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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清了一个可悲的事实——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白嘉树最像他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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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逋翁宅,开亭野水寒。

    冷光浮荇叶,静影浸鱼竿。

    吠犬时迎客,饥禽忽上阑。

    疏篱僧舍近,嘉树鹤庭宽。

    拂砌烟丝袅,侵窗笋戟攒。

    小桥横落日,幽径转层峦。

    好景吟何极,清欢尽亦难。

    怜君留我意,重叠取琴弹。

    ——《林处士水亭》,[宋]陈尧佐

    第70章

    国王驾崩,新王登基,在邵家与教会的全力支持下,白嘉树的加冕仪式有条不紊地开始了筹备。

    在贵族们眼里,国王过世乃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虽然宫廷对外宣称白逸是病逝的,但还是传出了一些不能在台面上讲的窃窃私语——陛下死于纵欲过度。

    据说,白逸的尸体被寝宫总管发现时已经凉透了,一并被发现的还有若干位断了气的Omega情人。人们不由得暗自唏嘘,那位风光无限的骁勇之人,竟这般不体面地丢了性命。

    但这些也只是传言而已,目睹白逸死状的贴身侍从已经全部遭到了秘密处决。

    包括那位寝宫总管。

    而这一切,成为阶下囚的骆从野都不知情。

    距离他被送上绞刑架的日子已不足一周。刚被关入地牢之时,他还会默默数着日子,但这里不见日升月落,很快他便在漫长的囚禁中失去了时间观念。

    清醒的时日越来越少,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甚至,他觉得自己大约已经死了,因为他竟在昏昏沉沉中看到了北乘舟。

    北乘舟一身家仆打扮,把盛放牢饭的托盘放于地上,端起一碗水,将水喂于他的口中,又佯装无意地用手背擦了擦脸。

    骆从野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手心上。

    那里写着四个大字。

    “白逸死了。”

    见他模样怔愣,北乘舟又把水碗放回托盘,拿起一块粗面包,顺势将另一只手的手心也露了出来。

    这回有两行字。

    “坚持住。”

    “我们会救你出去。”

    这两句话终于将骆从野拖回了现实,也让他认出了阔别十余年的儿时玩伴。

    他偏了偏头,躲开了北阳硬塞到他嘴里的粗面包:“我不吃。”

    这不是他第一次向混入白鹤庭府邸的乌尔丹人说不。北阳强压住怒意,嗓音发沉,一字一顿地警告道:“不要浪费我们辛苦做出来的食物。”

    骆从野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上半身不着一物,已看不见几块好肉。最早的那些刀伤已经愈合,留下了一道道干脆利落的刀疤,有一些刚刚结痂,但绝大多数都是新鲜的伤口。

    绽开的皮肉泛着白,裤子被淌落的血液染得斑斑驳驳。

    “拿走吧。”他垂着脑袋,有气无力道,“我不吃。”

    北阳抬手按了按后颈,确保抑制贴贴得妥当,没有暴露出几乎失控的Alpha信息素。他捏住骆从野的下巴,把他的脸扳正了,又恶狠狠地用口型对他吐出七个字:“不要让我哥白死。”

    骆从野的眸光忽然晃了晃。但很快,他移开了与北阳对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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