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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块钱一斤猪肉,几块钱一斤的大米,一个月几千一万的工资,在牌桌上十万二十万却是个很小的简单数字,十几万十几万的赢,几十万几十万的输钱都只是“小额”。
等到冷静下来看看欠款金额是毕生积蓄、亦或是未来二十年工资时,就已经晚了。
一个小时前还做着成为有钱人了的春秋大梦,一小时后就人生就陷入深渊,仇恨不甘心乃至疯狂在瞬间就会蒙蔽一个人,尤其是在海上的环境本就是闭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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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炸毁之后,几个水性好的船员全部被逮捕归案,犯下的罪行谁也别想逃,而且由于性质恶劣影响巨大,还故意想借钻公海的空子,全部从重判刑。
让段江言感到最惊喜激动和欣慰的是,当时在他面前血溅三尺当场‘死亡’的保镖并不在名单通报中,而是放在了重伤那一栏。
那枚击中保镖的那枚子弹竟然奇迹的穿过颈部但没有碰到脊椎气管以及颈动脉等等一系列重要位置,警方通报时,人已经完全没有生命危险了,甚至还拍了一张呲牙笑的照片——
一方面笑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另一方面是听说秦董支付给他一笔相当高额几乎天价的医药费以及奖金,后半辈子生活都有保障了。
段江言长舒一口气。他只在文献中看到过类似于击穿大脑但存活的案例,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己身边发生。
这两天他一直感到惴惴不安,想到当时血溅三尺的那一幕,作为医生挽救过那么多人,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沉重枷锁。
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
至于秦祥宗,当场就淹死在了海里。
或许是恶有恶报,直到沉船打捞之后才找到他的尸体,已经泡的不成人形又被深海里各种来路不明的鱼给咬的乱七八糟,缺胳膊少腿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
他这样传统的人最讲究完完整整入土为安,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当警方问及身为“家属”的秦朔川要如何处理尸体的时候,秦朔川正好被段江言用轮椅推到花园晒太阳,温和又残忍回答:“海葬。”
淹死在海里,顺便永远感受一下冰冷的海水。
秦朔川挂了电话,段江言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吃冰淇淋,边吃还边用脚勾着轮椅免得滑走了。
秦朔川无奈笑道:“我能走。”
某人脚崴了的时候非要小丧尸一样瘸瘸拐拐的,自己的腿好好的反而被按在轮椅上,想反抗就会被抡一枕头。
段江言哼了一声,捏起嗓子重复他:“‘能走~’……啊呸!能走个屁!”
昨天才能下床,今天早上一时没看住他,秦朔川自己睡醒了也不叫人,扶着墙去洗漱之后,还试图研究怎么洗澡——
结果直接惊天动地摔在地上,甚至直接就自己把自己摔晕了,伤口都裂了。
秦朔川道:“那是低血糖了,不是能不能行走的问题。”
段江言道:“那亲爱的秦董,请问您为什么会低血糖呢?低血糖会惩罚每一个没食欲都饿的头晕了还逞强的坏孩子。”
不过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小江医生比谁都心疼他,当天就火速磕磕绊绊和当地人用各自带不同口音的英语,借了甜品店的烤箱和食材给秦朔川做了一大袋子曲奇饼干。
秦朔川不吃当地的甜品,所有甜品店里的产品都好像打死卖糖的了所以糖不要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