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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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第18章

    叶家堡的人心不能散,放下心结,才能真正做到其利断金。

    上辈子叶四叔死的时候,因为放心不下叶家堡,甚至死不瞑目。

    今生决不能再这样了。

    叶碎金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叩了叩:“外面的人以为咱们叶家必然人心不齐,那就让他们以为去,正好,咱们不妨借用一下。”

    她的眼神毫不躲闪,一点也不避讳这件大家过去都刻意回避的事。

    叶四叔不大自在,偷眼去看她,叶碎金的目光正投过来:“四叔,你看可行?”

    她目光清正,并非趁机讥讽或什么的,正儿八经地在征询叶四叔的意见。

    叶四叔左右看看,最终咳了一声,肃容问:“三郎,你可行?”

    叶三郎挠挠头:“我试试?”

    赵景文笑道:“要不然四叔亲自去,更稳妥。”

    杨先生笑意微敛。

    叶碎金却哼道:“杜金忠还不配。”

    杨先生又有了笑意。

    叶碎金唤了段锦:“舆图拿出来。”

    众人都微讶。

    段锦把箱子抱了过来。

    杨先生欢喜得乱转,看看这张,摸摸那张:“这、这是哪里得来的?”

    怪了,昨天叶碎金还问他有没有舆图的消息,今天她就有了舆图。

    叶碎金笑道:“天上掉下来的。”

    笑完解释:“宣化军的老兵手里藏的,当年兵乱的时候他趁乱抱回家的。”

    杨先生恍然大悟,欢喜得直搓手——朝廷公制的舆图!

    段锦麻利地把需要的舆图铺好。

    还是没有小棍儿。叶碎金告诉段锦:“回头给我弄个杆子,这么长,手指粗就行,尖头打磨圆。”

    眼前就先凑合,叶碎金抽了根笔倒握着,指了指:“这里,内乡、穰县、南阳。这里,方城。挺好,方城的粟我记得很出名的,产量一直很好。”

    “这几年让杜金忠祸害得不行了。”叶四叔摆手,“不说十室九空,也得空个四五户。地都荒了好多。”

    粟米是制作军粮的主粮。

    叶碎金心疼坏了:“所以他占着方城干嘛呢。合该是该给我们。”

    叶四叔总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对,可叶碎金口气太理直气壮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几人讨论了方城的地形地势。

    叶四叔原以为自己该是最了解方城的人,或者杨先生了解得更多一些也未可知。

    但他没想到,叶碎金对方城也了如指掌。

    方城那地方,叶碎金来来回回不知道趟过多少回了。地势地貌全都清楚。她只是记不清杜金忠具体的情况了。

    “这里,这里和这里,我要知道杜金忠是怎么布防的。”

    “他虽是个莽夫,但出身宣化军,打仗这种事倒是他的专长。”

    “三哥,我们可以看不上他

    这个人(),??????瞍?葶?譎?”

    ???襬?鑞厐?“絙?()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记住了。”

    叶四叔都忍不住抬眼看了叶碎金一眼。

    这个侄女,比他想的要沉稳得多。让人有点意外。

    再看看,再看看,她要真是这么可靠,他就能放心地撒手把叶家堡都交给她了。

    再看看。

    叶碎金没有给叶三郎指派人,反而问他自己:“你打算带谁去?”

    叶三郎沉吟着,看着叶四叔,报了几个人名。叶四叔不放心,又补充了一个十分可靠的手下。

    叶碎金都点头了。

    她正要说话,赵景文说:“项达跟杜金忠都是宣化军出来的,多少有点香火情,不如让他也去。”

    上辈子,项达是跟着赵景文出去闯荡的第一批人,也是最早投靠了赵景文的人。

    其实叶碎金本来就有意让项达跟着叶三郎去做个中间人,不想赵景文先开口了。

    原来这么早的时候,在她还提防这个提防那个的时候,赵景文已经在笼络人了。

    但叶碎金也同意了。

    叶四叔和叶三郎出去安排。

    外面候着的管事借这个空档来禀报:“主人要的人都带来了,供主人挑选。”

    叶碎金唤段锦:“阿锦,你去挑。”

    她交待:“挑六个孩子,两个在书房轮值,要心细,话少,嘴巴严的。四个在我身边,要伶俐,会看眼色,说话利落的。”

    那就是以后书房的事和叶碎金身边的事,都归了这些新挑上来的孩子了。

    那他呢?他怎么办?

    以前叶碎金这些身边事,可都是他的活儿。

    段锦没有像平常那样立刻应喏,眼中很自然地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看着老高的个子了,到底还是孩子。

    叶碎金柔声道:“这样以后,你就能从这些琐事中抽身,好好跟着我做事了。”

    一句话,少年的脸就灿烂了起来,发着光。

    清亮地应了声“是”就往外走,又被叶碎金叫住:“要身子骨结实的,不康健的不要。”

    以后少不得要跟着她东奔西跑,身体不结实的可不行。

    段锦脚步欢快地去了。

    杨先生捻须:“长大了,想的就多了。”

    “可不是。”叶碎金笑道,“还知道争宠了。”

    杨先生听得出她话音里的宠溺。

    赵景文却笑道:“奴婢下仆,多是如此的。”

    他不是奴婢下仆,身份高些,不也一样在争宠。

    杨先生捻须垂眼,笑而不语。

    叶碎金乜了他一眼:“莫欺少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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