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无助的晓(1/2)
从床上坐起,她晃了晃脑袋,回想起自己之前明明还在客厅的沙发上,扭头看见床头频频闪动的手机,连忙打开来看了一眼。
是甚尔。
晓赶紧振作起精神,接通电话。
“喂?”刚开口就一阵沙哑,晓快速小声调整了一下,“喂?甚尔?”
“晓。”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你没事吧?”
晓闻言心头一跳,强装镇定地笑道:“当然没事啊,说什么呢?”
“你现在已经在巴西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去机场接你。”
手机对面停顿了一下,“我现在在海边的小镇上,已经买了最近一班的航班,明天早上到。”
“这么快啊!”晓说完反应了过来,连忙找补,“我现在还在结衣这儿呢。”
说着她翻身下床,拉开窗帘,正午阳光顿时从窗外洒落进来。
巴西现在应该还是晚上……晓一边心想着,一边朝手机说道:“那你把航班信息发给我吧。”
“你不上班么?”
“请假了。”晓镇定答道,“去年攒了很多年假没用,结衣快过生日了,我来陪她玩几天。”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信没信。
“你既然在京都就不用多跑了,好好休假,下了机场我还要去酒吧一趟,不用来接我。”
听到这里,晓不由暗自松了口气,“这样啊,那好吧。”
现在她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虽想强装一切正常的模样,但她也担心自己到时忽然晕倒,反而更让甚尔担心。
“巴西怎么样啊?”晓打起精神,笑着问起其他的事,“一切顺利吗?没有生病吧?”
“还行。这里挺热的。”
“那是当然的啦,毕竟是热带嘛。你要小心不要中暑哦。”
“没那么容易。”
“别掉以轻心啊!”
阔别许久的声音终于重新在耳边响起,虽然隔着电波,但却足以勾起挤压许久的思念,晓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他分享,可却没想到,说着说着,比兴奋更快涌上心头的,是难以抑制的委屈。
轻飘飘的,不沉重,却无法忽视。
为什么在我遭受危机的时候,你不在?
为什么在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你不在?
为什么在我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而惶惶不安的时候,你还是不在?
为什么……
“你还不回来啊……”
话刚出口,晓才反应了过来,却已经无法收回。
这太无理取闹了,晓马上笑着打哈哈,岔开话题:“等你回家我们做烤肉宴吧?”
“上次我在超市里看到有烤肉架卖,我就买回来了,摆在院子里刚刚好,以后晚上的时候可以……”
“晓。”
“嗯?”她立即应道。
“我马上就回去了。”
晓忍不住一哽,顿了片刻,狠狠点头,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嗯。”
挂掉电话,晓在床边静坐片刻,抬手擦了擦眼角,转身从床头柜的角落里翻出了一把小剪刀。
来到花宫家,结衣为了让她高兴起来,送了她不少衣物与玩偶,这把剪刀便是上次她以要剪裁玩偶的杂线为借口,向管家要的。
实际上,能够送到花宫家里的贴身玩偶,怎么会有如此差的做工?
晓握着剪刀,小心打开了一点,用尖锐的刀刃对准大腿,闭了闭眼,半晌后,狠下心来在上面的皮肤上,剪开了一个口子。
口子不大不小只有一毫米,日本名列前茅的心内科医生的手自然不会有差错——她也不能割更大了,根据之前的经验,那只会让她陷入更久的沉睡。
淡淡的血腥味顿时蔓延而出,晓忍着痛,紧盯着那块小小的伤口,祈祷着里头的鲜血能正常流出。
可惜事与愿违,不过几息之间,那伤口就宛如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破开的皮肤由上至下主动粘合在了一起,眨眼间,即将淌出的血液被重新包裹,表面迅速平整,光滑如初。
连个疤痕都没有。
晓猛地喘了口气,感觉头一晕,下意识地抬手撑住床头柜,手上的剪刀顿时被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几乎同一时间,房门被外头急促地敲响,发出“咚咚”的声音。
“晓?!”结衣焦急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
晓连忙将剪刀重新放回抽屉角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杂乱的心绪,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怎么了?结衣?”晓扯出笑容,“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到你房间发出声响,想着你是醒了……”结衣说着说着,焦急的面容一变,担忧道,“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开,热烈的阳光将整个空间占满,但晓背对其中,一张脸却惨白得仿佛白纸,就连脸上的笑意,都似乎带上了几分悲苦。
“我?我最近不总这样?”晓笑着岔开话题,“刚刚甚尔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明天就能回日本。”
结衣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不满道:“真的啊?他可算是想起你了。”
“别这么说,他也是因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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