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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他仅仅五岁,目不识丁,这笔画复杂的文字在他眼里与鬼画符没有任何区别。他把它拿给了街道上最有学识的人——一位为躲避战乱而在此处暂居的吟游诗人,要他念给自己听。

    那人很是惊讶。

    这种高贵的纸张不应该出现在白鹤庭这样的贫贱家庭里。

    “这是偷了哪家达官贵人的东西?”他笑眯眯地问。

    白鹤庭素来话少,但还是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的。”

    他语气硬邦邦的,浅棕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倔强。

    那人只当他羞于承认,但也没为难这五岁孩童。他将羊皮卷上的文字细细念与他听,还打趣道:“这高贵的名字和你母亲是同一姓氏呢。”

    这是白鹤庭第一次听到“骆从野”这三个字的读音。

    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母亲姓氏的写法。

    那人见他听得认真,又为他重复了几遍。末了,还好心提醒他:“记住,贵族的东西可万万碰不得,一旦被抓到,砍你只手都算轻的。”可他话锋又突兀一转,拨弄了一下身旁的竖琴,态度也变得熟络起来,“你母亲最近还好吧?你替我跟他说,想弹琴的时候,随时过来。”

    他似乎没注意到白鹤庭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还在自顾自地献殷勤:“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年头,人啊,还是得及时行乐才行。我这儿有新鲜的野草莓,你一会儿给他带些回去。”

    白鹤庭收起羊皮卷,不仅没拿东西,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讲。

    他母亲生了张风华绝代的脸,不仅识字,弹得一手好琴,人还高冷得很,在这逼仄脏乱的老城区里小有名气。

    关于他的传言数不胜数,有人说他曾是某位贵族府中的顶级艺伎,结果被人搞大肚子,叫人赶了出来。也有人说他是被逐出家族的贵族公子,与他私奔的平民Alpha不幸死于战乱,才让他沦落到了今日境地。

    白鹤庭觉得这些统统都是胡说八道。如果他们见过骆晚吟发疯时候的可怕模样,便绝无可能把他和贵族或是艺伎联想在一起。

    但那吟游诗人有句话说的倒没错——他家确实不可能出现羊皮卷这种高级玩意儿。

    今日早些时候,白鹤庭在家门口恰巧撞见骆晚吟与一陌生人争执。那陌生人讲的话并不新鲜,都是些觊觎他母亲美色的男人们的惯用说辞。

    比如,世道动荡,一个Omega带着孩子住在这里太不安全。

    再比如,他可以提供一些物质上的帮助,甚至可以为他们母子提供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这些千篇一律的话,白鹤庭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可话题逐渐拐到了他意想不到的方向。

    那男人竟说:“你儿子的年纪大了,他得有一个名字。”

    白鹤庭扒住门框,偷偷探出一点脑袋。那人看着年纪不大,但个子很高,身上披着一件不起眼的深灰色斗篷,可脚下那双油光发亮的骑士靴暴露了他非富即贵的身份。

    这人真是白费力气。白鹤庭想。

    骆晚吟是不会给他取名的。

    果不其然,他这么一说,骆晚吟的情绪比刚刚还要激动。他对着那人又推又搡,嘴里不停地骂,让他滚出去。

    “你还当真盼着他早日夭折?”两人身材悬殊,那人又像是习武之人,他的双脚踩得很稳,身体纹丝未动,“这事不应该由我来做,但是,就让他叫这个吧。”

    那人临走之前留下了这张羊皮卷,但被骆晚吟扔到了门外。

    一直静静蹲在墙脚的白鹤庭将它捡了起来。

    这尘封的儿时记忆再一次被唤醒,是白鹤庭被白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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