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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只是三个月未见,这小孩似乎已经变了样。神态沉稳了许多,个子恐怕也长高了一些。像座山似的,挡住了大半烛光。
“坐啊。”他重复道。
餐厅中只剩下三人,骆从野在长凳上坐下,白鹤庭又把餐盘往他面前推了一把。
“吃啊。”他又说。
骆从野看着那盘苹果馅饼。
外皮裹糖,馅料甜腻。
是他不喜欢的味道。
这个人怎么爱吃这么甜的东西。
他正在纠结要不要拿一块尝尝,白鹤庭突然撑着桌子站起身,伸长手在他脖子后面摸了一把,又重新坐下。
“怎么又贴上了。”白鹤庭问。
骆从野也抬手摸了摸后颈。他将抑制贴扯掉,问白鹤庭:“您是要信息素吗?”
“不要。”白鹤庭新拿起一块馅饼,刚想往嘴里送,又突然停下手,看着他问,“怎么不吃?”
骆从野只好也拿起一块,装模作样地咬了口饼皮。
白鹤庭这才把馅饼送进嘴里。
待他慢吞吞地咽下食物,才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你和周医生相处得不错。”
骆从野把只吃了几口的馅饼放回盘子里,用麦芽酒送下了口中甜滋滋的馅料。
他早就想过,这是一个逃不掉的问题。“他这么说的?”他淡淡地道,“他似乎对如何控制信息素很感兴趣,总缠着我问。”
白鹤庭问:“他一个Beta,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也想知道。”骆从野垂首道,“能说的我都说了,但他好像不太信任我,总觉得我还瞒着他什么。”
咀嚼的动作一顿,白鹤庭抬起眼,沉默地盯着他看。
骆从野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喉间那抹遗留的甜味终于被味道糟糕的麦芽酒彻底冲散。
“将军。”在一旁亲自服侍用餐的老管家及时出了声,“我去给您拿酒水来。”
凝固的空气终于再次流动起来,白鹤庭咽下嘴里的食物,冲他摆了下手:“不用了。你下去吧,我吃饱了。”
他话虽这么说,苏幸川还是去厨房给他端来了一份热腾腾的烤鸡和一碗牛奶燕麦羹,安顿妥当后才再度离开。
只剩二人的餐厅显得有些空荡,白鹤庭没碰那只烤鸡,用餐勺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在骆从野身上,确实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不是神态,更不是身高。
但这变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白鹤庭努力地回想。
自他南下前的两个月,或是三个月,骆从野似乎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冷静,克制,像一台不带感情的机器。即使在床笫之间也从未越过雷池,一旦他退了热,离开得毫不拖泥带水。
正像他曾经要求过的一样——执行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正像他所希望的一样。
烛火忽明忽暗,有几支眼看就要燃到尽头,火苗只剩下矮矮一截。
骆从野忽然道:“您在南方,一切都还好吧。”他顿了顿,又垂下眼,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去年冬天挺冷的。”
白鹤庭慢几拍地抬起头,对他道:“南方很暖和。”
骆从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他没去过南方。准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