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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无法判断。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就消失了。
随后，他听到那个医生说：“司先生，这里离花房很近，会有花粉飘来，对您的伤口不利，让管家推您回去吧。”
哦……站在轮椅后面的人是管家。
白雨默默记着这些线索，也顺带记住对方身上皮革的味道。
等等，刚刚医生称呼这个主人什么？
si先生？那个si？
脑中莫名浮现上一个副本，被他烧成碳的厂长，对方也姓si，司机的司。
管家一张周正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是这个副本里最像没有情感的机器人，那双眼睛总能像精密仪器般发现所有人犯的细微错处。
这也是医生和营养师不敢放肆打量植物人的原因之一。
“你们先去别墅里等着。”管家冰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响起。
医生和营养师微笑着退下。
不一会儿，轮椅滚动起来，管家在轮椅后面推着轮椅，应该是要回别墅。
管家推轮椅的动作很平缓，不会让白雨感觉到颠簸。
轮椅的轮子在滚动过程中细微的摩擦声逐渐变大，轮椅完全离开草坪，在地砖上滚动。
约莫五分钟左右，白雨感觉到自己进入温度更低的一个空间，应该是进入别墅了。
滚动的声音也从和地砖摩擦，变成和地毯摩擦，在地毯的降噪下，声音又减弱下去。
当轮椅停下滚动时，有个人走了过来。
白雨凭着涌入鼻翼间的烟草气味，在对方没开口的情况下，先分辨出这人的身份。
是刚刚那个医生。
还有那个一直跟着医生，却一直没有开口的人，那人身上有玫瑰香，初步猜测是个女性。
“司先生，我现在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医生已经戴好手套，正在给医用器具消毒。
白雨听见器具摩擦的清脆响声。
在器具摩擦的声响中，他听到主人声音低沉开口：“动作快点，小白出来太久。”
小白？
医生和营养师两人眼底泛起些许波动。
原来植物人叫小白。
这个副本开启这么久，第一次出现植物人的名字。
医生速度加快，不一会儿他用棉签沾着药靠近主人的脸，因这个动作他看清主人怀里植物人的长相。
只是个侧脸，却还是让医生眼底划过一抹震惊。
虽然他掩饰很好，却依旧被敏锐的营养师察觉。
她也朝植物人看去，但从她这个角度，植物人依旧是面对着主人的胸膛，还是只能看到半边脸。
医生到底看到什么了？植物人的脸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医生不愧是有着很多副本的经验，即便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也能控制好没有失态，但凡换个人在看到这一幕时，脸上的笑容估计是维持不住了。
他努力稳住情绪，镇定给主人上药，速度快又不会让主人感觉到疼。
很快他就收了棉签退后：“司先生，好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管家第一时间推着轮椅离开。
主人的房间在二楼，楼梯上安装了轮椅专用滑道，管家把轮椅推上滑道，轮椅自动往上。
一直到轮椅消失在楼梯尽头，医生才收回视线，眼里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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