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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刀鞘装备在了腰带上。

    骆从野又“哎”了一声。

    “怎么了?”白鹤庭一边系腰带一边看他。

    骆从野自己也对这把匕首不够满意,他一直送不出手,但白鹤庭已经把匕首插进了腰间的刀鞘。

    他拿得理所应当,甚至都没问问这匕首做来是干什么用的,骆从野只好把千言万语都咽回肚子里,低声说了句:“不怎么。”

    白鹤庭的手仍握在刀柄上,他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图案,若有所思地说:“你是不是很想念自己以前的名字。”

    骆从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他静了静,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

    白鹤庭也安静了下来。

    他曾经也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

    直到今晚。

    “但我不喜欢您的名字。”骆从野小声说。

    白鹤庭愣了一下。

    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他的名字取自一句外国的古诗句,又是由国王所赐,活到现在从没听人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骆从野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名字也代表不了什么。”又自言自语似的说,“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

    这话听起来文绉绉的,白鹤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深吸一口气,语调下沉地嫌弃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您不知道?”骆从野有些诧异,“这是一句很有名的台词,出自一部戏剧,不过……”他话音一顿,心虚地说,“我是从一本书里看来的。”

    那书,他是在白鹤庭的藏书室里看的。

    “戏剧。”白鹤庭不屑地冷嗤一声,“我哪有功夫看那种东西。”

    骆从野哽住。

    白鹤庭又问:“我送你去读书识字,你就天天看这些?”

    这句来自将军的严厉斥责,骆从野只接收到了前半句。

    当年他偷偷闯入白鹤庭的藏书室,被抓住后不仅没有受到重罚,还被送去了学校。他一直以为这是管家先生对他的偏爱,从未想过会是白鹤庭的授意。

    毕竟,白鹤庭一次都没有召见过他。

    “看我干什么?”白鹤庭敛起眉,“我骂得不对?”

    骆从野听话地移开了眼。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干净的纸,拿起笔蘸了些墨水。

    白鹤庭莫名其妙道:“这又是做什么?”

    但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骆从野手下的笔尖。

    墨汁在棕色纸张上快速洇开,留下了洒脱利落的黑色线条。

    骆从野放下笔,问他:“还丑吗?”

    白鹤庭拿起了那张纸。

    确实不丑了。

    遒劲有力,一气呵成,是幅好字。

    “还行吧。”他如此评价。

    骆从野呆住。

    这三个字他写得比自己的名字还要熟练,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将军的审美。

    白鹤庭用手指轻触纸面上自己的名字,轻声道:“你说得不对。名字,代表有人在意你。”

    不在意你的人,是不会想要给你取一个名字的。

    “有人在意你。”骆从野脱口而出。

    说完,又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改口道:“您。”

    白鹤庭心不在焉,没有训斥他的无礼:“你在某些方面和我很像,我救了你,所以你会对我无条件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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