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2/2)
他们任务完成,爷能不能哄好夫人,就不是他们能操心的事情了。
咖色木门被拉开,又关上,只发出轻微的声响。
唐郁东怀抱木盒,绕过山水画屏风,抬眸看到侧躺在沙发上的女人,随即停下了脚步。
女人穿着霜色真丝睡裙,质地柔软的裙摆随着她纤细腰肢往下滑落,白皙如山茶花的肌肤完全露出。
唐郁东走过去,将木盒搁在沙发角落,双手捂了捂,脱去在山上裹来的一身寒意,才半跪在沙发上,俯身靠近她躺下。
他粗犷的手臂从她肩下穿过,轻柔地将人搂入怀中。
秦馥嫣睡眠很好,他这么轻的动作没彻底将她唤醒,她只是无意识地哼了两声,依旧陷在睡眠里。
唐郁东小心翼翼地掏出口袋里装着的一节红绳。
那是他半夜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跑到东郊浮云寺去磨着方丈给求来的命运红绳,原本是想着那玉镯摔碎了,恐怕不能修好,他寻来这红绳,也好有东西能哄着她不生气。
红绳刚系好,怀里的人忽然醒来。
秦馥嫣睁开眼睛,先是看到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宽阔手掌,第一反应便知道是他
() ,侧过身,对上了唐郁东那深邃如海的眼眸。
唐郁东尽量将声音压低,在这黑暗里带着一股缱绻,“闹醒你了?”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秦馥嫣全身软绵无力,心底剩下的那点气也全然消散不见。
她鼻腔里很轻地溢出“嗯。”
不过是一声最简单的回应,唐郁东就知道她心底的气全散了,手掌抓着她肩膀,将人掰过来面向他,把她抱紧。
秦馥嫣倚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白衬衫,感觉到衬衫上沾染着一层有露水味道的霜感,蹙眉问:“外面下雨了?”
不然他身上怎么会如此冰凉。
唐郁东没回答,只是举起手掌将胸前的寒气拍散才将她搂紧。
他身上是裹着寒气,但柔软嘴唇却是火热的,贴着她脸蛋往下蹭着,很快找到她柔嫩的嘴唇,亲了亲。
只片刻就离开,他低着眉问:“怎么没去里屋睡,躺在这里就睡下了?”
外屋的这沙发是很宽的榻,搁了几个抱枕,唐郁东不被允许进入里屋的时候,就是躺在这里睡下的。
其实秦馥嫣没进屋,而是在这里等他,意思已经很明显。
秦馥嫣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行动证明,原谅他,允许他碰自己,但唐郁东这人吧,总要让人直白说出来,不然好像就无法理解一样。
但秦馥嫣也有脾气,不愿意说就是不说。
她低下头转过身,也不愿意回他。
明知道她羞赧,唐郁东兴致越发好,从背后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脸颊,“是睡在这里等我?”
“不是。”秦馥嫣故意不想如他的意。
“不是等我,那你睡我的床?”唐郁东笑出声,“嫣嫣,我是你丈夫,对我说心里话,不丢人,更何况我每次都对你坦诚相见,倒是你总防着我。”
“我哪里防着你?”
秦馥嫣觉得这人就是不了解自己的心思,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着实不想理她。
垂下眼眸,秦馥嫣这才看到自己如玉手腕上挂着的红绳,“这是什么?”
“东郊的浮云寺知道吗?那里住着的住持会点玄乎的法术,说是跟佛牵缘,能将两人的命运牵扯在一起,生命共生。这红绳就是那住持开光施了法的。”
秦馥嫣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眼睛眨呀眨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唐郁东来了兴致,愿意慢慢讲故事给她听。
“你有没有听说过,临城那位顾氏家主顾北忱,有个病弱的妹妹,医生说她长不过十六岁。顾氏家主从小便入了南山寺住持的名下,跟着抄写佛经,整日为妹妹祈福。后来更是从南山寺住持那边求来红色佛珠,也是求佛主牵着缘,将两人的生命系到一起。顾氏家主就这么甘愿将自己的寿命给妹妹,求她能长命。”
唐郁东声音轻缓悦耳,在这黑夜里显得极为魅惑。
“那南山寺住持,是浮云寺住持的师弟,两人同出一门。浮云寺这位住持用的是红绳牵缘。”
秦馥嫣纤细指尖捏着红绳,感觉这红绳质地与普通的确实不太一样,摸着比较柔软,而且连接之处做了处理,拧上之后几乎看不见痕迹。
她心底跟这红绳一样,也变得柔软起来。
唐郁东贴着她耳廓说,“嫣嫣,我知道我这人糙了点,娜娜以前总说我不解风情,半点不善解人意,以往我是不在意的。偏得看上了你,你这人看着极容易相处,只有身边的人知道,心思太难猜透。我笨没成为你心底的蛔虫,我也不会说好听话,只能想到这个法子,这红绳系着我的命,我把命都交到你手上随你拿捏着,只求你这辈子不离弃。”
秦馥嫣没料到这人突然就说起甜言蜜语,耳朵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胸膛里那颗心也跟着剧烈跳动,着实有些收不住。
她靠在他怀里没动,是个沉得住气的,一时间没回答。
唐郁东这脾气先着急起来,指腹沿着她戴着红绳的腕间蹭着,“你什么想法,倒是给我句话。”
秦馥嫣抿了抿红唇,这才开口,“我早将这心交给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唐郁东略显粗糙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生气了。你不知道你一生气,我整个人都要废了。”
秦馥嫣被他说得略显羞赧,唐郁东还要故意贴过来说,“这几日不让碰,知不知道我忍得都想打人。”
她将他推开,不想听他说这些。
唐郁东顺势将角落里两个咖色木盒拿过来,摆在秦馥嫣面前。
“见你生气,我心急如焚,只能求到老四那边,让他请顾蝉姑娘帮忙修复手镯,她说是修好了,还有些许痕迹,你给瞧瞧。”
他翻开木盒,拿出里面的玉镯,质地透亮的玉镯在夜晚的柔光下显得清透。
顾蝉特意在手镯上缠了一条真丝做记号,是断掉的那处。
秦馥嫣将真丝带慢慢拉下来,举起玉镯在光下仔细看着,才能很勉强地看出一条如指甲盖般大小的纹路。
短时间内,能修复到如此,已经算是很不错,秦馥嫣也没忍住称赞了两句。
唐郁东只关心她心情好似转晴,拿起那玉镯为她套入手腕,与那红绳彻底缠绕在一起。
秦馥嫣垂眸看着红绳和玉镯,心底的气彻底散开不说,也漾起一丝甜蜜,她瞄了眼旁边的木盒子,疑惑问:“那盒子又装了什么?”
