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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轻一时间没有悟到她的意思，愣了一下：“啊？”
九婴继续说道：“它不光是马中顶级，还是我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送给我的临别礼物，意义重大。”
小年轻稍微把手收回来一点，试探道：“然后呢？”
九婴干脆利落：“得加钱。”
小年轻：......
鉴于九婴过于坦率的承认了这马是军马，小年轻也没有动武，只是客客气气的把她请到府上说是加钱没问题，加多少得让老爷看过马再说。
他的老爷似乎也是军阀，府上修的比张显宗气派多了。
不过想也知道，顾玄武之前只是一个文县司令，这一个可是在北平都排得上号的，捏顾玄武那就是捏蚂蚁。
“我家老爷姓曹，任职司令官。”小年轻把她带到大门口，替她牵马，“现在这个时间司令是在府上的。”
他正说着，门口又停下一辆轿车。
这个年代的轿车可是稀罕玩意，这一辆可比顾玄武那辆破铜烂铁瞅着高级多了。
小年轻一看这车表情立马就变了，笑着打招呼：“程二爷来了，是来找司令的吗？”
被称为程二爷的男人点点头，看见九婴问道：“这是姐夫的客人？”
小年轻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些语塞。
他要怎么说？
因为这个人牵着军马大摇大摆招摇过市，曹司令派他出来试探，结果把人试探回来了？
他也是真没想到自己一个搭话的借口这个人真的能顺杆爬啊！
九婴不明白着小年轻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直言道：“我是来卖马的。”
“卖马？”程凤台更疑惑了，他指了指，“卖这一匹马？”
九婴点头：“卖价没谈拢，上门来商量。”
程凤台自己就是做生意的，眼光毒辣。
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马虽然不错，但也就仅限于不错了。
曹司令手底下有不少军马，这一匹扔进去不会多也不会少，哪里就值得专门来谈？
想来问题还是出现在军马这个军字上。
程凤台虽不从军，但脑子转得快，转瞬便想明白了曹司令的用意。
曹司令想要试探这个人，他有事情要问曹司令，互不干涉。
他指了指大门：“正好我也要去找姐夫，一起去吧。”
小年轻没敢拦，劝都没敢劝，只能让开一条路。
从大门进去，程凤台看九婴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小姐是从哪来的，似乎有些面生。”
九婴拉了拉兜帽，幽幽道：“我都遮成这样了你还能觉着面生？”
脸都看不到何来面生可言。
程凤台被怼了一下也不尴尬，笑道：“其实在北平，像小姐一样遮掩反而独特，以前从未见过有些好奇，若是不方便说也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九婴坦然道，“张灵玉，文县过来的。”
如果说之前她还没有意识到为啥有人忽然蹦出来说要卖马，看见司令府的时候也就意识到了。
“我这马是文县司令送的，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可疑了。”九婴当着程凤台的面直接说穿了。
她停顿了两秒：“我到这来就是想弄一张去上海的票中转一下，没别的想法。”
程凤台惊讶于她的坦率，脑子转了好一会才道：“啊，挺好的。”
至于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待会多问几句就知道了。
第6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