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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该是真的荒废了,灌木与树,枯的枯,死的死,只有一小部分长得还算茂盛,但也显得杂乱,大概任其疯长,无人干预。
秦淮一边左右打量一边走着,脚下一个不注意便踩进坑里,惊得他一个踉跄,慌乱之中伸手向前一扑,这才扶住了面前那枯瘦的树干,没至于一头栽到泥里去。
“呃!”
然而不巧的是,他才刚刚站稳脚跟,就有什么东西接二连三从天而降砸到他的脑袋顶上。秦淮躲闪不及,想抬手挡一挡的时候,已经没东西可挡的了。他低头一瞧,发现掉落在脚边的,是几块形状奇怪的石头——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四边形,有的看起来像人的侧脸,有的看起来像个爱心。秦淮再抬头一看,发现他刚刚扶住的这棵树的枝上还有一块类似的石头,只不过被枝干的夹角卡住了,这才没掉下来。
虽然说大自然鬼斧神工,但这景象再怎么想也是人为布置的,毕竟树上可不会长出奇形怪状的石头来。秦淮想了想,总有种自己破坏了别人作品的负罪感,于是弯腰将那些掉落的石头都捡了起来,再小心翼翼放回到树的枝干上。
拍拍裤腿继续往前走,就重新回到学校旁的那条河边了,不一样的是,这里居然有一个很小的码头,码头旁甚至还停了一艘落满叶子的小农艇。秦淮走近一看,这小农艇的角落里堆着一团被水泡过的、看不太出形状的折纸。他辨认半天,才勉勉强强猜测这坨软趴趴的东西原来是几只纸鸟。
谁会闲着没事蹲在这种角落里折纸玩啊……
他虽然有些不解,但无关于他的事情,他一向懒得多动脑筋,更何况他连干这种怪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更没有对此上心的兴趣了。于是秦淮懒懒散散溜达出去,等下课铃响,便进教学楼洗了个手,回教室准备上下一节课了。
直到傍晚放学铃声响起,枭遥背着书包准时出现在他教室的窗边,秦淮才想起来,他还欠枭遥一个答复没给。
走廊上的学生们闹哄哄地往楼梯口走,这几分钟里,秦淮佯装入神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作业本,对两条过道之外趴在窗边等他抬头的某人视而不见。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心虚——虽然他也不知有什么好心虚的,但就是感觉如芒在背,心里的小人又抡着棒槌敲起鼓来。
待到学生们几乎都走光了,走廊上重新静下来,枭遥才开口叫了一声秦淮的名字。
“秦淮。”
被他点名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才刚刚发现他一般,有些意外地“哦”了一声,抬起头,看向他。
见教室里除了秦淮没有别人,枭遥便绕到后门,开门进来了。
屋里开了暖气,相比起室外暖和不少。秦淮没有戴围巾也没有穿厚外套,看上去清爽不少,没那么臃肿了。枭遥慢步走近,刚想开口说话,视线却在扫过秦淮的脖子时,倏然间停住——那里印着一道抓痕,红肿已经褪去大半,褐色的痂尤为显眼。枭遥伸出手,可还未触及对方,就被秦淮横来一掌给挡住了。
“干什么?”秦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枭遥向他伸来的手,问道。
枭遥也不拐弯抹角,指了指对方的脖子,问:“谁抓的?”
秦淮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颈侧,指尖感知到那异常的、凹凸不平的质感,便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他昨天参与混战时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