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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上驾崩后,他更是雷厉风行地将一名由宫女生出的小皇子记到瑜贵妃名下,扶持小皇子登基。
就在朝臣都以为他要挟幼帝以令群臣之际,他却逐渐放权,几次三番举荐与他一向不对付的良将忠臣。
他是孤党,谁也不知他在盘算什么。都心惊胆战地猜疑,他是否在谋划更可怕的计划。
两年后,政局稳固,边关安定。
那些良将忠臣逐渐对他改观,他却辞官离开。
此举无疑震惊朝堂与民间。
但他意已决,无论谁打听、谁劝阻,都无动于衷。
民间百姓都赞颂他:
多半是早就算出先帝荒唐无能,这才入世救国。待先帝去了,江山移交给新帝,他安了心,便决意归隐。
那些忠良敌党也揣测:
他将没有母族挟持的新帝,交给吃斋念佛、早已改邪归正的贵妃,或许真是在为天下百姓谋划。
他离开京城前几日,国师府门口络绎不绝,皆为忠良之臣前来送别。
他不计前嫌,对他们以礼相待,又赢得一番赞颂。
临行前夜,已成太后的瑜贵妃大办宴席为他送行。
他几乎从不饮酒,今日却在宴上喝到人人都能看出醉意。
待酒阑人散,太后请宫侍扶他去他从前住的清安殿休息。
他道:“我有话想与娘娘说。”
织愉不疑有他,带他去了她如今住的慈安宫。
宫中堆金积玉,富丽精巧。宫人对她的照顾也无不用心。她要坐就知道垫软垫,伸手就知道奉茶。
谢无镜凝望她。
织愉五味杂陈,叫宫人下去。殿中只留她与谢无镜。
她放下茶盏,起身走到他面前,欠身行礼,真心感恩:“多谢你。”
谢无镜醉眼朦胧:“你对我,可有过一丝真心?”
织愉抬眸,双眼秋波盈盈,欲语还休。
谢无镜讽刺地轻笑一声。
她忙道:“有的。”
谢无镜抿了口茶。上等的顾渚紫笋,兰香馥郁,入口甘甜,流入喉肠却是苦的。
织愉低垂眉眼,神态仿佛回到十六岁那年,轻声絮语:“有的,只是……天不遂人愿。”
谢无镜放下茶盏,迷蒙地望着她,“你过来。”
织愉略有迟疑。
他道:“你过来,我不伤你。”
织愉思忖须臾,这才走近他。
他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按坐在他腿上。
她吓得双手推拒在他身前,立刻要起身。
他圈禁着她不许她动,“明日我便离开,再也不会回京。”
织愉愣了愣,抗拒的手慢慢放松,搭上了他的肩。
谢无镜对着她的红唇,缓缓低下头。手掌在她腰际摩挲,解开她的腰带。
“此生是我负你。若有来世,再与你做夫妻,定当不离不弃。”
她顺从地闭上双眼,如花展露娇嫩花蕊般等人垂怜。
然而唇齿即将相接的刹那,谢无镜只觉一阵恍惚。
再次睁开眼,他已脱了外袍睡在她床上。
她只着里衣,在他身边安眠。
谢无镜细细回想昨夜,记忆停留在他吻上她之前。
谢无镜闭了闭眼,穿袍离去。
他离京后,回了陵安城,回到已杂草丛生,成为断垣残壁的归一观。
他重修道观,从此在山中清修。
后来边疆战起,他才再次离开陵安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