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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给他开了诊断证明,上面写着轻度抑郁,仿佛是为了让他不虚此行,还给了他几瓶药。
梁淮笙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当下年轻人没个抑郁才不正常。
梁母却一直忧心忡忡。
“笙笙?”她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妈妈不再干涉你了。”
梁淮笙倚在心理诊室洁净明亮的招待厅内,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现在竟然还在问,他想要什么,他在十九岁时就已经告诉他们了。
“能不能告诉妈妈,你内心深处,到底有什么遗憾?让你一直放不下?”
梁淮笙笑着摇摇头,站直了身子,漫不经心回答他妈。
“是人都有遗憾,我当然也有。”
可那到底是什么,梁母最后也不知道。
梁淮笙在医院呆了一周半,各类检查单证明他浑身上下的确健健康康没有任何毛病。
出院后,梁父火速帮他牵线搭桥了一个大学美术老师,也是男的。
还特意用心良苦地找了个完全符合他审美的,黑发,肤白,手指纤长,学美术。
因此吃饭时,梁淮笙看着他的指尖,难抑地晃了几次神,
他们进展似乎很顺利,梁父从介绍人那里听说,为此他对自己的英明果断颇是自得。
美术老师出身于书香门第,身家干净,一定会带着梁淮笙越走越好,梁淮笙也不负所托,把工作干得蒸蒸日上。
到了夏天,梁父迎来了他的五十五岁生日,儿子送了他一艘价值不菲的远海钓鱼艇,钓艇在巴哈马等着他的到来。
梁父立马交接了部分工作,把自己不在场时的投票权全权交给了儿子处理,领着太太赶赴巴哈马。而他虽然年过五十,但却身强力壮,潜水钓鱼不在话下,休了个美美的假。
他发现不对的苗头是三个月后。
在巴哈马,他们有梁淮笙特地找的高级向导、保姆、营养师和医护团队,吃住无一不舒适,玩的也很尽兴。
可他发现,他似乎是被儿子变相软禁了。
他们在巴哈马整整呆到十一月,才终于踏上返程的归途。
在回程路上,他先得到的信息是远方的一个侄子订了婚,订婚图片里赫然站着那个美术老师。
梁父懵得不行,当即给介绍人打了电话,那边支支吾吾说是小梁总不让告诉他父亲,原来他在相亲的第二天便转弯把他介绍给了自己堂弟。
梁父火冒三丈,而回国后,更大的变动等着他。
他转让给儿子的投票权让梁淮笙轻轻松松给公司注资换壳,踢出了所有梁家人,包括他。
他的股份被稀释至0.1%。
梁父气炸了肺,在办公室把新任梁总办公桌上的物品一股脑冲他砸了过去。
他眉毛倒竖,咆哮着:“你老子死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等不及你老子死还非要抢?!”
梁淮笙抚了抚出血的额角。
“爸,”他说,“您是真觉得我稀罕这些。”
梁父直直上去给了他一脚,劈头盖脸甩了几耳光,梁淮笙眼都不眨。
他低低笑了一声。
“爸,您现在知道,什么叫欺骗,什么叫失去了吧。”
梁父一愣,眼里闪着无法遏止的怒火,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到现在,还为了那个短命鬼?”
梁淮笙抬眼,死死攥住了父亲要落下的拳头,他比梁父整整高一头,眼眶通红,看着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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