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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谭幽守了银杏两日,见她面颊恢复血色,心下终于松下一口气,而整个人也算是累倒了。
再醒来,已经是两日后,府中又流言四起。
七皇子云启昨日来了相府,不是看望他明面上的未婚妻,而是入了谢音柔所住的沁麟院,听下人们描述,在后院亲耳听到云启低声同谢音柔致歉解释娶谢谭幽只是因她有用,一时间,谢谭幽又沦为笑柄。
只是听闻时,谢谭幽便知此消息是谢音柔故意放给她听的,毕竟,云启将此事闹成如此模样,若在传出这样的事,岂不是惹人笑话,丢了皇家的颜面,陛下也恐会震怒。
她倒也不在意,只是仔细琢磨那句娶她只是因她有用。
她现在过得连庶女都不如,能有何用?
谢谭幽垂眸,冷冷凝着手中的药碗,其实,若能做云启正妃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能离开相府便能自己造势,可以让自视甚高的谢音柔心痛难忍,甚至可以查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及报母亲之仇。
云启要利用她,那她亦是可以借云启的手做自己想做之事。
这样想着,谢谭幽心中已下定主意,仰头将难喝的汤药喝完。
之后的几日,倒是难得的清静,正当她以为日子便会一天天这样过下去之时,银杏失踪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谢谭幽沉入谷底,这两日她不知怎的极度嗜睡,夜里总是早早就睡了第二日又起得很晚,一整日都昏昏沉沉的,已经过去两日,她才发现,银杏不见了。
谢谭幽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和疼痛感袭来,让她头脑清醒不少,转身就朝院外去,这么大个府,婢女不会突然不见,只会是被人带走。
此刻,谢谭幽心头涌动杀意,头一次,她是那么想,在三年前就杀了秦氏和谢音柔。
她明明都一一应了秦氏和谢音柔,为何她二人还要如此为难于她。
出了院子,一路青石地板上都有着丝丝血迹,谢谭幽顺着血迹方向走,步子稳又快,额头出了不少细汗,渐渐的,她发现身体有了不寻常的问题,浑身燥热的难受,眼前一片模糊,只隐隐约约能看见前方像是柴房,而银杏就躺在那里。
谢谭幽咬牙走进去,长长指甲陷入掌心,眼前清明些许,可面前只有摊摊血迹,没银杏的身影,她心下发紧,想转身出去身体却无力朝后跌去。
“大小姐,夫人让奴婢过来看看你。”香秀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谢谭幽头脑昏昏沉沉的,眼睛却用力睁着,警惕看向香秀,眼下,她再蠢也知现下是被人下了药了。
“秦氏如此就不怕父亲怪罪?”
“怪罪?”香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大小姐别不是以为夫人会背着老爷行事?”
“银杏在哪。”
“拖大小姐的福气,剩最后一口气了。”
闻言,谢谭幽心头一颤,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皱了皱眉,朝门外看去,依稀可见如同一个血人般的银杏被人如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她路过之地,雪地立马嫣红一片。
她瞳孔轻颤,浑身如坠冰窟,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她愣愣看着外面一片片白雪被染红的地方,耳边的各种恶毒言语都没能让她回过神来,脑海中那被她遗忘很久的记忆突然猛地涌现。
那年被送往庄子前,还发生一件事,谢音柔诬陷她推她掉进湖中,之后谢靖罚她关柴房三日不吃不喝,同她一起长大的婢女偷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