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3(2/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近。

    独属于他的温热气息,过唇舌、入喉肠。却不再是用来填补欲壑,而是因那股气息经过心脏时的感觉,得到短暂的慰藉。

    仿佛抛却了肉身、竭尽所能地触碰到了对方的心。

    意识在光怪陆离的颠簸里逐渐迷蒙,织愉恍惚想起母妃去世的那年年末。

    母妃去世不久,便是选秀。

    父皇纳了许多新妃,年末她便听闻一名妃嫔有了身孕。

    那时她还没那么懂得审时度势,也没有后来那么明白世道。

    看过的话本、母妃的教导、失去母妃的痛,让她无法理解父皇为何不为母妃守节。

    难道只是守节三年,甚至一年,都做不到吗?

    她气愤地要跑去质问父皇。

    太监总管张德广将她拦下:“皇上是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乃寻常,繁衍子嗣也是他的职责所在。公主何必为此动怒?若为此惹恼皇上,不值当。”

    她气得眼眶通红:“可他说他最爱的便是母妃,怎能母妃去世不到一年,就和他人有了孩子!”

    张德广:“皇上如何宠爱沈贵妃,天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您看在眼里,怎能质疑呢?有孩子这事……”

    张德广吞吞吐吐:“男女之事,皆是如此。有了男女之事,免不了就会有孩子。等您长大,您就明白了。”

    那时她无论如何都不懂,好一番大闹,招来了皇后的惩戒与父皇对皇后的默许。

    后来她慢慢长大,在宫中耳濡目染。看惯了皇子占宫女,听多了坊间达官显贵的风流事,她逐渐懂了。

    世人皆俗人,敦伦情事,非唯与爱人方可行。

    就像父皇多妃,朝臣多妾,难道人人都爱他们产生欲望的那个女人吗?

    因此,她一度以为,所谓情事,不过因欲望所使。

    此刻望着谢无镜的眼,她却突然觉得不是的。

    不知别人如何,总之他不是,此刻的她也不是。

    她只是想要亲近,想要无法分割、融为一体的亲近。

    世俗的躯体让人无法超脱肉身与爱人融合,摆脱了躯体的灵魂却代表了死亡的分别。

    不知该如何是好,拥抱、亲吻,都不够。

    于是缠绵——这样亲密无间、这样的坦诚、这样不能和人随意为之的云雨之事,就成了对这种渴望的稍许慰藉。

    织愉想:情事之所以称为情事,或许正因如此。

    她不知道谢无镜是否有同样的想法,只觉他抱她,抱得好紧好紧。

    她想起幼时,母妃教她故乡的诗时,她在母妃手稿里无意间翻到的一首。

    她问母妃此诗何意,为何与她所背七言五言不同?她要学这个。

    母妃瞧了诗,道:“你还不到学这个的年纪。”

    她问:“那什么时候才到年纪?”

    母妃将诗压在书稿最下方,略有些怅然:“待你嫁人,因夫妻情意,心有所感之时。”

    那时她不以为意。

    幼年学诗,只觉恼人。

    后来长大,更不觉有何日会再想到那些诗歌来抒心之所感。

    直到遇见谢无镜、直到此时此刻,她方明白母妃话中意。

    她迷迷糊糊地轻唤着谢无镜的名,泪眼婆娑地注视着他,一手勾缠着他的脖颈,一手轻抚他的面庞。

    恍惚看见幼时的那天午后,母妃离去,留她一人抄诗。

    她偷偷将那首诗翻出来看。

    阳光洒在诗稿上,她趴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