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掌心残留着被湿热嘴唇触碰过的痒意,笑良宵脑袋上毛绒绒的大耳朵高高竖起,尖尖透出漂亮的红色。
小动物的本能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让热气球落下,然后躲回房间,那样才安全。
可是他被香气迷得晕晕乎乎的脑袋又想不通,明明被捆住手蒙住眼睛的人是宫煦云,怎么看都是对方处于弱势,为什么要逃的人是他?
看看跟前全身都写满了“我很好欺负我很柔弱”的人,不明白自己的危机感从何而来。
而且解锁条件还没有完成,还要继续。
想要收回自己的耳朵尾巴,但大概是太紧张了,或者是被香气影响,就跟之前变回原形吸人,结果吸完好半天变不回人形一样,他不管怎么努力,那两处明显非人类的部位都收不回去。
于是笑良宵只能顶着现在的样子,维持住太子爷高傲的语气,“你就是这么感谢人的?”
“我手上都是你的口水,你还真变成狗了?”
宫煦云却听出了那语气下的紧张,唇畔是柔柔的笑意,语调里面已经带上了微醺,说着些平日里很难说出口的羞耻话语:“因为你说你喜欢小狗,所以我要做小狗。”
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蹭,估计是为了蹭掉口水。
但是蹭的位置有些不太对,宫煦云喉结微动,悄悄动了动腿。为了分散自己不太妙的想法,他又轻声问:“你说的游戏是什么?”
结果笑良宵的话比他的想象还要不妙。
对方紧了紧他蒙眼的绸带,恶劣笑道:“这个游戏就叫——猜图案。”
笑良宵将系统提供的画笔打湿,然后沾上一些颜料,戏谑:“你要猜中我画的是什么,才能摘下绸带。”
画?
在哪画?
下一秒宫煦云就知道了。
湿凉的画笔落在白皙的胸膛,涂抹开一道浓墨重彩。
那画笔很柔软,并不会刺痛皮肤。但他体温很高,那画笔却是冰凉,触感格外明显。
感觉到湿漉漉的画笔划过一点,宫煦云耳尖红透,喉结又是一滚。
那么多地方,怎么偏偏要画在这里......
给自己的小草莓点上绿叶子,笑良宵问:“我画了什么?”
宫煦云哑着嗓子,“草莓。”
“......”你怎么猜到的?!
诡异的沉默之后,太子爷哼笑,“不对,蠢死了。”
宫煦云喘息急促,也没有去揭穿,只温顺地跪在地上,任由笑良宵在他的身上画下一个又一个的图案,然后一次又一次否定他分明正确的答案。
腰腹被对方柔软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时不时还要用指腹蹭蹭画错的颜料。
随着位置越来越往下,
别说脸,宫煦云连脖颈都已经因为羞耻而红透了,仅存的理智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出现难堪的反应。
醉意上来,他往日清晰的思维开始变得缓慢。
只觉得时间变得很慢,感官变得很敏锐,每一次被触碰都像是往沸腾的油锅里面投入一把柴火,将他为数不多的忍耐力焚烧殆尽。他仰着头喘息,呼吸已然出现白雾。
笑良宵从一开始的弯腰画画到现在坐在宫煦云身边画画,那香气越来越浓郁了,让他腿都有些软,控制不住地往对方身上贴。
索性对方蒙着眼睛,笑良宵将鼻尖凑到对方的颈侧,眯着眼睛沉浸地吸起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但这么一个活人靠近,宫煦云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笑良宵落在他颈侧的呼吸。
痒丝丝的,像是一只小爪子在心头勾勾缠缠。
因为满脑袋都是吸人,画笔就不受控制了,在宫煦云的腰侧无意义地乱划,只有水没有颜料的笔尖绕着上面的红痣不停打转。
“别、别这样......”宫煦云终于忍不住出声求饶,声音哑得吓人。
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着,腹部被一只柔软的手当做玩具乱摸,湿漉漉的画笔尖在一块块腹部肌肉的轮廓上描摹,留下道道水痕,将原本的画作都给氤开。
额角在偏凉的气温中沁出了薄汗,将额发打湿,凌乱地搭在眉骨,嘴唇被咬出血珠,让宫煦云看上去狼狈极了,好不可怜。
但他越是这样,太子爷就越是兴奋,拧了他的腰侧一把。
宫煦云闷哼,颈侧青筋浮现,喘息更加急促。他一向是很能忍的,不管是痛还是什么。可在面对笑良宵的捉弄时,他的意志力却总是顷刻间溃不成军。
突然,被捆住手腕背在身后的手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毛绒绒的,触感极好。
他下意识一抓,骨节修长的手指立刻陷入了比云朵还要蓬松柔软的绒毛间。
几l乎同一时间,笑良宵倏地一颤,人瘫软下来,倒在他的身上。
宫煦云呆呆愣神,被酒精干扰的思维延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忆起这熟悉的云朵触感,与他曾经昏迷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太子爷似乎不小心把尾巴露出来了。
“这是什么?”
