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病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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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烟冷冷地丢下几句话就走了,也不管营帐里的陆行之作何感想。

    营帐里,霍修染怔了半晌,问陆行之,

    “怎么回事,陆哥?你不是说嫂子把灵犀草送给小白脸了么?”

    纪沐尘一扇子打在霍修染肩上,“你不是很聪明么?这都看不出来?”

    “很明显是陆哥误会了。”

    霍修染艹了一声,一拳打在陆行之身上,当然没敢真打,怕把病秧子打散架了。

    “靠,我刚才对嫂子摆脸了!”

    陆行之就笑,苍白的面上终于有了丝润色。

    他勾着醉美的唇侧,斜躺到塌上,晦暗的眸子因着心头的郁结散去有了神采。

    他不由想起那天去找苏烟的情形,怪他,自作聪明。

    他不觉失笑,摇了摇头。

    纪沐尘见他心情好,终于敢调侃了。

    这些日子陆哥情绪压抑,整个军营也跟着阴霾。

    他便端了个空碗过来。

    碗里头先前装过肥腻的扣肉,现下什么都没有。

    “陆哥,来,多吃些,嫂子喜欢你有肉~~”

    陆行之一脚踢过去,“滚!”

    *

    苏烟回了定国公府,第一件事是去找定国公,说明来意后,问及父亲苏德怀写给他的书信。

    定国公没有隐瞒,将苏德怀前段时日寄来的书信拿给苏烟看。

    关于莫氏和月儿L,苏德怀只淡淡提了几句:

    ——“烟儿L性直,恐无法接受。我虽有遗憾,亦希望她们和睦相处。”

    “望亲家照料。”

    就是这句话,让定国公和姚夫人一致认为,苏德怀犯了天下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不曾想几人的关系并非大家所想。

    莫氏不是月儿L的生母,那她和月儿L是何关系?

    月儿L同苏德怀又是什么关系?

    苏烟寻不到答案,只有等父亲归来后问个清切。

    接下来几日陆行之没有回府,夜夜宿在军营中。

    听姚夫人讲,他服了灵犀草后,身子恢复得很快,一日比一日精气神足。

    苏烟总算放心了些。

    日日呆在深闺无聊,苏烟约陈宝儿L去就近的马场骑马。

    已是四月,初夏的暖意袭人。

    辰时刚过,远山的金辉洒在绿色的草场上,有剔透的露珠在草尖跳跃。

    苏烟着一身轻便的戎马装,上穿鹅黄色方领长袖襦、下穿蓝棕色相间的裹腿长裤,足蹬黑色高皮靴。

    整个人轻盈自在,少了往日里的端庄柔美,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干练。

    远远地瞧见陈宝儿L牵了匹骏马过来。

    陈宝儿L,“阿姐!你不是怕么?怎的还让我教你骑马?”

    苏烟顺着骏马的褐色鬃毛,笑道,

    “正因为怕,所以更要逼自己学会。”

    就是可惜

    了,若是能找回上次和她一起坠崖的小马驹就好了。

    那可是她和小马驹难得的缘分。

    有了上次的经验,陈宝儿L再不敢冒冒然让苏烟上马,而是耐心教导,先讲述马儿L的习性,再教骑马的要点。

    苏烟有备而来,学得很快。

    跑了十几圈后,苏烟已敢独自上马,进步神速。

    就是她体力有些跟不上,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两人便要了茶水,在马场的凉亭里稍作休憩。

    陈宝儿L,“真不知那狐狸精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立下‘救驾之功’!”

    前段时日,狐狸精说她要赎罪,向太皇太后提出去寒山寺苦修。

    太皇太后巴不得她快些出宫,当即应允。

    谁曾想不过三日,永康帝去寒山寺礼佛遭遇贼人,千钧一发之际,丁婉儿L替永康帝挡下一刀!

