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赴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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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剧烈的充盈感从心脏处,随着愈演愈烈的心跳声,汹涌地流到神经末梢,顺势填满了每一寸空洞的地方。

    季凡灵仿佛第一次被他吻着一样,耳边全是听不清的杂音。

    她无意识地偏开头,躲开傅应呈的嘴唇,又低头愣愣地看着那个纹身。

    傅应呈垂眼看着她,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耳垂:“在想什么?”

    季凡灵好像听不见他说话,指尖勾着他的裤腰,把他拉近了,然后吻了上去。

    她在想。

    这是我的名字。

    我、的。

    每想一次,心脏都好像在细密地胀痛。

    刚刚被他亲完,她的唇瓣还是湿软的。

    柔软至极的触感,紧紧地烙在最敏感的位置。

    比纹身时针刺还要,更加凶猛的刺激。

    肌肉瞬间绷紧了,青筋在她唇瓣下难忍地跳动,继而血流不受控地汹涌流淌。

    男人垂着的眼倏地变暗了,理着她的头发,语速很慢:“怎么,亲这么久?”

    “季凡灵,你不想就别招我,”傅应呈嗓音喑哑,动作却很轻,又开始慢悠悠地用指节缠她的发尾。

    “天还没黑透呢,就开始折磨我,嗯?”

    女孩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眼尾微红,又仰头亲他的喉结:“傅应呈……”

    这么好的人,从高中时就一直崇拜的人,特别特别厉害的人,像月亮一样高高在上的人。

    写了名字的。

    永远是她的。

    在快到极点的心跳中,她感到一点隐约的难过,还有更多更多,剧烈的、纯粹的高兴,高兴得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仰头亲他的嘴唇,咬了一下,含糊道:“……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傅应呈被她这么撩拨,实在是情动得厉害,妥协似的闭了闭眼,抄着她的腿弯就把她抱了起来,径直上了楼,进了卧室。

    女孩前一秒还在吮咬他的耳垂,下一秒就被压进柔软的床铺,被带着薄茧的掌心用力揉捏着后腰,又凶又重地索吻。

    季凡灵下意识地迎合,在他怀里剧烈地喘息着。

    很快傅应呈扯了下自己的领带,利落地蒙在了自己的眼上,在脑后打结,嗓音低哑:“最后一次,我不看你……不舒服就说。”

    停了两秒,女孩伸手,攥住了他的领带:“……算了。”

    领带在她掌心里被抓成细细一条。

    透过半遮挡的视线,顺着她皙白的手腕,傅应呈喘着气,抬眼盯着她的眼睛。

    什么算了。

    不想吗。

    如果她真的不想,那就……

    女孩躺在他身下,拽下了他的领带,紧紧攥在手里。

    那双眼睛湿润又明亮,眼尾染上薄薄的绯红,她轻声说:“傅应呈。”

    说出口的话,像火星在

    他脑海里轰然炸开,烧起一片理智全无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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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让你看着我。”

    ……

    一寸一寸的吻,落下来的吻细细密密,吻过的伤疤都好像在发烫。

    似乎想把她曾经那些不好的记忆,全部覆盖掉,让她从今往后看见伤疤,想起的只有他唇瓣的温度。

    季凡灵仰着头,脊背绷紧了,无措地抓着他的头发,反复松手又抓紧。

    昏黄的光朦胧地笼着她失焦迷离的眼,让一切都变得好像灼热旖旎的梦境,又像是一场控制不住地湿漉漉的雨。

    傅应呈抬头和她接吻,拨开她潮湿的额发,捏了捏她的后颈。

    让人沉迷的气息强势又温柔地灌入。

    男人高挺的鼻尖是湿的,蹭着她的侧脸,唇舌里全是她自己的味道。

    季凡灵受不住这样,被他漫长的撩拨烧得浑身酥麻,眼尾发红,很凶地咬他。

    “能不能快点……”

    那颗有点尖的虎牙,带着一点力气磨着,柔软的唇瓣和牙齿刺痛交织,带着急躁的意思。

    傅应呈低笑了声,故意似的磨了下,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角:“怎么回事,性子这么急?”

