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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他精心布局,将魏绾的秘密透露给宰相府的管家兰骆,他知道,兰骆的忠诚不?容置疑,即使内心挣扎,也会将消息传递给徐籍。此刻,张绪真仿佛能感受到,千里之外?,那场风暴正在酝酿。
军帐内,张绪真端起酒坛,酒液流淌入喉,带来一股炽热的激情。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因为今日,他确信,徐籍将会发现真相。在权力的巅峰,任何背叛都不?会被容忍,哪怕是结发之妻,哪怕是嫡亲骨肉。多?年的隐忍与牺牲,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他几乎都要忍耐不?住,偷偷潜回青州亲眼目睹那久等多?时的一幕!
徐夙隐已经?叛离青隽,徐见敏那个废物已经?死?了,只剩下徐天麟这唯一一个可?以动摇他地位的人——但?今天之后,也将无?法威胁他的存在!
父亲终会发现,唯一可?以相信的儿子,只有他张绪真一人罢了!
军帐中,响起张绪真难以压制的痛快笑声。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宰相府内,气氛一片压抑。
月光带着寒意,透过窗棂洒在宰相府东院的主卧中。徐籍铁青着脸庞,如同?冬日的寒冰,锐利的目光紧锁在魏绾身上。
徐籍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好妻子竟然给他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
整整二十年!他被蒙在鼓中二十年!
“绾儿,”徐籍的声音冰冷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我?对你的好,你视若无?睹;我?的信任,你践踏在地。二十年来,你竟背着我?,与曾有婚约的表哥私会,还用我?徐家的钱,为你的表哥置办家用、聘请仆人。你让我?蒙羞,让我?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我?所用之钱,全是我?自己?的嫁妆。每一桩每一件,都记录在册。”魏绾挺立着,眼中虽有泪光,却无?丝毫退缩之意,“陈家乃是我?母亲的母族,母亲去世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败落的陈家。如今陈家只剩表哥一人,我?怎能眼睁睁看着表哥在街头横死??”
“所以你就替他置办宅院,聘请仆人,二十年如一日的每月探望?!”徐籍气得面容狰狞,“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可?以随意糊弄?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让天麟与皎皎的身份成了最大的讽刺!”
魏绾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你竟然怀疑我?的孩子?我?每次探望表哥,院中都有打杂的老?仆,房中也有服侍的小厮。每次探视,都不?超过一炷香时间?。我?只是心有愧疚,所以才——”
“你有什么?愧疚?”徐籍厉声打断她的话。
徐籍对她理直气壮的质问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魏绾再也忍不?住多?年强忍的愤懑,脱口而出道:
“我?愧疚当年不?听父母之言,以死?要挟父母也要下嫁于你;我?愧疚我?爹娘拿出一切资源来扶持你,你却调头将陈家打击得家破人亡;我?愧疚身为独女,却无?法侍奉父母于身前,致使他们在忧虑当中早早离世;我?有愧于父母,有愧于陈家,却唯独无?愧于你!”
“你曾答应过我?,要一辈子敬我?爱我?……但?你的一辈子,实在是太短了。”魏绾一边笑着,泪水却一边从眼中滑落,“你这些年来的冷漠,我?默默忍受。我?尽心尽力,管理府邸,教导子女,看着你从小小的九品县令走到如今权倾天下的宰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