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1/2)
当时,看着晋国形势向好的方向发展,金州、洋州和均州差不多是前后脚上表给晋帝称臣的。
然后倒霉催的均州,被叶碎金给盯上了。后面就被裴泽和叶碎金给瓜分了。
进京的使者等从京城回来,自己的东主都凉透了。
但洋州和金州的奏表,晋帝接受了。当然他们没有叶碎金那么会讨晋帝喜欢,能得实惠。他们既然称臣,就得老老实实地给晋帝缴税。
金州洋州对裴泽一直还挺警惕的。果然这个人有亡我之心,他打过来了!
金州是猝不及防,裴泽封了所有往京城去的路。
洋州起先还隔岸观火,等裴泽打完金州没停,往洋州冲,洋州知道不好了。一边抵御,一边往京城派了使者去告状。
绕了路,躲过了裴家军的封堵。
使者挺不容易的,真的到了京城,嚎啕大哭,向皇帝申诉裴泽侵犯洋州。
这种事,皇帝一般担当个调停人。因为晋帝立国时间还短,并未对制度做出什么大的变革,一直还是承袭前魏的制度。
如邓州唐州,如房州裴泽这样的,他们手上的自主权是很大的。
魏朝时,节度使们就经常越界侵占别人的地盘。
他们有独立的兵权和财权,割地以据,皇帝拿他们也没办法,也就下旨申斥一下,调停调停。
晋帝如今也是这种态度,尤其,他一看裴泽先打金州后打洋州,很显然洋州之后下一个要打的就是梁州了,他的终极目标是蜀国。
这太明白了,裴泽是剑南裴家的血脉啊。早早地老将乔槐就在晋帝跟前哭过一回了。
晋帝当然愿意裴泽打蜀国。但不是现在。
他这两年身体变得不好了,打蜀国这件事,前几年还有过雄心,现在没了。想留给下一代。
裴泽他还要再养一养,反正裴泽还不算老,再养个十年也就是四十来岁,照样还可以打蜀国。
皇帝下旨申斥了裴泽,勒令“即刻止步,不得再开战端”。
圣旨到的时候,洋州已经打下来了。
要么说政治是门学问呢,圣旨字里行间告诉了裴泽“给我停住,不许再往前了”。但是没提金州洋州怎么办。
裴泽对圣旨的意思领悟得很到位,好好地把金州洋州揣进自己的囊中,然后给晋帝上了谢罪表认错。暂时停住向前的脚步。
裴泽和晋帝互相体谅,自然还是亲亲爱爱好君臣。
倒霉蛋金州和大冤种洋州以后就是裴泽的地盘了。
裴泽停下脚步不打梁州也不全因晋帝不许。
他其实原本就打算打到这里。蜀国这几年一直在扩张,梁州已经在蜀国的实控范围之内。
控制了梁州,蜀国现在就可以实现完全的自我封闭了。
裴泽现在虽已扩兵两万,也根本不可能打得下来。
他试探了一下,就明白了一点——没
有十万二十万的大军,谁也动不了蜀国。打蜀国,根本不是他目前这个量级能考虑的事。
裴泽如今倒也尝到了快速扩张的甜头。
只他扩兵至两万人,扩得太快,也需要时间来消化。
裴家军的精良,不能被快速扩张拖累。
未来,他或者是裴定西,要面对的是蜀国这个庞然大物,必须得有强兵。
女婿赵景文是个有能力的人。这两年跟着他,跟着裴家军,他军事上的能力突飞猛进。
比这更让裴泽欣赏的是,赵景文实在有一双伯乐眼。他十分会看人的。
他连续荐给裴泽的几个人,都是人才。
在这些人的佐助下,裴泽治下的民生也有了进步。
裴泽如今的心态,已经和从前的悲观不太一样了。
蜀国庞然大物,撼动不了。那他就得好好经营。
掌权者的心态变化,直接反应到治理上,直接能被有识之人察觉到。也开始有文人、商人来投靠他。
如此看来,未来裴定西的家底子要比裴泽从剑南道流亡出来,一穷二白的时候强太多了。
或者光复剑南,需要两代人甚至三代人来共同努力。
裴泽暂停脚步,写信给了叶碎金。
叶碎金在信中回复他:“时机未到,待到了,我助兄长攻蜀。兄长如今重要事,练好兵,培养定西。”
她在江南一切都顺利。
裴泽十分欣慰。
那么什么时候是她说的“时机到了”的时候呢?
裴泽负手望着无垠碧空,悠悠白云,慨叹人生短暂,万物渺小。
四月,襄阳守将请求荆州给他补仓的申请再次被“高盼”打了回来。
襄阳守将心里七上八下的。
因他去年申请过一次,也被驳回了。
这是第二年了,库里的亏空实在太大了,再不补,恐怕以后很难补齐。
可又收不了手。
谁嫌银子烫手呢。库里的粮是高大人的,可入了荷包的银子是他自己的呀。
一旦有了开始,怎么还能收得住。
从前年年尾,到今年,襄阳往外贩粮这件事就没停下来过。
总有地方需要粮食。卢十四总有办法找到买家。
守将拿钱拿到手软。
同时另一方面,他隐隐听到风声,说荆州的大权已经旁落,被主公不知道从哪里认的一个义妹把持了。
什么义妹不义妹的。守将听到就嗤的一声。
若说义子那很常见。他还是高盼的义子呢。但义妹是什么玩意?
姘头就说姘头,内宠就说内宠呗,偏要整个义妹的名分,假惺惺。
这女子不知道什么来路,居然能干政,可知是个厉害的。
也可能是房中厉害。
但守将听说高盼被架空,实在将信将疑。
因政令一直都是通的。有些公文的批复上的字
迹也没变,是他很熟悉的高盼的亲笔字。
他试探过几回,派去的使者见到的也的确是高盼本人,回来说并未见异样。大人甚至还更胖了,一副心宽模样。
但又真的疑点重重。
高盼命他收复樊城,他也一直未做到。因他若真跟樊城硬打,实在两败俱伤。
高盼显然也很明白,对他催的并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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