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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他得逞了,强调两遍名?姓,让焦侃云将他自述过的所有信息,都翻出来过了一次。
“我是第一个和你牵手的男人。”
他是男人。
是少年郎君,更是男人。她不可仅将他看作盟友,也?不可仅将他看作权贵,他不是话本里的浪荡子虞斯,也?不是被北阖奉为杀神的忠勇侯,而是站在她面前,脸红耳热、手指滚烫的男人。
他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意味,眸底翻滚着“性?与欲”,被他锁住视线看得久了,一个念头钻袭脑海:焦侃云,我是男人,把我当男人看。
现在,焦侃云真要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了。她游走?朝堂,周旋权贵,戏耍高官,从来没有剥离过这些?人的身份,因为她是詹事府的焦侃云,也?是吏部尚书之女焦侃云,更是金玉堂的隐笑,她带着虚伪的面具久了,看谁都是戴着面具,剥离不了。
但虞斯做到了,这一瞬间,硬生生让她剥离掉他所有的身份,光环也?好?,污名?也?罢,只许她把他当男人来看。
这个人若不是聪明到可怕,领悟她模糊的说辞,学得太快,那就是太过赤诚,毫无技巧,只是“性?”意强烈,教她顷刻意识男女有别?。
焦侃云纳罕。
第一个与她牵手。与阿玉的触碰,与楼庭柘的触碰,分明有更能称之为“牵”与“握”的画面浮现脑海,可唯有和虞斯,仅仅两根手指尖的一星半点的触碰,是她也?承认的“牵手”,是男人和女人的牵手。
他确实是第一个。
一颗杏子掉落池塘,噗咚的一声,让焦侃云心中?微微一澜,想要缩回手指,硬拽了下,分毫未动。她微偏头,眉心挑起,意在询问:够了吧?
虞斯却?只是捏着指尖,虽不得寸进尺,却?依旧盯着她,喃然?请求:“记住我的温度,焦侃云。”
红晕未褪,喘息依旧。
“摆这一出,累得够呛啊侯爷?”她目露些?许戏谑,“就这样?”
可这戏谑反倒又挑起了虞斯的兴味。
他倾身凑近,嘴角微扬起,几若无声地对她说道:“对,我累得够呛,就这样,这是我累的温度,从未示于人前。”他认真地说着,指尖轻压了压,仿佛点燃了尖端星火,烫得焦侃云不禁瑟缩了下。
是累的温度,还?是为她摆这一出倾心的温度,难以言喻。
指尖被摁得发麻。焦侃云问他,“这回天色是真的不早了,你不用休息的吗?”
领悟她的意思,虞斯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指尖,又突然?抬眸盯了她好?几眼,“我不想休息。你若想,我守着你,给?你关窗。”
焦侃云一噎,迅速侧过身扶住栏杆。
两人便默然?伫立原地半晌,也?不知如?何挪动一步,任由一丝尴尬和一缕燥意在周身扩开。焦侃云摩挲着指尖,上面确然?残留着他的温度,缱绻的,温柔的,可也?是强硬的,总之是留了点什么给?她,任她如?何磋磨,也?挥之不去。
虞斯抬起牵过她的那只手,微握,抵在唇畔,问她,“你会记住今晚的我,是不是?”
她不能再被动地处于下风了,日后少不了接触,再这么让他发挥下去,该要如?何相处。焦侃云看向稍远的一点,“不会。”
虞斯却?欣然?地挑眉,斩钉截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