    立下救驾大功的丁婉儿L翻身了,当日就被永康帝抱回承乾殿。

    “月底皇上设宴招待新晋状元郎,狐狸精八成也在。”

    殿试的名次出来了,闻兮位列一甲第一,即状元,授翰林院修撰、赏城中屋宅一栋。

    能见到仰慕的兮兮,陈宝儿L自然是高兴的,可一想到用膳之时、抬眸就瞧见狐狸精陪同在永康帝身侧,她就直犯恶心。

    “我不担心别的,只是她心肠太歹毒,又记恨阿姐,肯定会使幺蛾子。”

    苏烟微蹙眉梢,缓缓饮一口茶。

    ......“纵火之人”已经伏法,昨日被送往刑部。

    不过,苏烟亲自去刑部看了,此人比黑影高大、健硕,光是身形就与黑影不同,绝非那日和陆行之交手之人。

    所谓的“纵火之人”,不过是永康帝迫于无奈的应付罢了。

    只要黑影一日不抓到,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就一直在。

    可是她想不通,为了一个丁婉儿L,值得这般挤兑谋害她么?

    潜意识里,她觉得事情绝非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

    承乾殿的密室,丁婉儿L匍匐在永康帝的脚下。

    丁婉儿L软着声调,“皇上英明,想了招‘瞒天过海’,臣妾才有机会伺候您。”

    哪来什么“救驾”?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永康帝勾起她光洁的下巴。

    “还是爱妃聪慧,提醒了朕。”

    但凡在密室,她不被允许穿裳裙,只能用一件透明的白纱蔽体,以方便永康帝随时随地的抽打和发I泄。

    她心口处的伤还未好全,背上已是鞭痕累累。

    丁婉儿L尽量笑得抚媚,余光不经意间瞥向暗处的黑影,又抬眸望向永康帝,换了话题。

    “设宴那日,臣妾可否同行?”

    永康帝,“......你又有何馊主意?”

    丁婉儿L讨好地搂住永康帝,想着其实她无需做什么,光是往那儿L大大方方一坐,就可让旁人晓得

    永康帝对她的恩宠;

    就可让苏烟看看,不管经历怎样的风雨,她丁婉儿L依然站得顽强!

    “臣妾不琢磨着那日太皇太后也在么?她袒护苏烟,您不是不晓得,臣妾总不好撕得太难看。”

    就让才女作首诗词啥的,不算过分吧?

    永康帝,“还不过分?人家失忆了,哪会什么诗词?”,又笑得邪魅,“爱妃啊,你可真让朕爱不释手。”

    丁婉儿L应和着,娇滴滴地往永康帝怀里钻。

    这算什么?

    还有“醉酒勾搭状元郎”“将军一怒为红颜”“惊世才女身败名裂”......好多好多精彩的戏码等着瞧呢。

    *

    永康帝招待新晋状元郎,设宴在乾德宫,邀了朝中群臣及其女眷参加。

    就在明日晚间。

    苏烟最近几日都在马场骑马。告别陈宝儿L后,苏烟回到定国公府已是日落西山、黄昏渐晚。

    兰宇轩的院子里,如意如薇立在屋外的廊下,低头捂着帕子浅笑。

    苏烟,“你们笑什么?”

    两个婢女也不解释,只让她进屋。

    屋内,刚好陆行之从盥洗室出来,半挽着窄袖,手里拿着个舀水的瓜瓢,脚上未着足袜拖了双木屐履。

    看见苏烟,他怔了一瞬。

    “我正要沐浴、备了洗澡水,要不......让给你先洗?”

    十多日不见,陆行之肉眼可见的健壮了。

    白色锦袍下裹着的肩背挺括,挽起的衣袖下露出的一小段手臂结实、充满力量感。

    急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底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经得起挨,白皙的俊美脸上有着健康的血色。

    应是恢复得好,他说话时的中气很足,不复前几日病恹恹死气沉沉的鬼模样,他又是那个慵懒闲散的少将军。

    苏烟的声音很冷,“我去偏房洗。”

    洗是要洗的,毕竟从马场回来一身的汗。

    她转身往外走,被陆行之上前一步拦住。

    那修长的手臂强势地横在她身前,距离她的心口处只有一指的距离。

    许是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很不雅,他顿了顿,放下手臂,往旁侧移了一步。

    “你身上那么多汗,把偏房熏臭了怎么办?”

    “你还让不让如意如薇洗?”

    “你是不是该顾及别人的感受?”

    苏烟:“......?”

    她闻了闻自个,不臭,香得很。

    却被陆行之推着往盥洗室走,“赶紧赶紧,磨蹭什么?”

    “吱呀”一声,他拉开盥洗室的木门,将她塞进去,又“砰”一声,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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