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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落白戴着眼镜看着他那里,很快有了雾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想象可以这么具体。
他的手捏住镜腿,头一偏,冷静地摘下眼镜折叠起来,放到一边。
一种怪异的火腾腾燃烧着。
“你最好维持你的体面,直到最后一刻,还能这么跟我说‘不过如此’。”
江声盯着他,眯着眼,“少这么跟我吆五喝六。”
这种语气和江声太像。
他说话的态度,语序,也好像。
一个巴掌一颗枣,让人失望又叫人兴奋,甜蜜的时候叫人昏头,哪怕给人的恶劣对待都是一种可以品味的特殊。实在太像真正的江声,而不仅仅是他欲望和梦境的投影。
像到严落白快要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严落白低下头。
他的嘴唇很凉,口腔温热,因此感觉到江声轻微的颤动。他按住了江声的背,很快听到了一些,他从没有具体地听到过,但能够想象的,摇晃的,细碎的,压抑着的细小呜咽的声音,和他的名字搅和在一起。
真的是。
很……
“严落白。”
严落白恍惚地轻声说,“嗯。”
“严落白!”
肩膀被抓着。剧烈的摇动。
严落白睁开眼睛,看到江声猛烈摇晃他的肩膀,一张脸上满是焦急,和他对视后松了口气,“你怎么都叫不醒,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一些带着热的画面扑在眼前。
严落白控制不住地心跳停滞了一拍,下意识地转过头躲开了江声的视线。
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总觉得脸上都还有温度残留。
严落白从床头摸过眼镜架在鼻梁上,深吸一口气,目光浅淡地看向他。
没关系,只是做了一场艺人的春梦而已。
等他去洗个澡,很快又会回到平时的关系。
很正常的,做梦而已,谁不会做梦呢?
可是,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做这种梦的时候,他的惊慌和恐惧容不得他想太多。
可是这一次,严落白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那些细微的心理变化。
惊慌,恐惧,不可思议。还带一点罪恶感与好奇。
江声的嘴唇亲起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真的是那种颜色那种味道吗?
江声凑过来,“你真生病了?”
严落白的腿僵硬地支起,手轻按住推开他的肩膀,用艰涩的口吻说,“离我远点。”
江声稍微退远一点,很难过似的。
严落白一愣,开口,“我没……”
江声:“你生病了我岂不是只能点外卖。”
严落白面无表情地抓紧了手里的床单,僵了下,按了下额头垂头,口吻古怪,“你只关心这个?”
江声:“不啊。”
严落白:“……”
江声:“我还关心今天的行程是不是可以不用走了。”
“……”
“当然,最关心的还是你!”江声握着他的手,表情有两分殷切。
他的手很暖和。清瘦,手心很软,都没长什么茧子。
严落白感觉被碰到的地方在发烫,瞥着他,又皱着眉无所适从地收回视线,把手抽出来,声音发冷,“又在做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