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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凛看过去,以为她有什么事,猜测亦或是要为方才她的贴身丫鬟所言而辩解。
还没张口,便见到方氏走到她的妆奁台前,拉开黄杨木多宝格,从里面拿出一个什么物件。
她倾身的时候,方便握笔蘸墨挽起来的袖裾落了下来,盖住她清瘦不着一饰物的嫩白手腕。
方幼眠很快折返,拿着小锦盒到他的面前。
她手里的东西,十分小,能装在这个里面的,必然是小物件,所以这是什么?
很快,喻凛便知道答案了。
方氏到他差着两步距离的面前站定,跟今日那会基本一样。
“夫君凯旋归来,我也没有什么好赠夫君以表恭贺之物。”
她边说边打开小锦盒子,“便做了一个香囊,里面放了一些香料...”
她的话不曾说尽,可也没有再说了,把她的礼给递过来。
静静躺在小锦盒子里的香囊,是湛蓝色料子所制,表面绣了祥云纹路,简素却不失精美。
这是方氏亲手做的。
“......”
她原来也有给他筹备贺礼,并没有忘记。
今日席宴散了之后,送母亲回去,母亲吃了一些酒水很高兴与他说着话,便讲她这些年辛酸无比,膝下就有他一个能撑起长房的男丁,他父亲自打战场上受伤之后,足不出户,家中便寂寥起来。
喻凛被派走边关以后,她整日里提心吊胆,家里的叔叔婶婶也不亲厚,她日日提心吊胆,很是担心他在外出什么事,因为他不在,父亲又不怎么出门,瀛京的人都低看她。
眼下他凯旋归来,给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又给她挣得了诰命,光耀了长房,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和欣慰。
说着说着,又讲到了方氏,说她一点都不好,办个席面办得好小家子气,宫内的人来见了,只怕回去不知怎么说喻家呢。
家里不是没钱,官家也赏赐了许多,就应该风光操办,话越说也不好听了,喻凛听得不大欢喜,又不好和吃醉酒的崔氏讲其中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她未必听得进去也听得懂。
只道,“母亲不要这样讲,她办得很妥当,便是祖母也寻不到话来说,再者,宫内不会管家宴的事。”
崔氏冷呵,全然没有听进去,“如今你是很会为她说话了,她什么都好,她讨好了你祖母,又来讨好你。”便是喻将军,也道她当家做主做得不错。
崔氏心里不痛快,又诉说自个的委屈,“除却你小妹,没人知道你母亲的难过。”
她讲喻初倒是贴心窝子,偶尔陪着她,后又绕到了祝家祝绾妤的身上,提到了今日的贺礼。
“我们两家是世交,知根知底,她跟你小妹交好,你又与那祝家大郎往来,不如...”
话没有说完,喻凛知道崔氏要说什么了,径直打断,“母亲吃醉了,好生歇息罢。”
“她用心给你做衣衫,况且上次你去祝家...”
“母亲想必误会,儿子上次并非是去祝家。”喻凛解释清楚一切,崔氏听完只道缓声迷道原来是这样,后酒劲上来,晕晕沉沉又说起方幼眠,家中的人都给他准备了贺礼,她是他的妻子,却什么都没预备。
喻凛打断,告知崔氏,方幼眠操劳家中已经很是辛苦,他日日看在眼里,什么贺礼之类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后让静谷庭的丫鬟将崔氏扶进了院内。
他回了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