人,他也能感受到,董佳倩对他有种格外的,刻意的,火辣辣的热情。
林白青近一步逼问:“为什么?”
顾培说:“对我来说,玩具有一套就够了,而且它是你送的,我只要保护好它就好,我不需要太多玩具的。”
“不对。”林白青说着,把丈夫最珍贵的小宝贝儿放到了窗台上,环上他的脖子了,目光似嗔非嗔,似怒非怒。
顾培的呼吸都粗了,他还没试过,但他知道浴室PLAY,于成年男人,那当然比玩具更好玩。
但妻子说不对,又是哪里不对。
唇红齿白的男人,头发湿漉漉的,浑身也湿漉漉的。
他的肌肉并不格外发达,瘦削,却又紧致,极富攻击性。
但他脸上的神态就跟个孩子似的。
林白青再来一句:“关于这个问题,你的处理方式我不喜欢,而且我还很生气。”
……
顾培在得知自己被林白青选中后,就兢兢业业,按着教科书的方式,想要做一个强大的,温柔的,成熟的好丈夫,可他懂的,是教科书上学来的,但女性,尤其他的爱人,这个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能做针灸能打混混的女人,他是顾培所掌握不了的。
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而生气,这就又叫他特别紧张。
“你应该直接拒绝,当场告诉她,你是有妻子的男人,不接受妻子之外的,任何同龄女性的礼物,因为那样,你的妻子会不高兴。”林白青温声说。
顾培仔细思索了一下,确实,这是非常标准的答案。
既不会伤到对方的自尊,还会让对方知难而退。
紧张完再得到答案,他大松一口气,一脸郑重,目光坚定:“下次我会这样跟董佳倩说的。”
松了他的脖子,林白青在丈夫颊侧吻了吻,说:“我出去了,你先穿衣服。”
顾培拉了妻子一把,力道又有些猛,直接让她撞进了自己怀里。
当然,今天小青不在,他们想怎么玩都可以。
不过不太巧的是,就在这时,林白青等了整整一天都没响的大哥大响了。
俩人对视一眼,顾培箭在弦上,当然只有冲动,还想把妻子拉回来。
林白青都等了一整天了,一把推开顾培,裹着浴巾就冲出门了。
……
“喂,青青,是我。”是楚青集,听声音很疲惫。
林白青问:“我妈呢?”又问:“你还好吧,没……”被打死吧。
楚青集深吸了口气,说:“青青,Yean女士让我转告你一段话。”
“你说,我在听。”林白青说。
她估计沈庆仪此刻就在楚青集的身边,于是刻意提高了声音。
楚青集说:“Yean女士说她的脑部记忆神经有非常严
重的损害,所以想不起确切的往事,但她脑海中经常会有一些被狂热的人群围观,冲击,唾骂,殴打的场面,那经常让她头痛,惊悸,也让她隐隐觉得,自己曾经是生活在一个残无人道的地狱里的。她愿意相信我们所说的一切,也特别希望回国找回记忆,因为只要是自己的曾经和往事,不论再不堪,她都有勇气接受,但是……”
顿了片刻,他又说:“她说她不相信港城政府。”
……
再过了好半天,他又说:“她说在她的心底里,是不相信大陆政府的,但是……”
就在林白青静静倾听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她说:“Hi,林白青女士吧,你好。”
“你好。”林白青说。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沈庆仪的语气里没有太多感情,问的很正式。
当然了,她有深爱着的孩子,叫鲍勃,她为了鲍勃而付出过一切,乃至亡命天涯。
于林白青,她是母亲。
但于沈庆仪,林白青只是个陌生人。
沈庆仪甚至无法分辩她的来意,是怀着非常深的警惕的。
她的声音特别从容,也特别随和,就像在聊家常。
她说:“我经常在关注大陆的,我看过非常多的,关于六七十年代的文学书籍,纪实报道,以及这些年大陆的种种情况,虽然没有记忆了,但我能推断得出来,我曾经在大陆是受了非人的虐待才出逃的。”顿了顿,她又说:“想请教你的是,请问,你觉得我可以信任大陆政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