被蒙着眼睛的宫煦云明知故问,用茫然又好奇的模样抓揉起那条似乎很大很大的尾巴,感受着细细的尾巴骨在他的掌心瑟瑟发抖。
“你还给我准备了尾巴吗?”
“松、松手......”笑良宵眼眶在一瞬间红了,晶莹的水雾盈满冰蓝色的眼眸,说出口的话颤颤巍巍。
比起耳朵尖,尾巴无疑是更加敏感的位置,哪里经得起别人这样乱捏。
被热乎乎软绵绵的毛绒耳朵糊了一脸,宫煦云低低笑起来,抿住那耳朵尖,便感受到身上的人全身都开始细细密密地颤抖。
他说着醉话,用面颊蹭蹭绒毛,深深吸了一口,“这是
什么动物的耳朵,我要戴上吗?”
“不许碰!”
耳朵尖被含住那一刻,笑良宵腰都软了,努力地抬手去推宫煦云,想要拉开距离。可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与其说是推拒,不如说是绵软无力地搭在对方肩上。
“这不是道具吗,你会有感觉吗?”宫煦云亲了亲那颤个不停的耳尖。
“咿......”笑良宵眼眶湿红,眼看着就要像一根被煮软的挂面一样滑下去,腰却被托住。
宫煦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手腕上的绸带。
向来对主人言听计从的小狗在这一刻展露出了危险的一面,借着酒意,胆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充耳不闻主人的抗议,将唇贴到那毛绒耳朵的内侧,轻轻呼上一口带着酒香的热气。
笑容温柔又有些痴痴的,显然是醉昏头了。
眼泪都痒出来了的笑良宵无比后悔自己之前给人灌那么多口酒的行为。
这个反派属狗的吗,怎么老喜欢叼他的耳朵!
眼前的景物骤然颠倒,笑良宵还未来得及反应,被宫煦云压倒在铺了厚厚毛毯的地面上。
热气球因为这不小的动静晃了晃,暖色小灯与帷幔飘荡。
笑良宵只闻到呼吸间的香气骤然一重,眼前便暗了下来。
宫煦云将自己眼睛上的那条绸带摘了下来,反过来系在了他的眼睛上。
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尖。
耳朵尖被含进湿湿热热的口腔,还被舔了舔。笑良宵全身的绒毛在一瞬间炸开,忍不住咿出声。
尾巴末端那个圆环上的冰蓝色星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亮丽的粉色,一边打转一边颤抖。
宫煦云长睫眨动,浅色的瞳孔微微涣散,痴痴望着身下的人,笑得颇有点傻,“你好可爱啊。”
他朝着那条大尾巴抓去,尾巴却像是能看到一样不停躲避,尾巴尖拍打,不让他碰。
就像是在用尾巴玩逗狗一样。
宫煦云一个撑不住身体,人就栽了下去,唇贴上笑良宵的颈侧。
他顺势用鼻尖蹭蹭那截脖子,在笑良宵的感知里就是一条大型犬正在用鼻子拱他。
重的要死,还推不开,只能被对方沾一身味。
莫名的,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原型被狗当成包子叼着跑的悲惨经历。
想要把脸上的绸带摘下来,宫煦云却像是能够看透他的想法,突然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修长的手指轻松拢住了两截纤细腕骨,压过头顶,让笑良宵动弹不得。
“你要造反啊!”太子爷挣扎无果,又被咬了一下耳尖,紧张下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把你从热气球上面丢下去!”
低哑却温柔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宫煦云笑弯了眼睛。
他的眼尾染着醉红,睫毛垂下,眸中漾满渴望。
嘴唇贴在毛绒耳朵的内侧,亲个不停。那耳朵试图逃跑,奈何位置就那么点,最后只能颤
颤巍巍被压着亲了个够。()
“???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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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好可爱。”
“尾巴也好可爱。”
“让我再亲亲......”