    季凡灵掌心按着他的纹身,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往下拉了拉。

    说出口的话,仿佛让人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她仿佛醉了似的,咬了下嘴唇,低声喃喃:“……想让你,离我,更近一点。”

    ……

    勉力维持的理智,一而再再而三的克制。

    在她几个字间。

    轻易地溃不成军。

    最后两个人几乎是一起失了控。

    等傅应呈把她抱进浴室,耐心地给她洗完澡,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女孩困得意识模糊,竟然还摸索着,用手指盖住男人的眼睛,像平时睡前那样含糊地催促:“快点睡吧,早睡晚死。”

    傅应呈:“……”

    现在再怎么加油,也算不上早睡,只能心甘情愿地早死。

    “你先睡。”傅应呈哄了句,抓着她的手,吻了下手心,塞进被子里,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女孩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傅应呈却很久没合眼。

    窗帘缝渗进来的稀薄晨光里,他低眼看了很久,好像看不够似的,忽然低声说:“其实抱着你睡,还有另一个原因。”

    女孩已经彻底睡熟了,没有回他的话。

    她躺在他怀里,心跳的震颤,一下又一下,微弱地传递到他的胳膊上。

    她的心跳,她的存在,以及她活着这件事。

    真真切切。

    触手可及。

    傅应呈闭上眼,安静地听她的呼吸。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

    这其实是他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候。

    *

    ()    转眼,十一月也过去一周了。

    北宛雨水连绵,气温一天凉过一天,好不容易有了放晴的迹象。

    这天晚上,雁桃一边看着小地瓜的攻略,一边激动道:“诶,咱们周六去爬落霞山吧,据说秋天枫叶红了的时候,满山跟落霞一样好看。()”

    “???捫絙?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何洁一边吹头一边说,“北宛没什么景点,博物馆我都去腻了。”

    谭淑雅:“我想去灵安寺拜佛,但是不想爬山……这山高吗?”

    作为唯一的本地人,季凡灵开口说:“不算高,半天来回。”

    雁桃:“那好像也还好。咱们睡个懒觉,下午再爬。”

    “我可以一起去,”季凡灵说,“正好我要去还愿。”

    上次过年的时候,她和傅应呈一起上山,当时许愿想要高考顺利,后来果然上了A大。

    当晚的饭桌上,她跟傅应呈说起这件事,傅应呈反应却不大高兴。

    “就非得周六?”傅应呈停下筷子,蹙了蹙眉。

    “周日谭淑雅有事……”季凡灵迟疑,“周六怎么了?”

    “没什么。”傅应呈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早去早回。”

    季凡灵以为他想跟自己吃饭,结果约迟了,所以有点幽怨,但傅应呈不是第一天黏人了,况且吃饭哪天都能吃,她不想鸽了自己室友。

    所以周六下午,她还是如约在山脚下和她们仨汇合。

    季凡灵爬了很多次落霞山了,所以什么都没带,就只带了一瓶水,她们三个跟郊游似的背着拍立得和零食,雁桃甚至带了拍照用的折叠反光板。

    季凡灵欲言又止:“……这就是个小山,除了灵安寺,没什么景点的。”

    “这可是我们寝室第一次出游!”雁桃兴奋道,“当然要多拍照片。”

    她们走一路拍一路,季凡灵只能时不时坐着等她们,三个多小时才登顶,也不觉得累。

    何洁排队买烤肠吃,雁桃自拍完,扭头注意到坡道上目光虔诚、一路跪拜的人,低声问季凡灵:“他们在干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季凡灵记得上次来也看到了。

    “磕长头吧。”谭淑雅走过来说,“我家那边的寺庙也会有人这样,三步一叩,九步一拜,从山脚磕到山顶,一直磕到佛祖面前。”

    “为了什么,祈福吗?”雁桃问。

    “那边不是还有个僧人一直陪着?”何洁拿着烤肠回来,分给她们一人一根,“去问问呗。”

    何洁是社牛,很快就打听了消息回来,说:“听说这样愿望能被佛祖听见,都是有大心愿的人才会这么做,不计得失,心诚则灵。”

    “反正我是做不来,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中磕头。”雁桃小声道。

    “如果磕完全程,寺庙这边还会送一个,由住持亲自开光的平安符。”何洁又说。

    听到平安符,季凡灵心脏忽然自顾自地跳了下。

    她抬起头,指着旁边的店铺

    ()    说:“是挂着的那种么?”

