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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被陆炡从黄祺的别墅带走,明明检查结果为阴性,血液中没有任何毒品成分,却被宁家的人拿来大做文章。手中的项目拱手送人,被宁江革了所有的职。
其实宁江也是为了保护他,毕竟私生子的身份饱受宁家人诟病,后来宁嘉青也靠实力重回新加坡,背后议论的声音渐消。时至今日拿下代理权,再也没人敢说半个不是。
那时怕宁嘉青压力太大,韦京年时不时飞到越南去陪他,又偶然因为余泽的乐队知晓了闻珏的另一面。后来用将近一年的时间,调查闻珏的生活过往,揭开了对方掩藏在完美面具下的真实模样。
他本以为宁嘉青会彻底认清这个人、丢掉那份见不得光的感情,却没想越陷越深。
对于闻珏,韦京年不做评价。这些年他能做的,只有劝宁嘉青放下。
时至今日,也依然如此。
韦京年犹豫片刻,开口:“嘉青,你有时应该分清爱与执念。”
闻言,宁嘉青嗤笑一声,反问韦京年:“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韦京年一时无言。
“我来告诉你。”宁嘉青眼底发红,眼神难抑,低声说:“爱就是他今天从我车上离开的时候,每个后视镜我都要看他一遍。”
第25章 吻痕
酒终是没喝成,韦京年揽着宁嘉青的肩膀出门,嘱咐司机到家给他来个电话。
送走他后韦京年回去继续工作,处理完手头的文件才抱着浣熊上楼睡觉。
刚躺下没多久,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韦京年摘下眼罩,看到手机屏幕时一怔,从床上坐了起来。
片刻后,给宁嘉青打了个电话。大概对方已经休息,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想到此事较为重要,韦京年决定择日当面说比较稳妥。
宁嘉青本没喝多少酒,回到家时酒劲散尽,睡意也全无。
他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眼前高大的棕榈树在夜空中影影绰绰。
树干笔直通长,直指夜空。圆形叶片如马之鬃鬣,野蛮地遮挡月亮。等恣意的风吹开树叶,才看出原来是圆月,而不是弦月。
宁嘉青盯着那月亮,渐渐重影,耳边不断重复着闻珏今日在车里的话。
以前他最不喜欢闻珏说教,也最厌烦他说教。
因为冗长,无趣,漂亮的话和他完美的形象一样惹人厌。
又因为人最不爱听实话。
车祸后闻珏在手术台上躺了十几个小时捡回一条命,从正常人变成以轮椅为生的残疾人这四年。
他像闻珏身边所有人一样,替他难过,为他心疼。可也像所有人一样,从未亲手抚摸过一次死神留下的伤疤。
家政阿姨迷迷糊糊醒过来,听见门外有声音在响。
起初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一声撞击伴随着瓷器破裂的巨大声音,赶忙穿拖鞋下床。
以为家里遭了贼,阿姨抄起竖在墙边的棒球棒,循着声源走到了阳台。
门半敞着,里面传出声响。
她摸着兜里的手机做好报警准备,等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一时睁大眼睛愣在原地。
只见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她认出是放在楼梯间仓库的备用轮椅,闻珏搬走时并没有带走。
愣神间以为是闻先生回来了,可当那人转过来时,轮椅上的人却是宁嘉青。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双手拨动着两侧的轮子。能向前后退,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