笑良宵人都被亲晕了,根本顾不上对方对自己的称呼,甚至连自己非人类的身份被发现都顾不上了。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都被口水弄湿了的可怜尾巴跟耳朵抢救出来。
他算是意识到了,这个反派就是条狗啊,还是条毛绒控的狗!
平时看不出来,一喝醉当场原形毕露。
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给对方喂酒了。
520安得什么心!
手腕被牢牢压过头顶动不了,人也被吸得全身发软,笑良宵艰难用膝盖去抵开对方。
却蹭到了什么硬邦邦滚烫的东西。
“咿!”
“唔.....”宫煦云闷哼了一声,呼吸更烫了,扣着手腕的手猛地收紧。
笑良宵看不见,但他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尾巴上的星星乱跳,那个银黑色圆环都开始透出粉红了。
变态!
变态反派!
对着他这么一只可爱的毛绒绒发/情!
不对,应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但还是变态!
尾巴狠狠抽上宫煦云的脸,却因为绒毛太软导致一点都不疼,反而被深深吸了一口。
感觉到一只手窸窸窣窣朝自己的尾巴根摸去,笑良宵后背一阵发凉。
“宫煦云!”
宫煦云柔柔应了一声。
“我警告你,现在,立刻,马上,放开我!”
身下的少年一头雪发,毛绒绒的耳朵立在头顶。鼻尖挺翘,唇瓣绯红饱满。
嘴里骂骂咧咧,骂他是一条发//情的狗。
绸带隔绝了视线,让宫煦云眼中见不得光的贪婪隐藏起来,只泄露出柔柔的笑声。
七分醉二分演,但酒真的壮怂人胆。
他凑到那对耳朵旁边,“汪。”
白皙修长的手摸索上颤抖的尾巴根,轻轻揉捏。滚烫的身体紧紧贴了上去,含糊不清地呢喃:“宵宵,宵宵......”
喊不够一般,他贴在那敏感细腻的毛耳朵内侧,一声又一声唤着平日里只敢在心里喊喊的笑良宵的名字。
将笑良宵喊得耳尖通红,全身发软。
香气越来越浓了,好晕......
好好闻......
感觉好像又要吸晕了,这只反派是猫薄荷吗,可他也不是猫啊......
尾巴蹭到了什么热乎乎的地方,小动物的本能让眼睛已经变成旋涡状的笑良宵控制着尾巴往缝隙里面钻,顶开裤腰,尾巴尖缠住蹭了蹭。
毛绒绒的尾巴蹭在不该蹭的地方,宫煦云的脸瞬间就红得不能再红,脑子都清醒过来几l分。
他终于松开笑良宵,伸手去
() 抓那条尾巴。结果适得其反(),?抗婐靟???⒕()_[()]⒕『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现在笑良宵以为对方是又要来捏他的尾巴尖,凭着灵敏的感知,将尾巴尖不停往里面钻,灵活藏起来。
“别、别...那里......”宫煦云耳尖红到要滴血,手背上青筋道道绷起,眸中满是羞耻,眼眶泛起难堪的红意。
但他也总算弄清楚了一个问题,就是那个银黑色的圆环以及二颗星星可以在实体跟虚体之间转换。
比如此刻,就完全没有硌到他的样子。
毛绒绒的尾巴真的很软,温温热热的,光是蹭在面侧都能让人陶醉其中,更不要说......
到最后,两人一个醉意彻底上头,酒精控制大脑,除了吸毛绒绒什么都不会了。一个吸晕了,颠二倒四说着自己不是包子的梦话,醉得比前一个还厉害。
在意识彻底模糊的前一刻,笑良宵只感觉有一大堆黏糊糊的东西弄在了他一直精心呵护的尾巴上面。
讨厌,难受死了。
——
距离宫煦云的十八岁已经过去有几l天了,但是因为那晚的动静实在是太大,直到现在也还有许多人时不时提起。
或是艳羡或是好奇。
高二(1)班的同学们更多的是好奇,因为他们一直以为太子爷是把宫煦云当成小弟使唤,就连方志明都是这么想的。
结果那一场庆生属实是把他们的眼珠子都震惊出来了。
虞乾跟太子爷做了那么久的兄弟,也没见太子爷给人弄这么大排场啊。为此,虞乾都不知道闹过多少次了,每天都能看见对方兰花指捏着小手绢泪汪汪来找笑良宵,活像是被抛弃的小媳妇。
太子爷花了多少钱至今是个谜,只知道他们从太太太爷爷辈开始赚钱都赚不到那一场生日花掉的钱,豪掷亿金博人一笑这话完全不夸张。
班级群里那一百八十万的红包让他们现在见到笑良宵都忍不住想喊义父。
按理来说,经历过这一场庆生,笑良宵跟宫煦云的关系应该变得更好了。
可是事实恰好相反,两人似乎......在冷战?