“我让林澈过去的时候,顺便问一问顾蝉姑娘,看她手里头有没有藏着什么好看的古董手镯。若是这手镯修不好,也能借花献佛先让你消消气。估计是她那边给准备的手镯——”
唐郁东不怎么在意地将咖色木盒翻开,看到里面的物件,一时间表情有些绷不住。
感觉到他神色不对,秦馥嫣视线转过去,看到咖色木盒里装着两个银色的器具,形状不算怪异,只是一端的末尾落了些灰色,看得出是个陈年老物。
秦馥嫣伸手想去拿,被唐郁东抓住指尖,“别动。”
他不让她碰,秦馥
嫣反倒是更加感兴趣了,眨了眨浓密眼睫问,“这是什么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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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盒子里的东西,捧到秦馥嫣面前。
“这东西让西门庆钟爱有加。”
秦馥嫣蹙眉,总感觉唐郁东的口吻不太对劲。
“小时候上课,老师讲的的都是四书五经那些正经书。老五那小疯子偏就不想听,跑去藏书阁里淘宝贝。有一回看到了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兴致冲冲跑过来说给我们听。”
秦馥嫣还半倚靠在沙发上,背后垫着金丝靠枕,姿态算是舒服。
唐郁东慢慢起身,几乎是跪在她面前,抓起她单薄的手掌托住那木盒里的东西,声音带着笑说道:“那时候他念过一段,我说与夫人听。潘金莲趴在西门庆身边,摇之不醒。而西门庆腰间那话,带着托.子,累.垂.伟.长。潘金莲不觉.淫.心.辄.起,开始用.纤.手.摆.弄(注)。
秦馥嫣几乎是瞬间理解了唐郁东话中的意思。
他和她手掌里托着的东西就是传闻中的银.托.子。
秦馥嫣脸颊瞬间涨红,想要挣脱回来,却被唐郁东摁住手掌心。
“嫣嫣,不准逃,为我托着。”
“唐郁东,你这个混蛋!”
秦馥嫣气得口不择言,力气却不及他,终究没挣脱开。
秦馥嫣饱读诗书,不是不懂这个东西,只是从未见过,刚刚才会那么傻想要一探究竟。
这会儿单薄手掌托着那银.托.子,见唐郁东慢慢放上去,整个人僵住完全无法动弹。
两人近在咫尺,刚好看得真切,已经够让秦馥嫣羞赧的,偏偏唐郁东兴致上来,抓住她的手指,不让她躲开,硬是要她看着,一点点。
“唐郁东!”
秦馥嫣刚想骂人,不小心碰到那银质东西,感觉指腹都像是烧起了火。
一口气完全咽下去,什么都说不出来。
天边慢慢燃起了鱼肚白,是清晨到来。
屋里的人却还未沉寂,唐郁东原本还在咒骂顾宴迟,这会儿玩得开心,心中倒是觉得顾宴迟这小子上道。
他被关在外屋好几日,等着就是这时刻。
银.托.子.托着,确实伟岸不少,他在秦馥嫣的面前,心情澎湃。
结束后,秦馥嫣刚想转身逃走,被唐郁东从身后搂住,他身上的衬衫早不知所踪,粗犷的手臂肌肤都是滚烫的。
他抓住秦馥嫣纤细手指,让她扶着沙发靠背。
那靠背是木雕花的,很是膈手,但秦馥嫣只有扶着才能稳住。
慢慢地,她抬起头,天鹅颈极其美丽。
天亮后,秦婉起身从屋里走出来,原本是想到主卧这边等着,秦馥嫣若是突然醒来了,她好过来伺候。
不想刚走过来,突然听到屋里有很沉重的声音,像是木桩从地板摩过,很是刺耳。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婉转如夜莺的低鸣,还伴随着唐郁东的声音,说的是闺房里的那些话,秦婉吓得转身就走。
在院子里碰上刚醒来的秦岑名,秦婉没注意,刚好撞入他怀中。
秦岑名将秦婉扶好,见她脸色不对,心中猜到什么,拉着她的手往后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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