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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看了他几息,见徐篱山那口假笑要把脸都笑僵了,才收回视线,朝褚和颔首,转身离去。
徐篱山松了口气,抬脚踹了褚凤一下,“服了你个臭傻逼,赶紧滚蛋。”说罢朝褚和行礼,转身快步跟上京纾。
褚和行礼目送,看见徐篱山紧跟着京纾的脚步与对方说什么,半点不拘谨恭敬,更令人惊诧的是京纾默许了徐篱山的放肆无礼,好似忘了自己生人勿近的做派和规矩。
褚和眉间微蹙,待两人走远,面色更是一冷,抬手就把褚凤揪着耳朵训道:“舌头上火就去嚼点冰块败败,什么胡话都敢说!”
“哎哟疼疼疼!”褚凤歪着脑袋连声喊疼,皱着脸狡辩,“那我不是看他俩很亲密,所以就怀疑一下嘛。”
褚和瞪他,“照你这么怀疑,满大街但凡是两个男子一起走的都成了龙阳之好?”
“不是他俩一起走的问题,是他们之间的那种感觉,氛围,你懂吗?”褚凤振振有词,“再说了,别人能和我们山儿比吗?他那祸水相自来是男女通吃,哥,你是不知道以前在安平城有多少男的想要睡他,若非我和港儿尽职尽责地当那护草使者,他不知道要招惹多少麻烦呢!”
徐篱山行情确实极好,这话褚和没法辩驳,松开手说:“肃王殿下不比常人。”
“不是常人那也终究是个人啊,我觉得他真看上我们山儿也一点都不稀奇。”褚凤一边揉耳朵一边说,“何况肃王殿下和山儿在除夕夜单独逛街,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不是吗?”
褚和常在兰京,自然知晓肃王喜净,莫说大过年的出来人挤人,就算是宴席之类也很少参加,那是个连自己每年的寿辰宴都不办的人。褚凤能看出不对劲,他又何尝不能,而且看得更多。
“所以我才忧虑。”褚和说。
“忧什……哦,我懂了。”褚凤抱臂,“你是怕山儿被肃王殿下强/制爱了,是不是?”
“强/制爱?”
“就类似于强取豪夺吧,以前山儿用这个词评价过一话本。”褚凤说,“总之很刺激就是了。”
褚和不说是与不是,转而轻声问:“你知道肃王殿下身上最可怕的一点特性是什么吗?”
“生杀予夺?”褚凤看着褚和的神色,“呃,铁血冷酷?”
“不。”褚和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是他连自己都不爱。”
这样的人,会去爱别人吗?
*
徐篱山把京纾送回肃王府,在门前仰头看着眼前的府邸,笑道:“这一路走来,不论贫富,家家彩灯对联,只有这里一如往常,半点都没有过年的味道。”
京纾说:“你不满?”
“再不满也被殿下给我买的糖葫芦抵消了。”徐篱山卖乖地笑一笑,“殿下回府休息吧,我也回了。”
京纾没有说话,迈步进门,徐篱山看着他的背影,却是还没来得及挪步就被突然现身的暗卫“羁押”了进去,旋即府门又关上了。徐篱山的逃跑以失败告终,控诉被无情驳回,人被押进了院子。
京纾回到主院,进了寝屋,辛年替他脱了斗篷和外袍,叫人送了盥洗盆进来。待京纾洗漱完毕,鹊一现身禀报,“主子,今夜逮到耳目十七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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