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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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与缠绵的嗓音,很能调动人的情绪,代入感极强。

    温缱曾很长一段时间单曲循环过她的另一首歌。

    想到这里,温缱又看了眼吧台另一端的男人,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浮气躁。很难压抑,从身体深处,汩汩涌出——

    想做点什么,想有一个被容许的夜晚。

    哪怕就一晚……

    -

    秦沛玩儿回来没看见谭西平,以为他走了,忙打电话给他。

    “你不会走了吧?”

    谭西平独特的那种闲散嗓音传来:“走了。”

    秦沛刚要抱怨他怎么都不说一声,然后就听见谭西平那边混着音乐的杂乱声音,还有调酒师说话的声音。

    草,这不还在酒吧里吗!

    秦沛气得直想破口大骂,谭二这畜生,就不能好好说话!

    看在他今天心情不爽的份上,算了。

    “吧台呢?我找你去。”秦沛说。

    电话那头顿了好几秒,秦沛以为信号不好,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喂喂,听得见吗?”

    谭西平把手机从耳边拿下,一抬眼就和两道轻软的视线撞在一起。

    只轻轻一撞,对方就若无其事一般收回视线,低头喝酒,等他转开眼,那两道明昭昭的视线重新又回到他身上。

    周而复始。

    挺有耐心的。

    谭西平微扯唇角,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不用,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就挂了,没给秦沛说话的机会。

    秦沛莫名其妙,这厮怎么突然又好说话了。

    不过也挺好,他们包厢离吧台有点距离,省得他走路了。

    几分钟后谭西平拎着瓶酒回来了。

    秦沛了然道:“哦,你去吧台拿酒了。”

    他们这样的人,不会在外面乱喝酒的,出点什么事谁也担不起,每次来玩都只喝自己存的酒。

    谭西平懒懒“嗯”了声,抬手揉着脖子,把酒递给秦沛。

    刚才一直侧着身,后颈都酸了。

    秦沛给两人倒酒,倒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叫人把酒送过来就行了啊,怎么还自己去吧台拿?”

    谭西平揉脖子的手顿了下,说:“出去透透气,顺便就拿了。”

    秦沛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总觉得他今晚怪怪的。

    “叫几个人过来打牌吧。”谭西平说。

    秦沛眼睛一亮:“好兄弟,今儿你可算愿意干点正事了!”

    秦沛最大爱好就是打麻将,往牌桌上一坐,一宿不成问题,只是谭西平不怎么热衷,叫他十次,他能推脱九次,所以秦沛和他出来玩的时候基本就告别麻将了。

    难得他今天主动提出要打,秦沛怎能

    不激动(),??龔??敧N???

    癑鹛卢?卢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光打牌有什么意思呢,打牌打的是个热闹。

    里面坐一圈打牌的,外面围着两三圈看牌的,帮忙摸个牌点支烟,莺声燕语,香风阵阵,这才有意思不是。

    谭西平身边最是热闹,一水儿的细腰长腿,推推挤挤都想争个点烟的机会。只是谭西平没有要抽烟的意思,松松散散靠在椅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牌,完全不管佳人们在一旁干着急。

    只是他的手气实在不好,频频点炮,几圈下来仿若散财童子。

    秦沛在牌桌上向来春风得意,指点他:“你那个臭手就别摸牌了,叫妹妹们帮你摸!”

    一听这话,周围的姑娘们眼睛都亮了几个度。

    谭西平从善如流:“也行。”

    说完起身,把座位让给挨自己最近的一个姑娘,自己撑着椅背站着看。

    那姑娘受宠若惊,坐着不敢动。

    谭西平只笑:“随便打,输了算我的。”

    四周齐刷刷射来艳羡的目光,能得谭二公子这么一句温言,这姑娘显然是今晚在场的人生赢家了。

    姑娘手气确实也好,没一会儿就自摸了。

    周围一阵哄然,她正激动回头想分享喜悦,可身后哪里还能找到谭西平的影子。

    人早走了。

    秦沛一琢磨便明白过来,这人压根儿就没想陪他打牌!糊弄他呢!

    “有鬼。”他自言自语,“一定有鬼……”

    谭西平脱身出了包房,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声响颇大。

    但酒吧里人头依旧不见少,入目仍是灯红酒绿,外面的雨似乎与他们毫无相干。

    谭西平瞥了眼远处的吧台,那袭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扎眼白裙已经不见。

    是走了,还是被猎走了?

    他原地顿了顿,随后微扯唇角,为自己这无端的猜测感到可笑。

    “是太闲了吗?”

    谭西平哂笑自语,抬手捏了捏后颈,迈步向后门走去。

    狭窄通道隔绝了酒吧里鼓噪的人声与乐声,耳边只有雨点敲击玻璃门的密响,沉闷又急切。

    北京难得有这样大的一场暴雨。

    上一次遇暴雨是什么时候?

    谭西平边想边摸出烟盒。

    这次无人打扰,擦燃火柴点上今晚的第一支烟。

    想起来了。

    去年在峨眉山,不也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围困过。

    轻薄的白烟袅袅,丝丝缕缕拉扯不断,谭西平望着门外瓢泼雨幕,眼前无端浮现出一双春水眼。

    氤氲湿润,好似随时滴出水。

    和这雨天倒是般配。

    就是眼睛太大,心思藏不住……

    谭西平咬着烟出神,烟灰燃了长长一截,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可能是雨声太响,地毯太厚,直到天边划过一道雪亮,骤然的明灭间,他才发觉黑漆玻璃门上映着一道纤细身影。

    白裙柔顺垂在腿侧,好似一朵开在夜里的花儿。

    她没走?

    心浮意动间,烟灰不堪重负,无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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