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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这只鸟儿主动避开了视线。
“花言巧语。”白鹤庭道。
“句句属实。”骆从野捏正了他的脸,“不信的话,你自己找一位植物学家问问。”
白鹤庭给手中匕首掉了个方向,用刀柄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手:“你就喜欢学些没有用的知识。”
骆从野松开了他的下巴,但不认同他的评价:“能哄你高兴,就是有用的知识。”
白鹤庭眉头一拧:“谁高兴了?”
明明就很高兴。骆从野摇头笑了几声。
但他没与白鹤庭争辩,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向巴尼亚出发之前的那晚,你本来想对我说什么?”
见白鹤庭面露迷惑,又提示道:“被我打断的那次。”
被他打断的那次……白鹤庭很轻易地想起来了。他把玩着手中的新匕首,漫不经心地问:“不是不让我说?”
骆从野道:“现在可以说了。”
莫名其妙。白鹤庭不高兴地斜了他一眼。
“我是想说,既然你我都不信教,那我们也像钟晓与林浅她们一样,”说到这里,他话音突然一顿,似乎略过了一些重要信息,“找人做个见证。”
他这话讲得不清不楚的,神态却未见异常,见骆从野半晌都没有接话,他又再次抬起眼:“发什么呆?”
骆从野问:“见证什么?”
白鹤庭答非所问:“就找苏先生吧。”
他明摆着想含糊了事,骆从野却执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找苏先生见证什么?”
白鹤庭不答,骆从野便低头看着他笑。
“白将军曾信誓旦旦地同我说过,他今生都不会成婚。”他语气夸张,明知故问道,“怎么反悔了?”
白鹤庭忍无可忍:“你再废话——”
刀尖稳稳地停在了距喉咙仅一指的位置,白鹤庭瞪大了眼:“你怎么不躲?”
“躲。”骆从野抬手拂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危险凶器,诚恳地向他保证,“下次一定躲。”
这胆大包天的混账。
白鹤庭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他把匕首插回刀鞘,冷冰冰地掉头就走,骆从野连忙追了过去。他走在白鹤庭身侧,理所当然地,把被自己插科打诨打断的话题接上了:“除了苏先生,把江医生也叫上。”
白鹤庭的脚步这才慢下来一点。
“你不找北阳,找江寒?”他犹豫了几秒,“我以为你会因为手术的事对他心存芥蒂。”
骆从野垂眼安静了一会儿。
说不在意,那是自欺欺人。可他心里清楚,如果江寒当初没有亲自动刀,白鹤庭将与他们的孩子一同殒命。
正如白鹤庭当初从他手中夺过那把取走北乘舟性命的长弓一样。他们并非一无所有,便不得不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抉择。
他低声道:“我很感激他舍命护住了你。”
这句话虽然发自肺腑,却显然不是他想邀请江寒的真实原因。
“总之,”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强调道,“如此重要的大事,必须请江医生见证一下。”
*
江寒回过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从刚才开始,他便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一直在被人监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