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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杜恬十分满意,显是对此行甚为满意,说:“兴平侯方才所提之事,待我回禀罗公和萧丞相,如果罗公和萧丞相都不反对,我便照兴平侯所言,将这些流民造籍入册,也免了兴平侯为难。”
“多谢内史。”樊伉笑得眉眼弯弯,说,“那在此期间,这些人可否继续留在作坊园内?”
他关心的只有这个。
杜恬想了一下,说:“自然一切照旧。”
不然这么多人要怎么办?难道要靠着他这个栎阳内史来养吗?他自己都穷得叮当响。
樊伉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等的就是这一句。
他的作坊园里很大一部分都是失了家庭顶梁柱的妇女,也有些是因为男人入伍死了,没有找着机会改嫁的寡妇,拖儿带女的,又遇上雪灾,一路受尽苦楚才来到栎阳,失去了家园,又无力返回故里。
樊伉的目标就是这一部分妇女主力军。
男丁他是不敢想的,现在战事这么紧,壮年男丁早就征召入伍,剩下的既不年轻也不壮的男丁,就是支撑维持着这个社会运转的主力。
他的法子虽然会失去这一部分不太壮的男丁,但是他的作坊园里很多工作其实女人也一样能干。
“我听了兴平侯建了酒坊?”杜恬又问。
樊伉点头:“没错。”
杜恬便道:“酿酒所耗粮食太甚,如今朝廷又正值征兵之际,粮草吃紧,兴平侯如何会想到在这样紧要的关头酿酒?”
汉朝连钱都允许民间私造,盐铁也开放,酿酒也不例外。
樊伉建酒坊酿酒本身并无过错,唯一让人诟病的地方就是酿酒要用粮食,而以现在粮食这般珍贵的情况,除了那些连陛下都不敢轻动的豪强门阀,谁也不会做这么奢侈的事情。
杜恬甚为可惜。
兴平侯什么都好,就是吃亏在年纪太小了,不通世故,又太过爱财了些,以至于总是做些自损名声的事。
哪知樊伉神秘一笑,摇头晃脑地道:“内史此言差矣。我此番酿酒,却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是为了出征的将士们。”
杜恬将信将疑:“愿闻其详。”
他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酿酒会跟此次出征扯上关系。
难不成兴平侯是打算酿出酒来之后,送去阵前犒赏民出征的将士们吗?
可行军打仗之际,无论是领兵的将领还是军卒,皆不许饮酒啊!
樊伉道:“我这种新式的酿酒法,蒸馏出来的酒,如果用来清洗伤口,可以减少将士们感染创口热的机率,正是因为大军出征,所以我才急着要酿出来。”
“什么?”杜恬猛地打翻手中了茶碗,失声道,“此话当真。”
樊伉看了他一眼,昂起头颅,颇为傲娇地说:“内史何曾见过我说话不算话的。”
杜恬一时语塞。
回想起樊伉自打来栎阳后的所作所为,确实不曾口出诳言过,一直都是说话算话,竟是难得的诚信之辈。
想当初传出樊府小郎君能种出亩产数十石的粮食时,全栎阳城谁不当成笑话,就连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