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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往上掖了掖。

    随后,他感觉整个身体都投奔到无尽的温暖之中,纵容地包裹着他,给予安全。

    是妈妈给他盖被子吗。他恍惚地想象着。

    于是舒服地喟叹一声,不再在梦里哭泣。

    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尤葵睡得乱七八糟,眼睛肿得像核桃,脸上也没有血色,腿也是软趴趴的。

    但他只是坐在床上呆愣地坐了两分钟,等到早上的所有事情全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终于意识到什么,无暇再顾及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冲出房间。

    不好!

    他刻不容缓地去了一个从来没去过的房间,在门前却罕见地犹豫了两秒。

    直到他听见里面传来鞭打的声音,他才硬着头皮在门上叩了几下。

    “谁在外面!”他听见诺德夫人十分尖锐的,其中还夹杂着没从振奋中回过神微微颤抖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刹那间他又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他知道诺德夫人在里面做什么,这个他从没来过的地方,却曾无数次是边尔若和佣人犯错的归宿。

    听见诺德夫人又在里面喊了一声,他这才强装镇定地回应:“妈妈,是我!尤葵。”

    可能是没想到他会蓦然出现在这个地方,里面迅速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他看见诺德夫人额间布满汗水,头发有些凌乱地走出来。

    “宝贝,你怎么突然来这个地方?”

    饶是面对他,诺德夫人的脸色也很是难看,连慰问他身体情况的心思都没有,俨然一副很不满意尤葵来着找她的模样。

    尤葵在她意料不到和震惊的目光中,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

    “妈妈。”他依赖地唤着这两个字。

    到底是无数个时刻在尤葵面前装到连自己都骗过了,这个拥抱令她很快就回想起自己作为母亲的身份,有些不知所措地回抱尤葵。

    “怎、怎么了?”

    尤葵整个人都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混着刺鼻浓烈的香水和汗水的气味,忍着胃里翻腾的不适,带着撒娇和可怜的语气说:“我醒来一直没有见您,找了好久。”

    他依赖的模样让诺德夫人更加无从所适,也让此时此刻狼狈的她看起来更加丑陋不堪:“怎么想起要找妈妈,做噩梦了吗?”

    仔细听她的声音还在抖,眼中的戾气散去不少。

    “没有做噩梦,就是想您了。”尤葵从她颈窝抬起头,用下巴轻轻蹭着,视线却落到她身后,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贝勒的身上。

    只是这一眼,便让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浑身是血,几乎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肉,鞭打的痕迹就连脸布也没能幸免。

    旁边还有一桶装得满满当当的辣椒水,应该是他来得及时,所以诺德夫人还没来得及往贝勒身上泼。

    无尽的恐惧从脚底源源不断冲上头皮。

    心理再扭曲的人,碰到无害的,很爱自己的人也会顷刻间恢复正常。

    诺德夫人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方才在进行的惩罚,忘记了她被汗水浸湿而黏在身上的衣服,对尤葵笑了笑,并且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怎么这么大了,还喜欢黏着妈妈。”

    尤葵不敢再看贝勒的惨状,默默咽下一口唾沫,很是骄纵地哼了一声:“我才不要管,妈妈是我最亲近的人。”

    诺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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