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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回，你看着我。”
缓缓睁开眼，纪回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
“你看清我。”梁丘叶紧紧盯着他，眼里的火热好像越来越浓，要将人灼烧殆尽。
“唔。”青年轻哼一声。
“我不是为了还你什么。”男人声音底哑，嘴唇距离他只有一厘米，几乎是贴着他说着：“纪回。”
“你看清我，我是梁丘叶。”
“我喜欢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梁丘叶，就喜欢上纪回了。”
“纪回。”
“我真的……”
“好喜欢你。”
一个小时后，青年终于清醒过来，看着自己靠着的人，眼前逐渐清明。
脑海里回忆过对方的话。
梁丘叶说……喜欢他？
他不是直的吗？怎么会……
以前的记忆浮上心头，他那些怪异和没有分寸的举动好像都有了解释。
恐怕他自己当时都没有弄明白。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纪回拿开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缓缓站起身。
他这一动，梁丘叶也跟着醒了过来，匆忙站起来看着他。
青年没有对上他的目光。
“我有个想法，可能有点冒险。”
男人心里一酸，有些失落。
他是中药不记得了，还是在有意回避……
“什么？”强打起精神，梁丘叶也明白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彻底把这里毁了。”
“什么？”
“本源大概率就在这里，既然找不到，就全部毁了。”
纪回面色冷静，说的好像就像捏碎一个鸡蛋一样。
“这么多人……”
“梁丘叶。”青年转头看向他：“我们在梦境里。”
男人沉默，半晌才开口：“你应该有所察觉。”
这次轮到纪回没有说话。
“你对梦境从来没有产生过怀疑吗？”
“这么真实，这么……”
“我只想在现实中醒来。”纪回打断，转过视线，看着面前庞大的水库：“我说过，我们两个不一样。”
“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梁丘叶心里空落落的，他知道纪回的意思。
“我不是说炸了这里。”纪回无奈笑了声，却是有些嘲讽：“这水库我问过，顶楼也有一个，和下面的串在一起的。”
“我是想，炸了水库。”
“现在是晚上11点03分，十分钟时间，你要想避免伤及无辜，就让他们都去一楼。”
“十分钟后，我会去实验层负四层，直接炸了水管。”
“都是用电的东西，被淹了肯定就没用了。”
梁丘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即打开了通讯器，将消息发送了出去。
“我和你一起去，现在就可以走。”
纪回愣了下，下一秒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唇上被轻点了一下，男人坚定道：“我不在乎那些。”
“我有耐心，可以等。”
纪回默了片刻，挣脱了怀抱：“走吧。”
“我上去。”梁丘叶道：“我开技能上去快，他们抓不到我，你跟着太危险了。”
纪回皱眉，转头看了眼这水库上方连接着的巨大水管，点了点头：“行，你去了后就离开往上走，最好把顶楼的水库也破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