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留下的理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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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老板的话,他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店员们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店铺,看上去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

    ()    “对我们感兴趣吗?”

    “……”甚尔回头看向老板,“怎么,你会告诉我吗?”

    “如果你想的话。”老板含笑道,“你看上去并不想辞职的样子。”

    甚尔沉默。

    他确实需要一份工作,一份正常的工作,而且说实话这些天他在这里,工作得还算愉快。

    没有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也没有过多的束缚和要求,他只需要准点到这,看几场架,就可以获得报酬。

    也不是没有想过试试别的工作,但是仔细一想,他这么些年,好像除了打架也并不会些什么。

    重新做牛郎那就更不可能了,晓会难过。

    就在甚尔正在思考的时候,姬奈终于无法忍耐,丝毫不顾及本人就在现场,直接开口朝老板道:“你为何如此信任这家伙?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招他进来没什么好事。”

    “就是!”幸男帮腔。

    姬奈当即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哎哟!”幸男委屈地捂住脑袋,不明白怎么自己帮腔还会被打,“干嘛打我。”

    甚尔倒是对他人对自己的警惕并无所谓,一般来说,不警惕他甚至信任他的人才比较奇怪。

    别说是知道他名头的咒术界内人士了,他这个形象,就连平常走在街头不小心笑一下都能把小孩弄哭。

    一直没怕过他的……大概就只有晓了。

    见甚尔似乎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要招揽他,老板想了想,诚实道:“因为那天你是带着女朋友进来的。”

    甚尔顿时警惕起来:“那又如何?”

    想拿晓来威胁他?

    但老板却没有马上回答甚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甚尔君,你觉得一个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

    没等甚尔说什么,他就接着自己回答道:“是求仁得仁。”

    甚尔一愣,沉默了。

    姬奈抬头看了甚尔一眼。

    “你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吧。”老板露出笑容,温和道,明明面容年轻,此时说话起来却像个循循善诱的老人。

    “当时你走进这里的时候,其实扫了一眼就想走了吧——我估计你是觉得这里头没什么有趣的,虽然之后你说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找人打架,但是几个普通人之间的胡闹,哪里能让天与暴君有什么兴致?”

    顶多就是动动手指,对于□□力量远超常人的甚尔来说,大概也就是摆积木玩的程度。

    甚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留下来,是因为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女人。”老板乐呵呵道,“我看你们两个在门口聊得挺开心的,你一句我一句……然后你就进来跟我谈应聘了。”

    “我猜那个时候你什么都没想,就是想让她高兴,对吧?”

    圈内对于天与暴君的流言,老板可听了不少,再加上最近所有人都在说他隐退的消息,一来二去他也就明白了。

    心思被猜透,甚尔不爽地撇开

    眼。

    老板仰头看向甚尔。

    “你已经求仁得仁了。”老板往后一靠,手肘撑着吧台,气定神闲道,“如今你只想维持这份平静,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甚尔冷哼一声,“就凭这个吗?你怎么知道我维持平静的手段,不是让更多人不好过?”

    “那我们也没什么东西能被你看上的。”老板两手一摊,“我那么穷。”

    “……”

    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姬奈不耐烦再听老板说这些长篇大论了,朝甚尔道:“我不管你要去要留,现在店里因为你已经有了损失,别想赖账。”

    老板:“欸,一家人说什么话呢。”

    姬奈/幸男:“谁跟他是一家人!”

    甚尔略微思索,已经有了决定,“想让我继续留下,可以。但你必须向我证明,你不会破坏我的生活。”

    “还有,你打算利用我做什么?”

    确实如老板所言,这里没什么东西是甚尔看得上,也就意味着,这里也没什么能够阻拦他。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都没有损失。

    “利用多不好听啊。”此时老板也终于缓了过来,脸色红润了些许,“不如称之为,合作?怎么样?”

    “那得看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了。”甚尔淡淡道。

    “嗯……这样的话,故事就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幸男听到这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焦急开口道:“店长,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神情却不像是在担心老板的身体,倒像是要准备捣蛋了。

    “那就幸男你帮我说吧!”老板愉快地决定。

    “什么!”幸男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了一眼甚尔,又很快瑟缩了回去,嘀咕道,“为什么是我啊?”

    “我才不要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他呢!”

    “家里?”甚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你说的应该不是禅院吧。”

    “当然不是!”幸男气势汹汹地躲在老板身后,“我早就不在禅院家了!那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才是我的家!”

    这倒是让甚尔有些意外了,“你离开禅院家了?”

    就这小屁孩,能脱离禅院的控制?

    也许是甚尔的眼神太过明显,幸男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神情一变,语气中带上了些许酸涩。

    “像我这样的人,不见了就不见了,他们不会察觉,也不会在意的。”

    说完,他仰头看向甚尔,眼底的色彩倏然一沉,忽然之间好像长大了一点。

    “他们只在乎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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