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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徐篱山眼皮遗有轻微红肿,目光挑衅却眼尾含笑,那种冷冽含刺的风情顿时涌出。郁玦心中一动,起身拿起酒杯与他轻碰,附耳笑道:“伸手来拿。”
徐篱山仰头灌了酒,转头朝京珉说:“我和世子一言为定:谁先到远处的‘绮遇亭’,摘得一朵玉簪回来,谁就算赢,我若赢了,世子就要把那块好墨玉送我。请两位殿下与诸位做个见证。”
“不错,不过六公子,你拿什么做赌注?”郁玦招手,随从便上来替他解下腰带上的饰品,系紧袖口。
“我回来没多久,还不知道世子喜欢什么。”徐篱山看向郁玦,笑得没心没肺,“也不打紧,我若输了,世子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这话可不得了!
京珉正要给那没谱的小子打眼色,郁玦已经迫不及待地抚掌,“一言为定!牵马!”
京珉:“……”
“不公平不公平,谁不知道郁世子的马是千里挑一?去,牵我的‘苍尘’来。”京澄从前也输过郁玦一次,这会儿一挥手,笑道,“六公子,赢了这姓郁的,我请你吃酒!”
“我也请!”
“六公子,你行行好,给咱们出口恶气!”
“……”
一圈人笑着附和,等侍卫牵了皮毛发亮、目光炯炯的白马“苍尘”来,便一起推着徐篱山上了马。京珉也挤进来,皱着眉忧心不已,“小表弟当心。”
徐篱山朝京珉颔首,被“失败者联盟”拥到线上。
“徐二哥。”徐松钧站在人群后,有人凑上去问,“你这弟弟是不是傻?”
徐松钧温和道:“六弟虽未及冠,但也不是小孩了,想必他心中有数。”
“我看他是心中只有水。”那人嗤笑道,“也不打听打听郁世子的厉害。”
徐松钧闻言转头,那人见他隐有不满,立马打了声哈哈,也不再说了,怕得罪了他。
徐松钧虽说是文定侯府庶子,但侯夫人的嫡长子夭折,如今膝下没有儿子,文定侯府自然也没有“世子”。而侯府诸庶子中,徐松钧是最有前途的,毕竟他生母受宠,自己也很争气,如今已经是工部郎中。反观他的弟弟们:老三早年逛青楼太厉害,染病死了;老四懂事听话,但性子随了娘,软趴趴的,上不得台面;老五凡事以二哥的话为准,自己没长脑子;还有那刚回来的老六,心大马虎眼的,估计没多久也要折咯。
还有这徐松均,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作死却作壁上观,看来很不喜欢这个老六啊。
听闻要比赛,聚集在别处的女眷们也陆续跑过来,都拥在围栏边,对徐篱山这位新面孔议论纷纷。
京珉还是不放心,又走到徐篱山跟前,只是这回他改为“叮嘱”旁边的郁玦,“郁世子也请当心。今日是我邀诸位来此,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不好向你们家里交代,陛下也要问责,你与小表弟——”
话音未落,哨声惊响,两匹马奔蹄疾出。
京珉毫无预兆地吃了苍尘一尾巴的马气,抬着手无助地站在原地。两侧的人小心地扶着他,句句关怀,良久,他闭眼呼出一口浊气。
徐篱山要是再小几岁,一定会被他打手心抽屁股!
再看场上,两匹骏马几乎齐头并进,骑马的人均是握紧缰绳,唇间喝声。这马场宽大,又是直行,比的就是速度,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