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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在手的人,为何会因为她没能告知这点小事,而发这么大的火呢?

    邓如蕴不懂,却也下意识不想探究明白。

    反正,定然不会与她有关就是了... ...

    她回答不了,他再追问她也回答不了。

    她也有点不高兴了,闭着嘴巴转过了头去。

    她不说话了,紧绷着的小脸上露出几分倔色,好像他再问,她也不会认错。

    滕越是知道她有脾气的,没想到不光有脾气,还有些藏起来的臭脾气。

    烘烘的臭脾气。

    滕越竟有些要被她气笑了,见她只转了头,当做没听见他的问话,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

    一时间竟觉得行吧,有臭脾气就有吧,总比她先前客客气气得强上许多。

    但他还是气盯了她两眼,不知她一个姑娘家哪来这么大胆子,敢同那些恶人搏上一搏。

    可一想到方才那般情形,又无法同她继续地生气,只能先搁置一边。

    “有没有受旁的伤?”他重叹一气。

    她只摇头,仍旧看向旁处,“没有。”

    “那就一道去衙门吧,把此间这些事做个了结吧。”他只能道。

    她低声,“嗯。”

    *

    一路,他陪她坐在马车里,她只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不抬头跟他对视,也不主动跟他说话,不知道的还他这做夫君的,同她有什么仇。

    只有在他半闭起眼睛稍歇的时候,才察觉她从眼角里,偷偷打量他一眼,但也只一下,就飞快地收回去,不再看了。

    滕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便也不再同她言语,只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又僵又凉。

    他也不理会许多,只将她拉到了身侧来。

    她起先还似有些抗拒,后来又不知自己琢磨了些什么,便顺着他的力气坐了过来。

    滕越便也不同她细论,只用自己的大氅将她裹了,把人裹成了一个毛粽子,只露了个倔强的小脑袋,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坐着。

    滕越忍不住真要气笑了,但一想到方才那对她下杀手的,正是她自己的亲叔父亲婶娘,忽的不知道她父母皆过世的这几年,她是怎么带着一家老少过来的。

    男人眸色不禁和软下来。

    他方才也见到了沈修,不过还没来得及听沈修,将打听来的她的事细说。

    邓家所在的镇子距离金州城稍有些路程,不过滕越没得让身边这个人去击鼓鸣冤,便找人替她把事行了。

    知州见是他带人前来吃了一惊,连忙请了他入内小叙。

    滕越只好把她留下,“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听见了吗”,他跟知州进去说了话。

    邓如蕴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自己的叔父和婶娘。

    她想了想,同他二人道。

    “诚如姑母所言,我们这一家人把脸面扯到如此地步,确实再没什么好看的了。”

    她问二人,“若是叔父也不想进衙门,我也不是不能罢手。”

    她这么说,郑氏眨了眨眼睛,“你、你真愿意?”

    邓如蕴自然也是有条件的,“我愿意,但首先,你们要把我家的东西俱都还给我,其次,发誓再不相扰,最后,我要你们搬离老家的镇子,再不回来。你们若能应下照做,我今次便不再追究。”

    叔父到底是父亲的亲弟弟,父亲在世的时候虽然气他,却也总是心软,病重后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曾声声唤起他的名字,好像那个最亲的手足兄弟还一直在身边,从不曾决裂离去... ...

    邓如蕴愿意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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