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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乐菜抱着竹编的畚箕走过来,里面装着暗红色的茶叶。他抖了抖,筛走那些细碎的茶叶渣。他现在平复好了心情,已经不再因刚刚被奶奶挂断电话而难受了。
“叔叔看上去心情很好。”小菜坐到身边。
我搓了搓脸,“这么明显吗?”
姚乐菜点点脑袋,说很明显,“叔叔心情很好的话会晃脚。”
我立马压住两条暴露心情的腿,“是还不错啦。”
“有什么好消息吗?”姚乐菜微笑地问。
我正要说话,一枚梧桐叶的芽衣忽然落在我的脸颊上。我捡起来,捻在指间,来回转动,这枚芽衣很完整,中间被新叶顶开的缝都保留了下来。如同一朵过于单薄的花,它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我能清晰地看见上面纵横交错的脉络。
“那倒没有,”我笑眯眯地对姚乐菜说,“就是觉得你们都长大了。很开心。”
“我和柏莱吗?”姚乐菜指了指自己。
“对啊,”我点头,“小菜和小莱都长大了。”
说罢,我松手,看着掌心的芽衣打着转儿落回大地。所有保护嫩芽的衣都该如此,过了严冬,便要落回土壤,成为春泥,成为下一个冬日的养料,如此循环往复。
第90章 没了屋顶的房子(四)
柏莱出现在冬雪彻底消融的第三天。
彼时我和姚乐菜正做晚饭,小菜在厨房给猪肉焯水,我坐在门口剥豆子。昨晚睡觉我就感觉柏莱是这几天要来了,这不——我才剥到三分之一,便瞧见他从远处的桥走下来。
“终于来啦!”我站起来,想和他挥手,结果蹲在地上剥豆子蹲久了,脚发麻,直往前栽。还好柏莱手疾眼快,跑几步扶住了我,“小心点,冬。”
细碎的黑发从毛线帽里窜了出来,一年没见,柏莱变了个样,他剪掉了长发,长高了些,差不多和柏砚一样高了。
“呀!”我握着他的小臂不撒手,从上到下打量他,“换发型了!”
“长发太碍事了。”柏莱摘下帽子,一头茂密的碎发四处乱翘,他随手捋了几下,露出光洁的额头。相比长发,这样的柏莱更有少年的清爽感。
我看到小莱的发型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这小子没步他爹的后尘。当年柏砚在军校时为了方便,也剪了短发。他是自己动手,剪了个狗啃似的妹妹头。后来他懒得管了,又变成了长发。
“好看,精神得很,”我拉着柏莱进屋,“赶上吃晚饭了。”
姚乐菜端着盆刚出炉的卤猪蹄出来。他看见我,脸上还带着笑,正要和我说点儿什么,随即又瞥见了我身旁的柏莱,脸色立马冷淡了,“噢,柏哥来了啊。”
柏莱挑了挑眉,“还对我有意见?”
姚乐菜皮笑肉不笑,“哪儿敢啊。”
我眼看形势不对,赶忙跑他俩中间,一手一个,推开些距离,“你们俩咋了这是?火药味这么重?”
柏莱低头看了看我,又笑着对姚乐菜说,“有的人输不起而已。”
“我确实是输了,我可从来没有否认,”姚乐菜嘴角的笑越发明显,“倒是有的人赢得光不光彩就不好说了。”
“赢有什么不光彩的?”柏莱淡淡地反问,“只要是赢,怎么都是光彩的。”
姚乐菜就等柏莱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