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欢喜(1/2)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啊?”宿管听到学生步伐轻快,缓慢从报纸里抬起眼,又瞄了眼时钟。
离门禁时间门还有一会儿,出去玩的学生大多踩着这个点回来。
林秋宿雀跃地走到值班窗口前,朝宿管笑了下,从衣服兜里抓出两颗巧克力。
因为他很清瘦,平时锻炼得少,偶尔会犯低血压,所以身上常备这些小甜品。
他道:“今天我过生日,爷爷,请你吃糖。”
宿管放下报纸,高兴地祝他生日快乐。
这会儿有好多学生刚做完实验回来,满脸疲惫地在一楼电梯口排队,估计要等上好几分钟。
林秋宿瞄了眼,就沿着扶梯小跑上楼。
吃起巧克力的宿管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居然这么有活力。
分配的寝室在五楼,林秋宿一路跑上去没什么感觉,停下来开门时开始有点喘不过气。
但他没有特意停下来缓缓,到了阳台边往底下望去,看到谢屿立在门口没有走。
他们已经互相告过别,为什么谢屿还等在这里呢?
林秋宿不太明白,正如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抱着一缕直觉横冲直撞,就期待能再看对方一眼?
呼吸因刚才的奔跑有些急促,他的眼神则放得很轻柔,在谢屿若有所感地看过来时,又盈满了雀跃。
分明已经被发现,但林秋宿没大大方方与人挥手,反而迅速地蹲下去,借由阳台的栏杆与外墙遮掩自己。
谢屿:[怎么有人在偷看我?]
林秋宿:[刚在巡查哪个校外人士还在F大晃悠,经过观察发现,貌似至少有一个。]
谢屿:[林Sir,你这是要搞逮捕还是做驱逐?]
林秋宿翘起嘴角:[林Sir刚满十九心情不错,大赦可疑份子,留着以后审问吧。]
他去痛痛快快地洗澡,浴室里水汽蒸腾,能听到隔壁寝有人五音不全地唱着歌。
当他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夏庭安在写作业,又怀着慈悲之心去渡了一下学渣,教会了对方几道难题。
“你好厉害,以后我跟你混。”夏庭安感动地说,“能不能再帮我改一下PPT?”
林秋宿道:“明天早上我想吃煎饺。”
夏庭安道:“妥妥包我身上,给你多买一袋豆奶。”
寝室里开足了暖空调,林秋宿穿着加厚的睡衣,打开电脑时顺带拆开了新键盘。
这个键盘虽然不是林观清亲手组装,但大到轴体,小到隔音棉,所有零件都由他一个个挑选,
不得不说,兄长虽然没有接受过多少艺术熏陶,但色彩搭配上的眼光还不错。
外观是个很酷的撞色,以深色调为主,又有亮眼的点缀,非常符合林秋宿的心意。
借着灯光,他不禁多看几眼。
“你的键盘好帅,长了一副很贵的样子。”
夏庭安打听,“几多钱?”
林秋宿解释:“是我哥买的,我不太清楚。”
发现夏庭安欲言又止,林秋宿无语地补充:“真的是哥哥,和我同父同母的亲哥。”
夏庭安道:“记得你提过一嘴,他好像在国外出差?”
“嗯,他的工作性质不太稳定,行业里大部分人都是跟着项目跑。”林秋宿道,“以后就回来了。”
“也挺好,距离产生美嘛,待一起指不定要吵架。”夏庭安说。
林秋宿点了点头,打开夏庭安的PPT修整排版,逐个修正配文上的专业错误。
接触电子产品不过半年左右,他上手这类软件已经很熟练,有好几次做汇报做图表,会被老师表扬版面漂亮条理清晰。
“又是新键盘,又是新手表?”夏庭安察觉到林秋宿的手腕上多出了东西。
林秋宿道:“唔,这个是谢屿送的,虽然他说是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一块……”
提起这个,他调整了下表带:“但我觉得很喜欢。”
它确实很适合林秋宿的气质,矜贵但不沉闷,将整个人衬得愈发精致,夏庭安附议这手表设计得不错。
傅迟过来扫了眼,问:“随手拿?”
林秋宿道:“他家有个收藏柜,我没有细看过,但里面确实有好多表……他说这块没戴过,就正好送给我了。”
他并不介意礼物的新旧,看得出来谢屿有认真选过,心意到了就很知足。
夏庭安对手表的了解很少,仅限于学生常用的卡西欧,瞧不出任何门道来,听完林秋宿的解释便羡慕着有钱真好。
但傅迟不一样。
他的家境其实非常好,只是性格上没有任何纨绔架子,平时也不怎么挑剔,吃穿用度和普通同学并没有太多不同。
不过眼界上还是有些差异,比如这个时候就显现了出来。
“这款劳,冰蓝色再配这个表盘……”傅迟道,“应该是前几天刚出的特别款。”
林秋宿:?
“就算是他家的顶级贵宾想要买,也只能内部预订,等公开当天再去柜台取货,不可能提前拿到新品。”
傅迟这么说着,道:“小秋,你也太单纯了,谢屿扯什么你都信?”
林秋宿匪夷所思:“新款??你会不会记错了呀?”
他搜了下这个品牌,匆匆扫过它们推出的一系列手表,看得眼花缭乱。
感觉每个都长得差不多,很有弄混的可能性。
但傅迟言辞凿凿:“怎么可能?它长得那么特别,就这个蚝式松紧表带,还有这种陶瓷边框,和其他的款式完全不一样。”
林秋宿:“……”
他仔细地对比了一下图片,发现确实有微小的区别。
原来谢屿是特意买的?
怕自己不好意思收,于是鬼话连篇?
林秋宿思及此,又搜了下这款表的价格,撇开夸张的溢价,看到公价后就倒吸
凉气。
林秋宿立即摘下了手表(),继而恍惚地起身?()?『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走出房门再轻轻关上。
走廊上,他站在避风处,给谢屿打去电话。
“不是说以后再审问么,怎么这时候就找过来了?”谢屿道。
他现在不巧在刷牙,说话含糊不清,背景音里夹杂着水流声。
林秋宿说:“你送的表,和你说的不一样……”
“啧,谁跟你告的状啊。”谢屿猜到林秋宿是什么意思,道,“赵居竹?”
林秋宿道:“这个是重点吗?我幸好知道得不晚,万一磨损了还怎么还给你?”
谢屿刷完牙,关掉了龙头,周遭恢复安静。
“为什么要给我?”他悠悠地说。
林秋宿道:“可它要十多万?!”
谢屿说:“不管这件东西标价多少,它本质是个商品,而商品就是生来取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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