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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塞进了他的怀里。

    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

    一个带着龙舌兰酒气息的温热怀抱贴了上来,白鹤庭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这不是难过的时候做的吗?”他这么问了,肢体却不见任何抵抗,而是把脸埋进骆从野的颈窝,嗅了嗅。

    这回他终于确定,骆从野的信息素是好闻的。

    骆从野抱着他没吭声。小时候的他每天都精力充沛到令母亲发愁,哪有过疲惫的时候。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疲惫的时候母亲会怎么做。

    但他决定临时发明一个。

    他想了想,松开这个拥抱,在白鹤庭疑惑的目光中膝行两步,与他并肩坐在树下。

    白鹤庭正欲开口,骆从野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肩,朝自己的方向扳了一把。

    手下的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卸掉力气,随着他的动作倒了下来。

    万物坠入黄昏,倾慕的人坠入自己的怀里。

    倾斜的日光将白鹤庭细软的发丝染上一层柔和的暗金。

    骆从野挪开了视线。

    脑袋下面枕着一条结实的大腿,白鹤庭觉得有点新奇,他也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对于亲密接触的全部体验似乎都来自骆从野。

    在他记事之前,骆晚吟抱过他吗?

    白鹤庭不知道。

    直到十四岁遇到这个小孩,他才第一次知道被人拥抱是什么感觉。

    白鹤庭豁然开朗,如释重负。

    刚才那突发的异常情绪终于有了一个合适的缘由——他的身体只给这混小子碰,那他的信息素自然也应当只给自己闻。

    十分公平,非常合理。

    白鹤庭调整了一下躺卧的姿势,仰面看过去,却只看到了骆从野沉默的下巴。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枣子好吃吗?”他问。

    骆从野低头看他一眼,又看回了远处。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管家派人给全府上下都发了枣子吃,可他当时并没有品尝美食的心情。更何况,那枣子糖分爆表,齁得要命,实在难以下咽。

    他只吃了一个。

    但他刚才分明在将军的目光里瞥到了一抹期待。

    骆从野昧着良心说:“好吃。”

    说完,又飞快地向下瞟了一眼。

    白鹤庭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骆从野暗自松了一口气。

    白鹤庭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不再说话,顺着骆从野的视线转过头去。

    天高气爽,山静日长,珍珠在宜人秋色中弯下修长脖颈,心无旁骛地……啃草皮。

    一分钟后,白鹤庭终于看不下去了。

    “马吃草有什么好看的?”他又问。

    骆从野收回视线,低头看他。

    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白鹤庭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骆从野直说:“为什么叫它珍珠?”

    愚蠢至极的问题,白鹤庭道:“我的每匹马都有名字。”

    将军似乎没明白他在问什么,骆从野认真道:“可它长得这么好看。”

    所以才叫珍珠啊,白鹤庭听着奇怪:“珍珠不好看?”

    骆从野抿了抿唇,神色比刚才还要复杂。

    十五岁时,他在住处边上的野河里时常抓到河蚌,掰开后便会有那名为“珍珠”的东西。个头不大,也不圆,表面坑坑洼洼的,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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