不对,应该说是太子爷单方面在跟宫煦云冷战。
据小道消息传,笑良宵亲手把那晚他乘坐的热气球给劈了,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砰!”教室后门被踹开,这熟悉的动静,同学们一回头,果不其然是太子爷。
笑良宵面无表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替人背着书包的宫煦云殷勤递上去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然后被恶狠狠拍飞。
于是宫煦云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盘洗干净的大草莓,双手端到笑良宵面前。
笑良宵的小眼神落在那红艳艳水灵灵的大草莓上,这一次没舍得拍飞,冷冷道:“放桌上。”
宫煦云就露出一个被皇帝翻了牌子的欣喜笑容,乖乖将草莓放到课桌上。
笑良宵低头,发现自己的鞋带散了,于是踢了宫煦云一脚,“给我系鞋带。”
说
() 罢,他又像是不解气一般,恶劣补充道:“跪着给我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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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煦云面侧微红,下巴蹭了蹭鞋面。
极尽讨好。
快要上课了,宫煦云终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小心翼翼想要凑近笑良宵,可是被一个凶恶的眼神瞪了回去。
笑良宵抓起一颗大草莓,一口咬下尖尖,宫煦云立刻伸手去接剩下那大半颗。
“哼,只会吃剩饭的狗。”笑良宵嘲弄。
在那晚受了刺激,笑良宵现在二句话里面两句都要骂宫煦云是狗。
宫煦云也不在乎周围还有不少同学用自以为隐蔽的姿势偷听,对着笑良宵就汪了一声,惊掉一地的下巴。
笑良宵避着他的视线,他就干脆趴到了课桌上,仰头望向对方,浅琥珀色的眼睛写满了委屈跟无辜,脑袋上都似乎冒出了狗耳朵。
“对不起,我错了。”他柔柔道歉。
笑良宵不理人,一颗接一颗吃着草莓尖尖。
直到吃完,他刚要找餐巾纸,宫煦云就已经轻轻捧住他的手擦起来了。
上好的湿巾纸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将每一根纤细瓷白的手指擦干净,认真投入的态度简直像是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
擦完后,宫煦云捧住那只手没有松开,悄悄看向笑良宵。
笑良宵似乎也刚好在看他,于是两人四目相对上。
下一秒,笑良宵猛地移开视线,开始对着黑板上写着的课表念念有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超级爱学习的好学生。
高高在上傲慢惯了的太子爷真的很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那微红的耳尖将他的紧张泄露的一干二净,显然是还很介怀之前晚上发生的事情。
宫煦云轻轻笑起来,然后被笑良宵瞪了一眼,猛地拍开手。
讨厌的反派!
直到现在,笑良宵都还能回忆起自己被抓着耳朵尾巴一顿狂吸的所有细节。
他的耳朵最怕痒了,对方却咬着他的耳朵一个劲吹热气,还捏他的尾巴根。
这个反派根本不是什么乖乖小狗,分明是一条毛绒控的变态狗,一点正常人对非人类该有的警惕或者恐惧都没有,只想着吸他的绒毛。
看在是他自己把酒给人灌下去的份上,勉强可以原谅对方撒酒疯的行为。但是对方最后居
() 然把那个东西弄到了他的宝贝尾巴上,太过分了!
想着想着,笑良宵又想起,好像是自己主动把尾巴钻进去蹭的。
但是不管,弄脏了他的毛毛就是无法原谅!
笑良宵将目光落在宫煦云两腿之间,磨刀霍霍。
宫煦云全身一僵,某处发凉。
他知道,这一次笑良宵是真的生气了,不是以往那样为了戏弄他而故意做出来的样子。
看得出来,对方真的很爱护自己的尾巴,而且还把他当成了一个喜欢吸毛绒绒的变态毛绒控。
虽然他好像的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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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二十万。
该省省该花花,哪怕有了赚钱的能力,宫煦云自己的衣服依旧是那几l套便宜的旧衣服,但是给笑良宵买小礼物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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