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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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琉璃赶紧补充道:“一点小忙而已,不足挂齿,而且谢前辈也帮了我。”

    谢浣星蹙眉:“我何时帮你了?”

    温琉璃:“比如将那个华什么宫的长老打下海,再比如以一敌二拖住黑蛟,我才能顺利突破化元。”

    谢浣星摇头:“我只是顺手而为,没有其他意思。”

    温琉璃笑眯眯地说:“帮了就是帮了,这么说来,我当初也不是特意为了帮你……”

    她们俩还在这帮来帮去的,时流恪则放下酒杯,问向身旁的时流玉:“你让她去的下界?”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时流玉也喝了点酒,慵懒倚在靠背上,笑着说,“你那时刚刚突破,境界未稳,我也走不开,只好拜托阿星去下界看看,谁料她竟然没走升龙门,而是寻了时空裂缝。”

    谢浣星眼神略微游移:“升龙门离得太远,一来一去浪费时间。”

    时流玉挑眉:“所以就将自己弄了一身伤,还险些回不来,嗯?”

    她这声“嗯”一出来,连温琉璃都脊梁一酥,更何况是谢浣星。她本来就理亏,此时顶着时流玉的目光,终于低下头,清清冷冷地认错:“以后不会了。”

    温琉璃:“……”

    红白玫瑰什么的,又被她磕到了……

    不行,这是邪教!

    温琉璃晃了晃脑袋,心说,原来这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道听途说果然信不得。

    又想,回头见了阿难,她一定得委婉提醒一句。

    脑补是病,得治。

    顺便把神魂血契给他解了。

    时流恪则对谢浣星说:“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谢浣星说着,声音一顿,改口道,“你能劝我娘改了主意就成。”

    “难。”时流恪向后靠在椅背上,兴致缺缺地说,“先欠着吧。”

    温琉璃仿佛又嗅到了瓜的味道,亮着眼睛,有些期待地望向时流恪。

    想吃.jpg

    时流恪却有片刻的无言。

    难道他要对自己的女儿说,谢浣星的娘亲谢言月,一直想让他与谢浣星结为道侣,为此不惜得倚老卖老,用太上长老的身份向他施压?

    这么想着,时流恪摩挲了一下广袖里的魂灯,轻嗤一声,跟自嘲似的。

    当年没将话说清

    ()    楚,只留下一句“凤凰山庄二少夫人你就别想了,长老不会同意的”,一直是他此生最大的憾事,早知今日……

    早知今日。

    于是,在谢言月不顾庄中弟子阻拦,执意要闯进水榭时,时流恪手腕微抬,白玉酒杯倏然化作一道流光,“啪——”地一声摔碎在谢言月脚下。

    玉片四溅,满场寂静。

    时流恪抬眸,张扬眉眼下,竟隐隐含着一股戾气。

    谢言月则谁也没看,一拢袖袍,无视地上碎玉,施施然走进水榭内,开口便道。

    “这就是二庄主的教养?”

    温琉璃眨眨眼,看了一眼新进来的白衣前辈,又看了一眼她的亲爹。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她没注意到的是,斜前方,谢浣星闭了闭眼,似是无脸见人。

    而时流恪冷笑一声,直直对上谢言月的眼睛:“谢长老还记得我是庄主?不请自来,毁了我儿的接风宴,我还以为凤凰山庄已经改姓了谢。”

    这样强的攻击性,叫谢言月脸皮一抽。

    她这些年其实很少见到时流恪,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年前,那个嘴硬心软、骄傲肆意的小凤凰上,今日乍见,不过才说了一句话,他就像是被人触怒了逆鳞一样。

    谢言月蹙眉,这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时流恪与时流玉都坐在上首,一个眸光冷厉,一个神色淡淡。时流玉身旁有个空位子,下首则是男童模样的叔祖,这不稀奇;时流恪下首却是一个十分眼生的小姑娘……

    应当就是宴会的主角了。

    所以时流恪方才说,她毁了这小姑娘的接风宴?

    谢言月眼神闪烁,有种被拆穿心事的心虚感。但她毕竟活了几百年,很快镇定下来,决定循序渐进,便在席上环顾一圈,说:“庄中弟子真是愈发没规矩了,连个椅子也不搬上来。”

    “我这有。”这回开口的却是时流玉,她眸光流转,睨了身旁空位一眼,又转而看向谢言月,语气慵懒地问,“谢长老,敢坐吗?”

    谢言月不说话了。

    一个座位而已,有什么敢坐不敢坐的。但时流玉身边的位置,一向是要留给那条魔龙的,不管对方来了没有。

    谢言月曾亲眼见过魔龙发疯,怒气正盛时,竟活生生撕碎了一个化神巅峰的大能,连神魂也一并吞入腹中。

    如非必要,她不想惹到对方。

    只得悻悻转身,坐到她亲生女儿谢浣星旁边,还要说上一句:“不必了,不敢僭越两位庄主,省得二庄主又误会了。”

    旁观了全程的温琉璃:哦豁。

    这人是来找茬的吧?

    她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因此凤凰山庄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只是眼前这位谢姓长老,无约而来,又不受她爹和时流玉的待见,却能安然自若地落座。

    脸皮厚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

    温琉璃正感叹着,却见那位谢姓长老朝她看来,语气不明地说:“这就是少庄主吧?初次见面,都这么大了。只是可怜了我儿,老庄主指腹为婚的道侣,却早已成了旁人的爹……”

    温琉璃:?

    这话的意思是……

    而时流恪拂然起身,挥袖就有一道真元凌厉轰去,怒道:“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谢浣星也一下子站起来:“娘,您胡说什么?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谢言月以出窍之能将真元化去,同时瞪向自己的女儿:“老庄主亲口所言,要凤凰一族与我苍鸾一族结为道侣,同修同德,岂能有假?”

    老庄主。

    时流玉涂了豆蔻的手指放下酒杯,没什么笑意地勾了勾唇。

    有些人当真活了太久,仿佛还活在上辈子呢。

    正要发作时,却听一道脆生生的女声,插嘴道:“那个……”

    所有人朝温琉璃看去。

    温琉璃顶着全场目光,颇有些习惯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了,但因为即将出口的话,她还是微微红了耳朵,硬着头皮说。

    “这位长老,初次见面。”

    “那个,咳,您不请自来,也不送点见面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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