    “不是,”何洁说,“磕长头求来的,跟这里所有卖的都不一样,花钱都买不到。”

    “那是什么样?”

    她很少这样追问一件事情,何洁想了想:“正好那个人快磕完了,我们等几分钟就能看到了。”

    一行人安静地走进殿内等候,季凡灵站在角落里,远远看着昏暗的光线里,那名女人磕完最后一个头,跪在了蒲团上。

    住持弯腰,低声询问她为谁祈福。

    女人说了自己女儿的名字,又颤抖地双手合十:“神仙保佑,肿瘤一定要是良性的。”

    住持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上祈福的名字,叠好,放进平安符里,又将那枚平安符,珍重地,放在女人高举过头的、虔诚的手心中。

    那名女人握紧了平安符,长长地下拜,泪水从紧闭的眼尾流下。

    看清平安符式样的一瞬间。

    季凡灵眼眸刺痛般的缩了缩,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雨了。

    雁桃看着天上堆积的乌云:“糟糕,我忘了看天气预报了。”

    谭淑雅宽慰:“没事,这阵子雨季,几乎天天都下。”

    何洁:“就是,赶紧下山吧。”

    下山的路上,季凡灵格外沉默,好像一直在神游。

    雁桃担心道:“学霸你是不是累了,怎么都不说话?”

    季凡灵攥着伞柄,眼底被满山的枫叶映得发红,低声道:“没事……就是想到点别的事情。”

    她们三个一起回学校,她一个人打车回家。

    这个点,傅应呈还没到家。

    季凡灵站在玄关处,没有换鞋,静静待了几秒,忽然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拿起托盘上的车钥匙,往车库跑去。

    傅应呈平时上下班都是陈师傅接送,那辆库里南只有单独和她出门的时候才会开。

    车库门打开,漆黑的车辆停在炽白的灯光下。

    季凡灵解了锁,爬进副驾驶,盯着后视镜下悬着那枚的平安符。

    整整两年,堂而皇之地挂在这里,无数次在她余光里划过的平安符。

    她伸手去解平安符的绳子。

    手心有汗,越是紧张,越是打滑,好不容易才解下来,临到打开的时候,她却停下了动作。

    心跳越来越快,胡乱撞着,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季凡灵慢慢撑开平安符的袋口,从里面夹出那张泛黄了的薄纸,轻轻展开。

    纸上只有三个字。

    ——“季凡灵”

    她忽然想起过年时那幕,傅应呈举着香火,在山林缭绕的烟雾里虔诚合眼。

    是她问他为什么来拜佛,他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我来还愿”。

    她就是他的愿望。

    他带她来还愿了。

    剧烈的酸楚涌上鼻腔,那张薄薄的纸忽然变得很沉,在她手里簇簇颤抖。

    怎么会呢?傅应呈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甚至想象不出傅应呈下跪的样子(),祙??????問??()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哪怕是神。

    明明从前最是不信神佛的人。

    在她死后。

    竟也为了她在佛前长跪,祈求她来生平安顺遂。

    季凡灵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直到手机震了下。

    她慢慢把那张纸放回平安符,又按照原样挂了回去,打开手机,发现是何洁发来的消息。

    何洁:【我们到寝室了,你到家了吗?】

    季凡灵:【嗯。】

    何洁:【那就好。还有我表哥刚刚联系我,找回了你的q,密码是八个零,你现在登录一下试试。】

    季凡灵依言登了自己的号,圆圈在界面上旋转,好像过了几秒,又好像过了很久。

    登录成功后,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继而是第二条,第三条……

    手机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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