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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表情不由他不遐思。
若此时也能遏抑遐思,他当能顿悟出家,做个和尚了。
本认为时机未至的想法又被他提回来:他又开始思考订婚、结婚的事。季卷有情,绝不是信口敷衍,她在头一回做这般打扮后第一时间想来给他看,甚至在衮衮诸公前言明他们关系,若再不相信她情意,就太过自贬。
苏梦枕从不自贬,他只自负。
他展眉欲笑,虽还未提,料定她定会应允,笑以前又陈凝表情,忽意识到件事,相当要紧,他没来得及提前准备。
他未卜算订婚吉日。
苏梦枕不太在乎规矩,但在面对心上人时,也愿意为她守一守规矩。比如盘算起待卜出良辰吉日,再登门递交订婚的草帖,比如在她一再强调今夜留宿的此时,只身缩在床沿,练缩骨功。
对这样一张薄施朱色,面透微红的脸,要想忍耐不做什么,也需要相当定力,尤其她似乎并非懵懂,依旧一意相邀。
但他止住了过度的遐思,倒并不为世俗桎梏,只是想起她曾在他面前呕吐。苏梦枕并不详知她的经历,至少是反感,他再急急做些什么,就连狎邪小人都不如。
等。等来日。等她能淡然处之。他体虚病重,本也不该想得太多。
苏梦枕没想到这个“来日”,当真就是第二日。
他虽只占方寸之地,听着季卷平稳呼吸,竟意外睡了夜未醒的好觉,醒觉时觉得闭眼只在一瞬以前,而神清气爽,肺腑通透,身躯沉重。
……身躯沉重。
他闭着眼,也能勾勒出季卷压在他身上的样子,立即疑惑自己如何能在她快要把胸中最后一口气挤出去的纠缠下觉得肺腑通透。
昨夜季卷睡前的确说过她睡姿不雅,他只当她玩笑调情,却不知这句竟难得是她实话。而他竭力回忆,想不起夜间任何被她缠住的细节,平时窗外鸟啼都能把他惊醒,这一夜竟睡到如此安定。
苏梦枕吐息。
季卷紧贴着他,呼吸缭绕,连呼吸都比他要暖。苏梦枕幼时受寒气一掌,又习练极阴至柔的内力刀法,体温较常人低去许多,此时被人形暖炉焙烧,却难得体味到一丝酷暑的难耐。
热。
……哪里都热。
她仍沉沉在睡,睡姿的确不够老实,只他神游这片刻,又似贴墙练壁虎游龙功一样在他身上挪动,越动他便越热。
内功受激已循环数个周天,凉如冰镇静心神,仍按不下浑身燥意,略有所成时便又被她打断,于是热浪更叠,心跳更急,全身肌肉几乎已绷紧发烫。
苏梦枕才想起呼吸,伸手替自己解围,也替她解围。触手温香软玉,令人心惊。
过去志不在儿女情,喝药也无禁忌,倒不止一位名医面带暗示地提点或伤根本。他没求证过,食少事烦,本就无暇想风月事。却没想到证明自己并无遗患,居然是在这样窘境。
苏梦枕一点点解开缠成孔明锁的人,不敢睁眼,唯恐心境再乱。
少时学艺,红袖神尼所识的觉者曾见他练刀后大赞,说他心境澄明,一旦放下所执,便是天性佛子。这位觉者若此时再至,恐怕会发现苏梦枕是离佛缘最远的俗人。
待他终于让季卷安稳归位,背后已出一层薄汗,正要收手,她却又突兀动弹,搭上他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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