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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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弄。

    江映儿眼皮一跳,她在脑中仔细复盘了和闻衍姑且算称是乱糟糟的过往。

    说实话,她不知道闻衍嘴里的玩弄是什么意思。

    “.......”

    说起床帷之中的事,只要做成的,观他的神色,回回都很尽兴吧。

    真要论这个,计较起来,是谁玩谁,弄谁?

    要说起哄骗,江映儿觉得平白微微心虚的,就是那些书信,她和闻衍话语交流最多的时候。

    顺着卢氏的意,在信里与闻衍回信,说了几句风花雪月,应承他,顺意跟他说,他构想的日后相夫教子的生活。

    其余有吗?

    她在闻家兢兢业业,谨言慎行,塌上都不曾多说什么。

    该闭嘴的地方,从不多话,也不曾参与闻家几房的斗乱,孝顺他的祖母闻家老太太,他的母亲卢氏,没跟他提过要求,一直忍受听从。

    走的时候,更不曾拿过闻家的一分一毫。

    “我不明白。”江映儿回想想在闻家的过往,也气了。

    侧过身索性说个明白,正视对上男人的眼光,“闻衍,我不觉得我亏欠你,或者你们闻家什么。”

    “你说的玩.弄,我不承认,也担不起。”上下单凭一张嘴,他为何不找卢氏呢,都是他母亲搞出来的事情。

    觉得她无权无势,好欺负?

    “我和你们闻家钱.权.交易,孩子生下来便两清了,你没有资格将我困在这里,不让我回去。”

    不想看他的脸,江映儿说完转过眼,目光落到猫的身上,它吃饱了,伸着毛茸茸的小爪子,慵懒团着。

    “两清,谁跟你说的两清?”男人逼近,江映儿感受到耳畔的呼吸。

    “既然两清了,你今日为何又来找我?”

    那还不是他胡搅蛮缠带着孩子去牢狱中打搅她的双亲,让知府给丘海穿小鞋,丘海照拂爹爹阿娘,对江家也算是有恩。

    若因为她和闻衍之间的事,牵连到丘海,江映儿心有愧疚。

    此刻对着男人携带怒意的脸,她无比后悔,当时脑子进水了,不应该过来的,闻衍根本就听不进去。

    找他协商,不如另谋高别法。

    嗅到男人身上的酒气,江映儿侧身站起来,闻衍印着她的步子,即刻跟上。

    酒要是不散尽清醒,难保谈崩了,对她做什么?容云阁供休憩的地方,危险。

    届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帮你叫碗醒酒汤。”江映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心平气和,强按下不耐。

    闻衍想说,他并未喝太多,偏生舍不下江氏的照拂,即使她的照拂并不是正二八经的照拂,很不情愿。

    话到嘴边转了,“我要你做的解酒汤。”

    江映儿,“......”不想动。

    非要她做,她也不会好好做的。

    手扬起来,解开藏在束袖下,

    露出被闻衍捏上的青紫。

    低声淡淡拒绝,“手疼,做不了。”

    江氏的肌肤过于娇嫩,像是棉花做的娇气人,好几次他没上什么劲,她身上就红得不行。

    “......”

    商场上多少阴谋算计,暗礁险流打过来,也没吃过丁点瘪。

    可就是眼前冷心冷清的绵软女子,搞得他束手无策。

    “......”

    从粮道迫不及待欢欢喜喜,冒着翻船的风险半夜归家,得知她抛夫弃子丢下和离书走得利落干净,连个话都没给他留的真相。

    缠绵悱恻,甜情蜜意的一切全是诓骗,没追上门就听说她有了旁人,追上门见她半夜开门对着旁的男人笑。

    他一露面,砰地拉脸关门夹他手,亲她又遭了两巴掌,还被叫滚。

    生为闻家长孙,闻衍自生下来被捧着长大,骨子里便是骄傲的,谁对他不上赶着。

    谁敢这样耍他玩,团团转了。

    江氏是上赶着,哄得他对她上心了,又弃他如敝履。

    几天昏沉脑胀不得安稳,江氏忽然出现,闻衍气时,心里忍不住期待,是来跟他说软话的?

    若是她想明白,他也不是不能够顺着台阶,既往不咎。

    眼下她竟然敢跟他说,没有玩弄他的情意?

    旁侧的男人不说话,江映儿索性就收回手。

    静默等着,闻家的人不帮忙,夜幕降临,丹晓与弟弟妹妹发现她不在,定然会上门来找她。

    拖拖吧。

    闻衍想要一手遮天,他不是天王老子,不可能。

    擦手腕上青紫的布条就被她搁在桌上似乎不打算缠绕回去了。

    几天的光景,江氏手腕上的皮肉伤蔓延开,散到旁的地方,瞧着让人难以言喻....

    她前几日便这样一直躲藏伤口?

    叫闻衍想起,江氏先前在家中,膝盖伤了又伤。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哼过一声疼,更不曾在他面前袒露伤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别人看出来,如同不想叫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子。

    “......”

    闻衍拿起小几上,江映儿递给他没接的金创药膏。

    凝开罐盖,闻到淡淡的药香,原以为他要自己上药,谁知竟然攥她的手。

    江映儿试图反抗,闻衍屈掌为圈,不伤到江映儿手腕的前提又叫她脱不开手。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反问。

    语气透着我就算真的要做什么,你又能阻止的嘲讽风凉。

    江映儿埋了点脸,“.....”手上的痛处传来丝丝冰凉之意。

    叫她不住抬眼皮子,男人濯雅俊秀的眉眼,怒气未消,深沉着眉,唇紧抿压着,凶神恶煞形容他不为过。

    大掌上的力道却温柔,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上去,渗透肌肤,缓和火辣的疼意。

    他整个人的行径都透露出让人难以言喻的矛盾异常

    感。

    强劲的腕骨上见到遭咬破见骨的牙印。

    那天用尽力道,的确咬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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