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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对方会带他去见前任梅尔卡特沙玛戒主的儿子,或兄弟,或任何一个正在为争夺家主之位而绞尽脑汁的人,然而对方领着他走进一条隐秘而幽静的小径,仿佛要带他走进梅尔卡特沙玛戒主生前的秘密花园……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女人推开了门——戒主们之间另一个老掉牙的笑话,以色列前宰相——正坐在他们上次见面时差不多的位置上,无声地对他微笑。
他先是惊异地看盯着埃斐看了一会儿,又惊异地盯着那个灰白头发的女人看了一会儿,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光怪陆离,仿佛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可惜现场有这种想法的仅有他一人,那灰发女人不仅不惊讶,反而十分敬重地禀告:“猊下,约纳松大人已经到了。”
“辛苦你了。”埃斐朝她微微颔首,目光随即落到了他身上,“几天不见了,约纳松大人。”
“好久不见……”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拔腿就跑,然而当他艰难地走进房里时,听见灰发女人从外面关门的声音,他又由衷地感到后悔,“今天过后,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惊讶了。”
“我以为您上次就是这么想的。”
约纳松噎了一下:“好吧,我得承认您完全拿捏了我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缓了情绪,“您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您大概已经忘了,约纳松大人。”她平静地说道,“上次分别时我曾说过,如果您对我的提议有所意动,在适当的时候,您就会见到我。所以并不是我有事找您,而是您有事找我。”
我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但约纳松也无法反驳这句话,自从得知埃格尔兹陷入癫狂后,他对埃斐的畏惧又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程度。
梅尔卡特沙玛死后,其余的戒主面上不说,私下却诚实地增加了身边的守卫,认为这样就能抵挡刺客的暗杀——确实,埃格尔兹没有死,但他的遭遇远比被刺客暗杀这种权力斗争中常见的戏码更可怕。在守卫们的重重包围下,埃斐派出的人能够把马格努松的死尸送到埃格尔兹的床上,悄无声息地让他与尸体共度一晚,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这件事,这可比刺客走到埃格尔兹床边对他的喉咙划一刀要可怕得多。
“确实是我有事找您。”他叹了口气,“您说的不错,我不想一辈子当别人口中的蜡烛匠,如果现在还没有太晚的话,我仍希望能得到您的友谊。”
埃斐回以微笑——礼貌性的那种,看得出她并没有为此而高兴——也是,既然她都引导他来到这里了,大概早就笃定这一次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我从未收回过。”
“您的话真令我安心。”约纳松说,“不知道我是否有地方能为您效劳,作为……友谊的见证。”
“说来惭愧。”她低声道,“您应该也知道,我的农场被烧毁了,而冬季又近在眼前……”
“我明白!我明白您的意思!”他急忙道,“物资,食物,过冬的衣物,修建房屋的工人……但凡是您想要的,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