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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垂眼,很不好意思,又很失落似的,一幅羞答答的姿态。
“……”京纾指尖轻蜷,抵着徐篱山的马鞭迅速收回,同时后退一步,不要徐篱山那炸毛脑袋碰到自己的腰。
有戏!徐篱山趁机把头直起来,趁热打铁地说:“草民的确对殿下有所欺瞒,但只是为了活命,绝对没有害您的心思。想必您是把草民从小到大的事儿都查清楚了,一个庶子纨绔,害谁都害不到您头上!草民此次回京也是为了府中白事,没多久又要回去了,兰京和安平城隔着千山万水,草民又能算计您什么呢?”
京纾把马鞭对半一折,绕到掌上,“谁把小纨绔养得如此聪明?”
“草民的谎言被您挨个拆穿,您才是真英明。”徐篱山低声下气,“殿下,求您了。”
京纾摩挲马鞭,“怎么个求法?”
我求你仙人板板!徐篱山语气乖顺,“听您的,您——”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叙话。
辛年开门而入,快步走到京纾身边,“主子,有人潜入府中,烧了库房。”京纾撇眼过来,他浑身紧绷,跪地磕头,“属下办事不力!”
王府处处是守卫,却叫人无声无息地闯了进来,无疑是奇耻大辱。况且这人今日烧了库房,明日是不是就要烧到主院?这事,辛年这个近卫统领和今日轮值的守卫都该被问罪。
京纾面色如常,“人找着了?”
辛年更加羞愧,“……没有,人进了王府就直接消失了,属下已下令全府摸排。”
“有胆量,有本事。”京纾突然看向徐篱山,后者一脸新奇,四目相对,又慌忙收回目光,不敢再偷听,老实得很。他扯了下唇,“你如此聪明,猜猜来的是谁?要做什么?”
徐篱山摇头,“草民不聪明。”
京纾说:“我觉得你聪明。”
“草民请您不要您觉得,要草民觉得,草民觉得草民不聪明,愚蠢至极!况且,”徐篱山为难地说,“草民刚来兰京,连自家院子的下人都没认全,这要怎么猜啊?不过!此人竟敢擅入王府,实在胆大妄为,应该严办,以儆效尤!”
京纾说:“我若严办了他,却放了你,岂不厚此薄彼?”
“草民与他截然不同!其一,他放火损伤王府财物,但草民没有;其二,他来意不明,善恶不知,但草民对殿下一片赤诚孝心,天地可鉴;其三,他本事这么大,必定不是寻常之辈,可草民不过是个偏居一隅的混账纨绔,哪怕您杀了草民这只野鸡,也儆不了别的猴啊。”徐篱山一口气说完,猛吸一口气,态度诚恳,“但草民还是那句话,愿意凭您惩罚,只为当日的鲁莽救人和粗鲁行为赎罪!”
“好啊,那我给你机会。”京纾施舍般,“你去把外头那只‘鸡’逮住,以命换命。”
徐篱山瞠目结舌,“王府守卫何等本事?他们都防不住、抓不住的人,若草民真的做到了,那也太难看……”他看了辛年一眼,纠结措辞,“……太不可能了吧?”
辛年抿唇,显然已经无地自容。
京纾说:“那你把我亏损的钱财补上。”
徐篱山用恨不得给您跪了的语气说:“草民那点家当补一百辈子也补不上啊……但草民愿意把今后的月例都给您,表明态度,草民讨饭苟活!”
“你什么都做不了,我凭什么留你?”
徐篱山连忙说:“草民会制香,会写字作画,还会别的手艺,草民给殿下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